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酋長旅社大廳,找一個座位坐下,把荀海倫給我的信自口袋拿出,仔細地看著。
信紙信封都是非常好的質料,但信紙的大小怪怪的,信紙上緣稍有不整齊,要是不仔細看不會發現。紙上冒出輕微的香味,我不知道是哪種香料。筆迹有棱有角不太容易辨認。
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愛的荀海倫:很感謝你的來信,可惜已沒什麼用。我現在不可能進行這樁婚事,對他是非常不公平的,你的好意只好違背,我決定立即離開目前之困境,再見。傅可娜上
我再觀察原信信封。這確是經郵局的實寄航空信,信封上所書由郵局留交等字和信紙字
無疑出自同一人的手筆。郵局有人把留交字樣劃去,另外批上海倫的地址。
我把信紙放回信封,放進口袋。再經想了一下改變主意,又把信紙自信封取出放過上側袋,將信封放進上
內面口袋,步行走回薩兒薩加夫旅社。
白莎說:“唐諾,你小子幹什麼去了?”
“工作。”
“你又打架了,真弄得亂七八糟,把這服刷子拿去。不,還是先告訴我,你找到什麼了?”
“線索。”
“不要氣人,你就這點不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打聽到那女人喜歡玩吃角子老虎,我可以站著等她等到清晨3點、4點,或者出去在機器堆裏找她。”
“你等她找她,不一定要自己玩吃角子老虎呀。”
“你晃來晃去自己不玩,別人看起來多刺眼。”
“刺眼有什麼關系,又不少一塊肉。究竟你是爲鈔票在跑,和電影裏到內華達來辦案的私家偵探不同。是不是。又想把賭輸的錢由公款開支了?”·
“不會。”
“發生什麼事了?”
“打了一場小架。”
“這點不須說明,你又把臉湊到人家拳頭上去了。”
“臉難看嗎?”
“可怕極了。”
我走向一面大鏡,鏡子前面有張桌子,桌子上是白莎所購第2 塊巧克力條,仍在錫紙封套中原封未動。我服上很多塵灰。鏡中出現一個奇怪左右不平衡的臉。
柯白莎問:“打架又爲什麼?”
“第一次打架起因于有人認爲我在機器上動手腳。”
“你打贏了?”
“沒有,我被捕了。”
“想像得到,之後又如何?”
“我又見到那女孩。華先生在哪裏?”
她說:“他應該隨時會到了。他收到電報說他兒子已上路來這裏,他正在等他。”
“從什麼地方來?”
“洛杉矶。”
“怎麼來法?”
“自己開車。業務上出了什麼緊要問題,他帶了他爸爸右手人物開車前來。那人已跟他爸爸好多年了。”
“費律知不知道他爸爸在這裏幹什麼?”
“我看不見得。但他爸爸會帶他參加會議。”
“你說他會讓他認識我們,也知道我們來此的目的?”
“我想是的,唐諾,他真是太好的好人。”
“嗯哼。”
“最爲人著想,格調很高的人。”
“嗯哼。”
“他是個鳏夫,我了解他多少有點寂寞。並不是說他又想再婚。他自負于獨立格太重,但他倒也不是自滿的人。他內心還有點孩子氣,所有男人都如此,他們需要母愛,尤其有什麼不順利的時候。”
“嗯哼。”
“賴唐話!我說什麼你有聽到嗎?”
“有,當然有。”
“爲什麼嗯呀哼的,不發表一點意見?”
“你不是要我同意你嗎?”
“遇到像華先生這種好人,除了附和我說的之外,你應該也加述一點他的優點。”
“我不會,世界上也沒有人會。”
她的嘴變成一條薄薄的橫線:“你這小
兒的,有的時候我真恨你恨到極點了。”
“那根巧克力條你不吃了嗎?”
“送給你。”
“我不要,它怎麼啦。”
“我不知道,第一條吃了不太舒服。你吃過晚飯嗎?”
“還沒,我一直忙著。”
“華先生建議我們一起用餐——當然是指假如你回來的話。”白莎的嘴露出了癡笑:“他說他要讓他的兒子見見我。他對這一點好像特別有興趣。”
“那很好。”
門上有敲門聲。
“去開門,愛的。”我打開門。華先生在門口,身後一位男孩明顯是他兒子。頭額一樣很高,長而直的鼻梁及很好的
型。父
的眼睛較爲熱情有幽默感。男孩的
澤相同沒有皺紋。但已有人生掙紮得不到樂趣的感覺。男孩後面是個40歲的男子,秀頭,很魁梧,非常精明,
型有如灰熊。
華先生說:“費律,這位是賴唐諾。賴先生,這是我兒子華費律。”
高的年輕男人對我點點頭,伸出手很有禮貌但並不熱衷地和我握手。他說;“真是很高興見到你。”
“請進。”我說。
那父真當回事地說:“柯太太,容我來介紹我的兒子,費律。費律,這位是我和你談過的女士。”
費律好奇地看了她一眼,鞠躬道:“柯太太,高興見到你,父說起你很多。”
長得魁偉的男人看我們好像把他疏忽了,笑著向我伸出一只手說:“我姓艾。”
“賴。”我說。
我們握手,華先生警覺到這情況說:“喔,對不起,”隨對白莎說;“請容我介紹艾保羅先生,他和我在一起很多年了,是我們公司的諸葛亮,我只管拿盈利和付所得稅,他管理公司賺錢。”
艾先生微笑著,好意的微笑,健康、魁大、有力,不在乎任何人說任何事的微笑。
白莎滿臉笑容,她真的從椅子中起立,做起女主人來了。她打電話叫送尾酒上來。
華先生對我說:“我知道兒子要來,建議柯太太我們可以一起晚餐,你有沒有到參觀一下?”
“有。”
“發現什麼有興趣的嗎?”
“一點點”
“有荀小消息嗎?”
“有。”
“你沒跟她談話吧?”
“有談話。”
他停了下來觀望著我,好像我說了什麼出他意外的話,隨即他笑著說:“我和費律之間沒有秘密,費律知道柯太太經營私家偵探社,而我聘請她來找尋傅可娜,他知道你賴先生是爲她工作的,所以假如你找到任何可以稱爲線索的,不必隱瞞。”
我自口袋中拿出那信封,交給小華先生說:“是她的筆迹嗎?”
他急急拿起信封,站著觀看,“是,是她筆迹。”他說。
老華先生搶過信封說。“柯太太,你是對的,這人工作效率真快。”
“我告訴你他很快。……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第5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