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希臘棺材之謎上一小節]送葬隊伍離家之前的短短五分鍾之內打開盒子。他不能連盒子帶遺囑一起揣在身上,這太危險了。因此。盒子和遺囑可能是在卡吉士的棺材裏。如果認爲推論有理,請抓緊行動吧。”
奎恩偵探長顫巍巍站了起來。“看來必須立刻安排掘墓。”
10月8日星期五上午,人們看到那位教堂司事亨尼威爾在墓地四下張羅,兩名工人揮起鐵鏟幹了起來。
婦女們都留在房子裏;只有史洛安、伍卓夫這幾個與本案有關的人在場。
工人挖到了三尺深,鏟子碰上鐵,發出吭啷的聲音。
最後,棺材起到了墓地的地面上來,放在挖開的墓穴邊上。
蔔勞迪醫生象頭大警犬那樣嗅著。這個時候,大家全部嗅出了一種令人人作嘔的惡臭;史洛安臉變得灰白;他掏出手帕,大打噴嚏。
棺蓋挪開了。在喬治·卡吉士的僵硬防腐的軀之上。竟複蓋著另一具屍
,是一個人正在腐爛的軀殼。第二具屍
!
在場者一個個呆若木,嚇得不敢出聲。
後來,史洛安幹嘔了一聲,雙膝亂抖,他實在站不住了,就象孩子似的一把抓住伍卓夫的厚實的肩膀。
蔔勞迪醫生與奎恩偵探長茫然地面面相觑。
蔔勞迪醫生緊握雙拳,開始忙碌起來了。
“謀殺的。勒死的。”
蔔勞迪醫生簡短查驗後下此結淪。他在範雷巡官的協助下,把這屍翻了個身。
奎恩偵探長用低沈的聲音說:“這個蠢貨好臉熟啊!”
佩珀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著,他嗫嚅說:“我也覺得臉熟,偵探長。我估計會不是——”
“遺囑和鐵盒可在裏面嗎?”艾勒裏用幹脆的聲音提問。
範雷和蔔勞迪醫生,又是翻,又是搗,又是摸……“沒有,”範雷惡心的說。
範雷捱到了偵探長身旁。偵探長對他輕聲講了些什麼,範雷點點頭,朝後院的門那兒走去。
五分鍾之內就對這所房子再次戒了嚴,客廳變成臨時實驗室,那口裝盛著雙料可怕內容的棺材放在地板上。卡吉士的書房被征用爲會議室,所有的出口都上了崗。通向客廳的門已關上了,範雷靠在鑲板上。蔔勞迪醫生扒在地上對那第二具屍忙得不可開支。在書房裏,佩珀檢察長在撥電話。人們在這房子裏出出進進,都各有神秘的任務在身。
偵探長讓醫生把第二具屍放在地上,拿毯子蓋上只露出臉讓人來辨認,這些人挨個兒進出客廳,似乎都不認識死者是誰。
把衆人全都再度集合到卡吉士的書房裏。偵探長和艾勒裏緊緊跟在他們後面,讓蔔勞迪醫生單獨在客廳裏與那兩具屍作伴。佩珀兩眼閃閃發光。“難題解決啦,偵探長!”他低聲說。“我剛才就感覺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張臉。現在我來告訴你,是在罪犯像片陳列室!”
“好象是的。他是誰呢?”
“唔,我剛才打電話給姚頓,他是我過去的律師合夥人。姚頓幫我回憶了起來。這家夥的姓名就是亞爾培·柏林肖。”
“格林肖?”偵探長突然住了口。“莫不是那個造假貨的?”
佩珀笑了起來。“不過,造假貨只是他所幹的勾當之一。五年前,那時我們正開辦姚頓和佩珀法律事務所,我曾擔任格林肖的辯護律師。我們官司打輸了,格林肖被判刑五年。算起來,格林肖必定是剛從牢裏放出來!”
偵探長安排一名探警回總部去查格林肖的檔案,安排範雷去追查格林肖從牢裏釋放出來後的行動。
佩珀說:“我還曾打過電話給檢察長,報告他這個新的情況。他命令我代他負責這裏的事務——他正在那邊忙于對銀行進行調查。屍上發現什麼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嗎?”
“一件也沒有,只發現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兩枚硬幣,一個空的舊皮夾子。甚至連服上也找不出線索來。”
艾勒裏目光與瓊·布萊特相遇。“布萊特小,”艾勒裏說,“我剛才無意中發現,當你在客廳裏看那具屍
的時候,唔……你認識那個人嗎?爲什麼你說你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呢?”
瓊臉變了。
偵探長冷冷地問:“你認識他,還是不認識他?”她打下個寒顫,“現在我回想了一下,我才確實記起了曾經看見過他。見過一次——不,兩次。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你在哪兒看見他的?”偵探長說話直截了當。
“就在這所房子裏,偵探長。”
“啊!幾時?”“我第一次看見他,是在一個禮拜之前的星期四晚上。”
“九月三十日嗎?”
“正是。這個人大約在晚上九點鍾來到門口。一個使女開門讓他進來,我恰在這時偶然走過那個過廳……”
“哪個使女?”偵探長問道。“我沒看見這房子裏有什麼使女呀。”
“哦!”她好象嚇了一跳。“這房子裏原來雇著兩個使女,但這兩個全都是愚昧迷信的婦女,在卡吉士先生去世那天,兩人就離了這裏。”
“韋格施,是這樣的嗎?”
韋仆點點頭,不開口。
瓊歎息一聲,“我只見使女走進卡吉士先生的書房,把這個人引領進去,然後退了出來。那天晚上,我所見就是這些。”
“你看見這個人離去嗎?”佩珀口問道。
“沒看見。”
“布萊特小,你第二次看見他在什麼時候呢?”偵探長問。
“我第二次看見他,是次日晚上。
“順便問一下,布萊特小,”艾勒裏用一種奇特的語調來打斷,“我認爲你是卡吉士的秘書吧?”
“你說得對。”
“而卡吉士是個要人服侍的瞎子嗎?”
她微微噘嘴以示否定。“瞎是瞎,但他並不需要人服侍。”
“那末,卡吉士在星期四有沒有對你談起過關于這個客人的事,他有沒有關照你替他安排呢?”
“沒有。關于星期四晚上要接見客人,他一個字也沒有對我講過。”星期五情況可不同了。晚餐之後,卡吉士先生把我叫到書房去,對我說,那天晚上他要接待兩位客人,要很晚。其中一個,他說,到這兒來是隱姓埋名的,此人迫切要使自己的身份不暴露出來,所以要我負責不讓任何人看見此人。”
“他吩咐我必須自引領這兩個人,並且負責不讓仆人遇見他們。引領之後,我就去睡覺。卡吉士先生補充說,他與這兩位客人商談的純屬私事。兩個客人是十一點鍾到達的,”她接著說,“其中一個,就是前一天晚上自行來訪的那一個人,另外那個神秘人,從眼睛以下全部裹著;我無法看見他的臉。在我印象中:他是個中年人,或者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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