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黑夜中的貓群第7章上一小節]“也可能是意外。”
“那麼,也可能是什麼呢?”
“也可能不是意外。”
“你真解釋得非常清楚。”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了。”
“這個冷莎莉是什麼人?”
“那地方的女傭人。”
“屍在那裏多久了?”
“一天左右。”
“就在地窖裏?”
“是的。”
白莎特別小心地問道:“北太太對這件事如何解釋?”
“什麼也沒有。”
“你說她不回答一切問題?”
“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問她問題。她好像出走了。這就是牽涉到你的原因。”
“什麼意思?”
“目前我們知道的人當中,只和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
“誰告訴你的。”
“一只小鳥。”
電話鈴聲又響起,柯白莎非常歡喜它這一次的打擾。
“請等一下,”她對宓善樓說。一拿起電話,她說:“哈羅。”
北富德的情緒十分激動,他說:“謝天謝他總算找到你了。我每一個地方都試過了。我試過你這公寓,你不在,你的秘書給的電話號碼——”
“好吧!”白莎說:“有什麼事,快說!”
“非常可怕的事發生了。”
“我知道。”
“不是,不是,這件事是所有倒黴事以外的。他們在地下室發現了莎莉的屍。她是——”
“我知道,”’白莎說:“有警察在我這裏。”
北富德的語音驚慌起來,“我就是想在他們找你之前先告訴你。你對他們怎麼說了?”
“什麼也沒有。”
“現在在你邊上嗎?”
“是。”
“你什麼也沒有告訴他們?”
“是的。”
“能守得住嗎?”
“我認爲有困難。只是暫時的。你的太太在家嗎?”
“沒有,她一個晚上不見面。我丈母娘急死了,這就是爲什麼會發現一具屍的原因。她堅持
自動手要查房子裏每一間房間。她說她從地窖查起。我聽到她走下地下室,她大叫,昏倒了。我馬上跟下去,莎莉張手張腳仰臥在那裏——”
宓善樓很友善地打斷向白莎說:“白莎,我沒有把牽你的繩子拉緊,千萬別想把太松的繩子打個好玩的結,結果自己把自己拉太緊了。”
“這是代表法律的在講話嗎?”北先生問。
“是的,”白莎簡短地回答。停在那裏。
北富德說:“我告訴警方有人寫了一封匿名信給我的太太。我告訴他們我無法拿給他們看,因爲它在你手裏。我沒有特別告訴他們,我爲什麼聘請你。只是把大概情形說明,全盤的事只是稍稍提起而已。”
“很好。”
“我現在認爲我們應該給這些警察看第一封信,柯太太,這封信可能和莎莉的死亡有關。可能也只有第一封信和這件案子有關,至于第二封信,就是我們昨天打開的那一封,我認爲和本案毫無關系,我不想給警察知道有這封信。”
“爲什麼?”
“因爲我不希望把許桃蘭也拖進來。”
“爲什麼?”
“我告訴你我不希望把許桃蘭拖進來。我不要她被直傳,這封信會造成不良後果的。”
“爲什麼?”
“你還不了解嗎?這件事並不單純,有很多角度,警方會使許桃蘭難堪的。”
“爲什麼?”
“老天,你看不出來呀!我太太可能——我們無論如何要保護桃蘭。”
“爲什麼?”
“天咒的,除了爲什麼你不能說些別的嗎?”
“目前不行。”
北宮德研究一下她的理由。
柯白莎准備接受宓善樓的幹涉。她問:“莎莉怎麼回事?她怎麼死的?是件意外嗎?是不是被殺的,或——”
“多半是件意外。”
“說。”白莎道。等候宓善樓來禁止。
“顯然的莎莉正在削洋芋皮,她去地窖拿些洋蔥,手上拿只盤子,裏面有削過皮和沒有削過皮的洋芋。她右手又拿著一把削洋芋的長刀,她摔下樓梯去,長刀刺進了腔。”
白莎會著他所說的一切。她問:“有什麼使人想到這件事不是意外嗎?”
“可以說有。”
“什麼?”
“屍的顔
。”
“那有什麼分別呢?”
“警察說這是一氧化碳中毒的特征。”
“說下去。”
“就我聽說,警察認爲那把刀可能是在她一死立即被進屍
去的,而她的死因好像不是這把刀。”
“懂了。”
“我要你想辦法把這件事弄清楚。”
“什麼方式?”
“我太太一定是會受到嫌疑的。我要你告訴警方有關匿名信的事,告訴他們我太太的失蹤純爲家庭問題;她是要離開我才失蹤的,不是爲了她幹了謀殺案。”
“我懂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我不希望第二封信給牽出來。桃蘭是個大美女。假如她在這件事裏一出現,報紙會認爲大衆對這件事會有興趣。她的照片,……你知道他們喜歡登美女的照片。”
“大?”白莎問。
“當然。我不喜歡桃蘭被他們這樣宣傳。”
“爲什麼?”
“那樣不恰當。”
“爲什麼?”
“老天,我太太在吃莎莉醋,莎莉死了。爲什麼再要拿一個桃蘭出來宣傳,想再製造一個被害者嗎?把桃蘭放在這件事之外。我告訴你,不可以拖她進來。”
宓善樓始終沒有開口禁止他們交換意見,這是非常不平常的現象,柯白莎一下警覺起來。她偷偷自肩後看去,看到的宓警官把嘴裏的雪茄尾巴高翹在一個攻擊
的角度,他已經退到一只她放她皮包的桌子邊上,桌上的皮包拉鏈已經拉開,他現在正津津有味地看那兩封原先放在白莎皮包裏的匿名信。
白莎大大生氣地說:“你渾蛋,你……你、……”
北富德的聲音自電話那一端說:“怎麼啦,柯太太,我沒有……”
白莎急急向電話說:“我不是說你,我是在說那條子。”
宓善樓連頭也沒有擡。這兩封信使他入迷了。
“條子在幹什麼?”
白莎泄氣地說;“太晚了,你在和我說話時,我一下沒有注意,沒有經我同意宓警官打開我皮包,把兩封信都拿去看了。”
“喔,老天!”北富德大叫。
“以後,你不要指揮我做事情的方法。”白莎怪在別人身上似地說。
她也不等答覆、把電話往鞍座一摔,差點把它摔破。
宓善樓把兩封信折疊在一起,放進自己的口袋,把柯白莎的皮包拉鏈拉上。他沒有看到白莎自北富德辦公室偷出來的備忘錄,也許是看到了,但認爲沒……
黑夜中的貓群第7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