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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鴨案件》第10章

e·s·加德納作品

  當梅森在大門外按響了門鈴後,洛伊斯·威瑟斯龐便來到大房子的門口。兩條狗聽到門鈴聲狂叫起來,然後跑到從走廊投射出來的光束之中,那光束清晰地襯托出姑娘的苗條身影。

  稍後,她打開開關,明亮的燈光將大鐵門前照射得如同白晝一般。

  哦,是你呀,梅森先生。guo王——王子,別叫了。我沒鑰匙,我不知道看守人在哪兒……噢,他來了。佩德羅,給梅森先生打開門。

  一個睡眼惺松的墨西哥仆人把鑰匙cha進大鐵鎖,說:“等一下,先生,讓我把狗栓住。”

  “不用了。”梅森邊說邊打開了門。

  狗朝他沖了過來,當梅森平靜地往房子那邊走去時,它們圍著他轉來轉去。小一點兒的狗跳起來把它的前爪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大狗靜靜地跟在律師的身邊跑著,兩條狗都翹起了尾巴搖擺著。

  洛伊斯·威瑟斯龐說:“它們最終都會跟客人混熟的,但跟你是最快的。”

  “它們很可愛,”梅森說,“狗類的心理有些獨特,它們凶狠地向你挑戰,你站著不動,看著它們,那就像我們律師們說的:‘問題要進行辯論’;如果你只管做你的事,顯示出絕對的無所畏懼,幾乎任何一條狗都會對你寬大chu理。你父qin在嗎?”

  “呃,不在。你沒看見他?”

  “沒有。”

  “我聽仆人們說你剛走幾分鍾他就走了。我記得他說過有什麼事找你談,他會在你到城裏之前追上你的。我當時不在這裏。”

  梅森攬住她的細腰,把她拉到一邊,一腳把門踢上。在她還沒完全明白之前,梅森問道:“你認識一個叫萊斯利·米爾特的人嗎?”

  “嗯,不認識。”

  “有人試圖敲詐你嗎?”

  “我?天哪,沒有!”

  “你剛才出去了,去哪兒了?”

  “這關你什麼事?”

  “很有關系。別兜圈子,我們沒有時間,剛才去哪兒了?”

  “我去城裏了——去辦點兒事——在馬文走之前,見他一面。”

  “是嗎?”

  “是的,我在車站見到他的。”

  “我在那兒沒看見你們。”

  “你不會看見我們的,我們在那邊快車室的旁邊。”

  “在火車進站前多久?”

  “我在那之前10分鍾左右到的,馬文比我晚一兩分鍾。”

  “你們在暗chu,道別,是嗎?”

  “是的。”

  “還有別的嗎?”

  “你是什麼意思?”

  “你在這裏已經跟他道過別了,然後又匆忙趕到城裏,爲什麼呢?”

  她同他的目光相遇,他從手臂下可以感覺到她的肌肉在變得僵硬起來。“我想讓他開車帶我到尤馬——同我結婚。”

  “什麼時候?”

  “今晚——現在——馬上。”

  “他不願意,是嗎?”

  “是的。”

  梅森說:“還好。他走的時候帶了只小鴨嗎?快點說,聲音小點兒。”

  “是的,他帶了一只。”

  “他帶它幹什麼?”

  她有些緊張地說:“呃,他……他拿起那只鴨子問能不能借兩天。他答應還回來的,說是給一個朋友做個實驗。”

  “他從哪裏捉的?”

  “從外面的院子裏。有一只母鴨和一群小鴨……我不知道他後來拿它幹什麼了,但上火車時他沒帶著……我當時已經忘記那事了。”

  梅森說:“聽著,現在拿把手電到外面的院子去,我不管你找什麼借口。假裝你在找一個仆人,或者查看有沒有人在附近偷窺,用皮帶牽條狗去,再從那群小鴨裏捉一只。”

  “我……”狗又叫了起來,她便不吭聲了。梅森從門上菱形的窗戶向外看了一眼,“又一輛車,”他說。威瑟斯龐朝狗喊了一聲,它們便不再叫了。“我父qin!”她叫道。

  “從天井出去,”梅森說,“捉只鴨到城裏去。你會找到剛才馬文開的車就停在他住的那座房子前面的路邊,沒有上鎖。悄悄把鴨子放在車子的後面,腳擋下面——然後盡快趕回來。”

  她急促地吸了口氣:“你能告訴我爲……”

  “不行,”梅森說,“沒有時間了,別告訴任何人有關讓鴨子淹shui的事,包括你父qin。好啦,動手吧。”

  她沒再說什麼便轉身輕輕地跑了,這時走廊上響起了威瑟斯龐沈重的腳步聲。

  梅森轉過身漫不經心地說:“喂,聽說你出去找我了。”

  威瑟斯龐說:“天哪,梅森,您聽說出事了嗎?”

  “關于米爾特?”

  “是的。”

  梅森說:“警察們進去的時候,我就在場。”

  “真可怕……我要跟您談談,來,到我書房去。梅森,我們chu在可怕的困境之中。”

  “你什麼意思?”

  “我……見鬼,您跟我一樣清楚我是什麼意思。”

  “恐怕我不明白你的話。”

  威瑟斯龐說:“您記得我告訴你馬文·亞當斯走的時候帶了一只鴨子嗎?”

  “記得。”

  “那只鴨子在米爾特客廳裏的金魚缸裏。”

  “是那只鴨子嗎?”

  “絕對,我認出來了。”

  “它叫什麼名字?”當威瑟斯龐領著梅森穿過走廊時,梅森詢問道。

  威瑟斯龐猛地一下轉過身來,“那偵探?”他問,“萊斯利·米爾特。”

  “不,那只鴨子。”

  威瑟斯龐停住了腳步,“您究竟在說什麼呀?”

  “鴨子的名字。”梅森說著,平靜地從香煙盒裏抽出一支煙來。

  “天哪,那鴨子沒名字!它是只小鴨,鴨子,鴨——子——,一只很小的鴨子。”

  “我明白。”梅森說。

  威瑟斯龐,很明顯chu在一種極度的神經緊張狀態,緊鎖雙眉,兩眼閃爍著氣憤的光芒。“那麼你問我鴨子叫什麼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鴨子沒有名字。”

  “你說你認出它就是馬文·亞當斯帶走的那只。”梅森指出。

  威瑟斯龐想了一下,穿過走廊,打開了他私室的門,然後“啪”地把燈打開。這時梅森擦著一根火柴,點著香煙,然後把火搖滅了。

  威瑟斯龐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不是嗎?”梅森贊同道。

  威瑟斯龐的私室是一個大房間,配備有米森式家具。房內有騰躍而起的馬和牛仔疾馳追趕小公牛的油畫;牆上安放著製成標本的動物頭顱,釘子上懸挂著沖鋒槍,cha在破舊但光亮的槍套裏的六響槍順著裝滿子彈的皮帶吊在下面;一個陶瓷碗中裝滿了從響尾蛇身上割下的響環。牆壁是由多結的松木製成;在房間的那頭,大壁爐的四周,一些更具西部曆史特se的烙印燙在木質的牆面上。

  雖然他內心充滿憂慮,但依舊表露出擁有者那種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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