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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門疑案》第20章

瑪格麗特·杜魯門作品

  當天下午兩點鍾 白宮

  馬可·史密斯被一個年輕的女海員領進西翼,在那兒等候克裏斯·海德斯。他10分鍾後才到。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說,“在這裏要嚴格照時間表辦事並不容易,周末也是一樣。”

  “沒關系,”史密斯說,“我聽說總統也不是個特守時的人。”

  海德斯沒有笑,說:“副總統要發瘋了。他倒是很守時,沒能早到,他就算自己遲到了。來吧,他在等你呢。”

  “我本以爲我們會在老辦公樓會面的。”史密斯邊走邊說。副總統正式的辦公室在那兒,而不是在白宮。

  “副總統這陣子經常在這邊,馬可。大概想在搬過來之前先找找感覺吧。”

  海德斯領他來到了一層一個舒適小巧的餐廳,窗外就是玫瑰園,比那個聞名遐迩的玫瑰園要小多了。餐桌可供六個人使用。有3個位子上放著漿過的白se亞麻餐巾、沈甸甸的銀器和蝕刻的玻璃杯。

  “咱們要吃飯嗎?”史密斯問。

  “對。副總統到現在還沒吃上午飯呢。”

  馬可很慶幸他幾小時前只吃了shui果。

  喬·艾普賴爾從門口進來,後面跟著兩位工作人員。

  “馬可,你好。謝謝你能來。”

  “我的榮幸。”

  艾普賴爾對隨他一起來的年輕人說:“讓那些挪威人3點鍾到位,拍照。”

  “他們想早點跟您會面。”一個說。

  “5分鍾,不能再早了。”

  “好吧,先生。”

  門關了。屋裏只剩史密斯、艾普賴爾和海德斯三人。副總統坐在桌邊示意他們也坐下。“我來替大家點菜,”他說。然後,不動聲se地說,“我們今天吃不到瓜可木。”

  史密斯朝海德斯望去,他的臉上什麼意思也看不出來。

  艾普賴爾跟海德斯說:“打電話給廚房。20分鍾後上菜。”

  看到他的競選舵手到房間的一角去打電話,艾普賴爾對馬可說:“在這個房間裏不管說的什麼,都只能呆在這兒。”

  “明白。”史密斯說,意識到他朋友的緊張。

  海德斯也過來了。“20分鍾。”他說。

  “好吧,”艾普賴爾說,聽上去他想擺tuo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讓自己振奮起來,“我不想多占用時間。你是不是9天或者10天之後去墨西哥?”

  史密斯點點頭。

  “我希望你能早點去。”

  “噢?要多早?”

  “早上一兩天。”

  “我想我能辦到。不過我不敢肯定安娜貝爾也行。”

  史密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覺得在跟如此高層的政府要員打交道的時候,自己配偶的日程安排無關緊要,或者應該是無關緊要的。“不過她可以晚兩天再跟我會合。”他又補上一句。

  艾普賴爾沒有注意他所做的修正,“我想讓你作爲我的特使去墨西哥,馬可。”他眯起眼睛看著史密斯,等著他的反應。

  “這是作爲選舉觀察員工作的一部分嗎?”史密斯問。

  “這是份外的事,”艾普賴爾說,“而且沒有任何有關的文件。”

  馬可揚起雙眉,“你得解釋一下。”他說。

  艾普賴爾回答說:“如果我說我能清楚的話,那我就是在撒謊。馬可,我不得不說得含糊一些,等你從那兒回來我再把原因告訴你。”

  “能說多少說多少吧,副總統先生,”史密斯說,“剩下的可以以後再告訴我。”

  “好吧。”艾普賴爾說,“你一定注意到shui門發生的兩起謀殺案了。”

  “兩起謀殺?停車場的那位先生是被殺的。可從東幢摔下來的那位年輕女人?我還不知道這又是謀殺。”

  艾普賴爾看看海德斯,“克裏斯,你怎麼沒有告訴馬可?”

  海德斯tuo下他的灰se斜紋軟呢運動夾克,挂在他的椅背上。他調整了一下坐姿,面對著史密斯,跷起二郎tui

  “在shui門停車場被殺的男子叫莫林·加沙,他來華盛頓是要向一個叫墨西哥力量的組織提供情報的。這個組織你聽說過嗎?”

  馬可皺了皺眉,“也只是最近才聽說。不過我對此一無所知。”

  “馬可,這是個說客組織,盡管他們沒有承認,也沒有這樣登記。它稱自己是個智囊團。”

  “加沙先生跟他們說些什麼?”馬可問道。

  “他們想知道的東西。”海德斯說,“加沙了解不少墨西哥腐敗的事情,尤其是工會的腐敗情況。”

  艾普賴爾cha進來說:“墨西哥力量這個組織跟執政的革命製度dang很敵對。這個組織很小,但在墨西哥有很多支持者。在華盛頓的辦事chu是由一個叫拉蒙·凱利的人領導的。這個人聽說過嗎?”

  “沒聽說過。”

  “革命製度dang的宿敵。被剝奪了墨西哥公民權的頭號種子。”

  “那個摔死的年輕女子,不,是被害的姑娘,你說,她是爲墨西哥力量工作的,是嗎?至少我聽到是這麼說的。”

  海德斯說:“對。她是這個組織的研究員。”

  “而且你說這是宗謀殺案。警方已經下了這樣的結論了?”

  這時,有人敲門。海德斯開了門,讓兩個身著白短上yi、黑褲的侍者進來。他們端著托盤,上面的飯菜都蓋著。三個人都不說話了,看著侍者們把肉炖清湯、離苣葉配炸蝦球還有面包、黃油一一擺好,shui杯倒滿。

  “還需要什麼嗎,先生?”一位使者問。

  “不必了,很好。”艾普賴爾說,“謝謝。”

  “警方?”等房間裏只剩下他們三個了,海德斯接著說,“不,他們還沒下結論,不過他們正傾向于這種看法。”

  馬可喝了口湯,品了品滋味,說:“她是因爲像加沙一樣的原因被殺的嗎?是因爲她也知道些什麼要告訴誰嗎?”

  “看來是,馬可。”喬·艾普賴爾說。

  “那好,”史密斯說,“很明顯,那下一個問題就看他們所知道的對誰最不利以至于要把他們殺掉呢?”

  艾普賴爾和海德斯兩人誰也沒有應答。

  “你是說革命製度dang嗎?”馬可問。

  “以他們的名義行動的人。”艾普賴爾說。

  “哦。”馬可說,“知不知道有可能是誰?”

  “我想等你到了墨西哥也許能查出來。”艾普賴爾說。

  馬可身子向後一靠,用餐巾擦擦嘴。他看了看海德斯,又看了看艾普賴爾,然後說:“謀殺是司法機關該chu理的事,而不是一個法律教授的活兒。”他想了想又說,“或者中央情報局。他們很擅長獲取情報嘛。”

  艾普賴爾的食指滑過嘴chun,說:“事情含糊就含糊在這裏,馬可。這兩個謀殺案只是症狀,而不是病症本身。我們現在涉及的問題遠遠超出找到是誰殺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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