[續照相館上一小節]底啦。”
“是不是在玩潛遊戲?”
片山看了片刻,知道事情並不尋常。
“他溺了!拉他上來!”
片山對石津大喊著,沖上前去。
“在哪兒?”
“看不見,太濁了。適當地找找看!”
“是!”
石津用腳在浴池中到探索。他怕正面踢動的話,反而令對方致死,何況那是在奇熱無比的
中。
“有了!”
石津彎下腰去,從中把那男子拉上來。
他先把那人擡到更,做人工呼吸——是“石津式”的人工呼吸法,卻有效用,那人終于睜開眼睛。
“嗨,你醒啦。”片山窺視他的眼睛。“不要緊吧?”
“啊……”年輕男子眨眨眼,問:“這裏是天嗎?”
2
“太太跑了?”晴美反問。“可是——你們不是來這兒度蜜月的嗎?”
“正是如此。”那男子——谷內初垂頭喪氣地說。“今天剛到的。盡管如此……”
“那也用不著尋死呀。”片山說著,用筷子敲一敲晚餐的火鍋。
“對嘛。”石津用力點點頭。“不管發生什麼,人生只要有吃的樂趣,就有辦法活下去的。”
“那是你而已。”
“哦。”
福爾摩斯也分到鍋裏的魚片,等它冷卻了才吃。
“可是——有什麼頭緒嗎?例如吵架之類。”
“完全沒有。所以不知如何是好。”
“發生怎樣的事情?請說說看。”
“嗯……謝謝關心。”
看來是個心地很好的人。雖然心情沮喪並想尋死,晚餐卻吃得很多。
谷內說明了他們抵達旅館後,見天還亮,于是和妻子阿錄說:“到街上走一走。”然後把行李交給櫃臺,兩人就出去了,來到照相館前面,發現沒帶相機,于是谷內跑回旅館拿相機。
“回來時,剛好有個十幾人的團報到,櫃臺的人一直沒空幫我把行李拿出來。好不容易找到了相機,回到原來的地點時,已經過了十五分鍾以上了。”
谷內邊回想邊說。
“可是。那裏沒了阿錄的影子。我以爲她等太久生氣了,跑去別的地方,于是我在那一帶找了一遍,怎麼也找不著。不久天就黑下來了,想到可能在路上走失了,我就回到旅館……”
谷內從口袋掏出一張信紙。
“她留下這個。”
“那麼說,你太太也回來過了。”晴美說。
“看來是的,她一定是不想見我。”
晴美接過那封信,攤開來看。上面只有簡單的幾行字。
阿初:
我覺得對你不起。畢竟,我不能跟你結婚。原諒我,什麼也不要問。
阿錄
片山也讀了那封信。
“這樣子,什麼也搞不明白呀。”他側側頭。
“是不是肚子餓了?人呀,一餓就——”
“肚子餓了,就要離婚嗎?”片山白了石津一眼。
福爾摩斯向谷內“呱嗒呱嗒”地走過去,銜住那個擺在榻榻米上面的信封,帶到晴美面前。
“信封怎麼啦?”
晴美注視那個沒寫收信人名字的信封——突然湊近鼻子去聞味道。
“這味道……谷內先生,這是阿錄小用的香
嗎?”
“啊?呃,怎樣呢?”谷內用力嗅著味道。“不,完全不懂。”
“不可能嗅得出來的。”片山苦笑。“連我也不知道你塗的香味道。”
“福爾摩斯好像有印象啊。”
見到福爾摩斯想出走廊的樣子,晴美站起來。
“谷內先生,把這封信交給你的,是誰?”
“在正面玄關的男人。”
“哦。那麼首先不是那個人的味道了。這是女人用的香。”
晴美打開房門,福爾摩斯率先出去了。
“請你在這兒等。”
說完,晴美快步走出房間。
“交給舍辦,沒事的。”片山說。
“呃……可是,我想不會那麼順利的。”
谷內完全死心的樣子。“因她非常可愛,在公司裏也很受歡迎。有時我也在想.她怎會跟我結婚……”
片山並非不能理解谷內的心情。可是,一旦碰到“愛情”時,人的心情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麼簡單了。
“總之,不要胡思亂想。”片山說。
“對對。”石津說,但一點也起不了安慰作用。
福爾摩斯止步,輕叫了一聲。
“呀,好可愛的貓。”
那女子彎下身去,輕撫福爾摩斯的頭。
浴打扮的女
年約三十多歲,有某種雍容的氣質。
“呃……”晴美上前打招呼。“對不起,你是在這兒下榻的客人嗎?”
“啊?噢,你是跟這貓一塊兒的——片山小吧?”
“是的。”
“我是這間旅館的經營者,我叫安士弘子。”
“哦,失敬失敬。”
“這種裝扮真失禮了。”她伸手掩一掩浴的
前。“剛才有個大宴會。冒了一身汗,我剛去匆匆地洗了個澡回來。”
“是嗎?其實,我想知道一下,你對這個信封是否有印象。”
那女子注視手中的信封。
“嗯……這個跟我抽屜中擺著的好像一樣。”
“有無給過一名女客?”
“嗯——對了,我記得把它給了……一位叫谷內的客人的。”
她記得所有客人的名字。
“沒錯。那個人說要來做什麼呢?”
“不記得了……當時外面……快天黑啦。我忙著分配一個團客人的房間——這是相當麻煩的事兒——回來櫃臺時,那位太太來了。”
“太太?”
“是來新婚旅行的。”女人微笑。“非常可愛的太太——她說她要一個裝信的信封,我就拿給她了。”
“是否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呢?”
“不清楚……我問她,要不要幫你把信寄出去,她說不用。”
“是嗎?”晴美點點頭。“其後,她好像離開了。”
“離開了?不可能!”
晴美說出內情時,安土弘子皺皺眉。
“那種情形嘛……時間上也很怪。”
“怎麼說?”
“天黑以後,就沒火車或巴土出這個市鎮了。她應該不能到任何地方去才是。”
“肯定嗎?”晴美不由問。
是這裏的人說的,沒有比這更肯定的事。
“會不會遇到意外什麼的……我向警局查詢一下。”
安土弘子麻利地說,快步走開。
“相當能幹的人啊。”
“喵。”
“你說,爲何如此年輕就經營旅館?有同感。我去查查看。”
晴美決定先回房間一趟。
聽了晴美的敘述,片山說:
“好奇擇。假如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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