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米爾頓·伯格爲上午准備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證人。
法庭剛一重新開庭,查明被告和陪審員確已到庭,他便要求:“傳小霍默·加文。”
小加文走上前來,神情堅定地緊閉雙。
他宣誓已畢,報上姓名、住址,表明自己是前一位證人霍默·加文的兒子。
“好的,”漢米爾頓在證人面前伸出一個手指說道,“我請你仔細聽我的提問,你只要回答這些問題,不用主動提供別的情況。你的父購買了3支樣式、口徑和品牌相同的手槍,這一點已經得到確認。爲了論證時方便起見,我們已經將給你的那支稱爲‘小槍’,將今年10月7日傍晚放在他槍套裏的那支稱爲‘皮套槍’,將他鎖在保險櫃裏的那支稱爲‘保險櫃槍’。你明白這些稱呼嗎?”
“是的,先生。”
“現在似乎無人否認,10月7日晚上,你父將我們所稱的‘皮套槍’交給了被告斯蒂芬妮·福克納,後來又從保險櫃中取出我們所稱的保險櫃槍放進槍套。看來這三支槍中的一支就是殺人凶器,這支槍已被標爲證物第30號。你聽明白了嗎?”
“是的,先生。”
“那好,我想問你那支你父交給你的槍的情況,也就是我們所稱的‘小槍’的情況。我想問你是否于今年10月8日將那支槍交給了佩裏·梅森先生?”
“我給了。”
“當時梅森先生是把槍拿在手裏的嗎?”
“他是拿在手裏的。是的,先生。”
“梅森先生擺弄過那支槍嗎?”
“是的。”
“怎麼擺弄的?”
“反對,這個問題不合適、不相幹、不重要。”梅森說。
“我建議把這聯系起來。”漢米爾頓·伯格說。
“我想我們應該不僅按地區檢察官的建議把這聯系起來,”梅森說,“我還想詢問證人一個只是和本案那個階段有關的問題。”
“問吧。”德克法官說。
梅森問道:“我們所稱的‘小槍’是不是現在我向你出示並已被列爲證物第30號的手槍?”
證人看了看槍,說:“絕對不是。那支槍樣式與這支槍一模一樣,但不是這支槍。”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本庭認爲合適,”梅森說,“證人可能如何理別的槍支,當然與被告沒有聯系,完全與本案有關事項無關。”
“我認爲這種意見正確,”德克法官說,“反對有效。”
漢米爾頓·伯格憤憤地說,“那麼,我想換一種問話方式。你看到這支標爲證物第30號的槍了嗎?”
“是的,先生。”
“你從前見過那支槍嗎?”
“是的,先生。”
“什麼時候?”
“佩裏·梅森把它交給我的時候。”
“什麼時候?”
“今年10月8日。”
“你怎麼理那支槍的?”
“反對,這個提問不合適、不相幹、不重要。”梅森說,“我不管做過什麼都與被告沒有關系。”
“本庭裁定反對無效,”德克法官說,“看來證人已經確有把握地辨認清楚了標爲證物第30號的槍支。”
“你怎麼理那支槍的?”
“我把槍拿到了斯蒂芬妮·福克納的公寓。”
“是本案被告嗎?”
“是的,先生。”
“然後你怎麼辦?”
“我沒做什麼。我像木頭似的一動不動地站著,梅森先生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堆話,大意是被告遇上了某種危險,我把槍帶來是給她自衛的。”
“你是說梅森先生把這支槍交給了你?”漢米爾頓·伯格問道。
“是的,先生。”
“什麼時候?”
“今年10月8日晚上。”
“在什麼地方?”
“在我辦公的地方。”
“是在你把一支槍交給梅森先生之前嗎?”
“是的,先生。”
“那是什麼槍?”
“就是我們所稱的‘小槍’。那支槍與我現在手中拿的槍外觀一模一樣,我手中拿的槍是殺人凶器,已被標作證物第30號。”
“你把我們所稱的‘小槍’交給了梅森先生嗎?”
“是的,先生。”
“梅森先生是如何擺弄那支槍的?”
“他擊發了一下。”
“你是說他開了一槍嗎?”
“是的,先生。子彈擦著我的桌子飛過。”
“我向你出示這張照片,它表明在一張桌子上有一條長長的劃痕,我問你是否知道這個畫面說明了什麼?”
“那就是我辦公室的桌子現在大致的樣子,那是在佩裏·梅森開槍之後立即拍攝的桌子的照片。”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在槍擊之後的混亂中。梅森先生換上了我手裏這支標爲證物第30號的槍,掉換了我交給他的我們所稱的‘小槍’。他把殺人凶器遞還給我,讓我交給斯蒂芬妮·福克納,在這種情況下,我會誤以爲那就是‘小槍’。”
“這樣做明顯是爲了解釋那支槍的彈膛裏爲什麼有一枚空彈殼,同進也爲了造成證物第30號殺人凶器在謀殺發生時由你持有的假象,是這樣的嗎?”
“反對,這是一個暗示問題。”梅森說,“我認爲提出這樣的問題是行爲不端。”
“接受反對,”德克法官說,“我提醒地區檢察官避免提出這樣的問題。這是一個純粹的暗示問題,是在讓證人對所發生事件做出一個結論。請陪審員忽視這個問題,不要由此推出任何結論。現在繼續,地區檢察官先生,請提出相關的恰當的問題。”
漢米爾頓·伯格因爲法庭的指責而面紅耳赤,他轉身對佩裏·梅森說:“進行詢問吧。”
梅森說:“你已作證認定,我用你給我的‘小槍’替換了證物第30號殺人凶器嗎?”
“是的,先生。”
“你確實看見我那樣做了嗎?”
“當然沒有。你用小槍放了一槍,搞得大家心神不甯,然後做了手腳,當然不會有人看見。”
“如果你沒有看見我做,你怎麼會認定我做了?”
“這事就跟二加二一樣簡單。”
“也就是說,你心裏已經形成一個推論,認定了發生過什麼事嗎?”
“是的,先生。”
“那麼你並不是在就你所了解的事實作證,而只是就從某些事實中推出的結論作證嗎?”
“是某些無可置疑的事實。”加文說。
“但是你有關掉換槍的證詞是推論吧?”
“一個建立在無可置疑的事實基礎上的推論。”
梅森對眉頭緊皺的法官微笑著說:“閣下,我請求將證人有關換槍的說法從證詞中刪除,因爲那是一個推論。”
“批准請求。”德克法……
受騙的模特兒第17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