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點15分北富德給柯白莎的辦公室打電話。
柯白莎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問道:“一切都弄妥了嗎?”
“柯太太,我看這件事要比我預計複雜多了。”
“怎麼回事?”
“谷太太下來是有特殊原因的。我想這封信造成的後果比我想像要嚴重得多。莎莉好像已經走了,我的太太也許也決定離開了。她可能已經見過寫這封信的人了。我——我無法說得詳細——”
“而你的丈母娘真的不知道梅寶在哪裏?”
“不知道,而且她盯住了我,一分鍾也不肯離開,我什麼事也不能做,我縛手縛腳呀!”
“你現在在哪裏?”
“在我住宅裏。”
“丈母娘也在?”
“也在,她一分鍾也不離開呀。”
“爲什麼你不留在辦公室,把她趕出去?”
“趕不走呀——一她已經決定不讓我離開一步了。”
“嘿!”白莎嗤道:“你的丈母娘知道她女兒在哪裏,她在吊著你玩。你把她一腳踢出去,你自己去找你太太好了。”
“你不了解,柯太太,假如梅寶見到了寫這封信的人,又多聽了一些謊言。假如她已經決定離開我,你了解了嗎?我一定得在這屋子裏等。她要出任何主意都要先回家拿服……現在我們一定要找到南喬其,叫他寬限一點時間。我最近不順,這不過是倒黴事中的一件而已……你打電話給南,再不然你去一次他辦公室,告訴他你要延後24小時。他也許不肯——但是你總要試一試——”
突然他的語聲改變了。 白莎聽到他專門用來對丈母娘說話的假殷勤聲音說:“喔!泰麗,你在這裏,我正在想你躲哪裏去了……我只是和辦公室聯絡一下,就如此……沒有,她沒有和辦公室聯系。他們都沒聽到她的消息……別太緊張,她不會有事的。她去吃飯了,去打橋牌了——”
北先生換了大聲,下命令道:“把所有信件放我桌上,有人打電話問我,就告訴他我今天下午可能根本不會回辦公室。北太太打電話來,就問她是不是忘了她今天自舊金山來。告訴她所有人都在家中等她……再見,菌夢。”
電話一下挂上。
柯白莎壓一下內線電話,把蔔愛茜叫出來。
“愛茜,替我接通南喬其。”
柯白莎坐回她的椅子,一面沈思,一面等候。電話鈴響,她拿起電話,聽到南喬其謹慎、冷冷的聲音道:“是的,柯太太,有什麼事?”
白莎道:“你逼得我緊了一點。”
“柯太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要我今天下午4 點鍾之前准備好那筆錢,我有一點困難。我一定再要24小時才行。”
“不可能的。”
“我希望你能寬限一下。”白莎努力道:“我有希望在今天下午4 點鍾前拿到現鈔,但也可能再需要24小時才行。”
“柯太太,建議是你自己提出來的,你說的是現鈔。”
“仍舊是現鈔呀!”
“這不是我對現鈔的定義。”
“這是我的定義呀。”
南喬其冷冷地道:“我只要你能在今天下午4 點之前把現鈔送到就算數。超過4點就作罷。”
白莎想找點話來對答,但是對方把話機關上,封住了白莎的嘴巴。
她向電話生氣地罵道:“挂我的電話!你敢挂我的電話。等這件事結束之後,看我不想個辦法修理你!”
白莎站起來,自到接待室向蔔愛茜指示道:“要是這家夥打電話來,我不想和他說話。”
“姓南的?”
“就是他!”
“我是不是照你的話,一字不錯對他說?說是你不想和他說話?”
“不要,告訴他我很忙,說過不讓任何人打擾的。萬一他堅持說我會和他講話的;你就問他是不是那位挂斷柯太太電話的南先生。你說話要甜,好像只是確定他身份似的。”
蔔愛茜在草稿紙上用速記劃幾筆,記下白莎的指示。
“看來這是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了。”白莎說:“假如他不是急著要這筆錢,現在我有點事要做,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我。”
白莎回過她辦公室,把門鎖上,把桌上雜物拿掉,拿出北先生給她的那封信,開始工作。她用一個放大鏡仔細研究信上第一個字打下來字的特
,不斷停下來比照一本偵探用的小冊子,冊子裏有每一種打字機牌子、型式的字
和特征。
最後,花了一個多小時白莎作出結論,那封信是雷明頓牌,一種早期型式的手提打字機所打出來的。但是只花了幾秒鍾,她就知道了,那張附在北先生10幾封私人信件上的備忘錄,和這封匿名信是出自同一臺打字機。
白莎下樓,到同一大樓的速食攤上喝杯咖啡,吃客三明治,十分鍾內又回到公司裏。
“有什麼事嗎,愛茜?”白莎問。
“南先生來電話。”
白莎不出意料滿足地說:“你對他說什麼?”
“照你說的說了。”
“有沒有告訴他我不在家。”
“沒有,只告訴他你正忙著,不要和任何人說話。他說你會破例和他說話的。我問他,他是不是早先挂掉柯太太電話的那個南先生。”
“他怎麼說?”
“他清了兩次喉嚨,最後說:‘我以爲她說完了。真抱歉。’”
“又之後呢?他有沒有求你?”
“沒有,他只是說了聲謝謝,就挂掉了。”
白莎蹙眉不豫地說:“不對呀!他應該拼命請求才對。”
“至少他打電話來了。”愛茜道:“這不是有點意思了嗎?”
“我說是應該拼命的請求才合理。”白莎道:“他的語氣如何,焦急嗎?”
“沒有,相當有教養的樣子。”
“好吧,不管他了。我——”
辦公室門突然打開,北富德沖進來,說道:“老天,柯太太,我不知道我們該怎樣辦?”
“別慌,”白莎道:“又有什麼事發生嗎?”
“又有什麼發生?老天。那是連著來的。你知道怎麼了?我太太走了——我的一切都在她名下呀。我每一分鍾、每一張房地契。甚至我辦公室家具都是她的呀。”
白莎注視他一會兒,轉身向自己的私人辦公室:“進來吧,我聽聽慘到什麼程度。”
北富德在沒有進房間時就開始說話了。
“她被洗了腦了,現在她就是走了。”
“連服都拿了?”白莎問。
“柯太太,她回來把服拿走了。”
“喔!喔!”白莎感到嚴重地說。
“我自己也是在半小時之前才知道。”北先生說:“我爲了確定,所以看了一下壁櫃。我看到她服都挂著,所以沒注意看有沒有少……
黑夜中的貓群第6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