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受騙的模特兒第17章上一小節]所了解的情況。”德克法官說,“這是實情。證人可以對此忿恨不已,但梅森先生是在一樁謀殺案中爲被告做代理人。反對無效。”
“那麼,如果本庭認爲合適。”梅森說:“我再次請求,刪除本案中就有關被告交給我的那支槍的特征所作的證詞。很顯然,這些證詞都是建立在傳聞證據之上的。”
“我要把那聯系起來!我要把那聯系起來。”漢米爾頓·伯格大喊大叫。
“你如何把那聯系起來?”德克法官問道。
“讓證人的妻子出庭作證。”
德克法官搖了搖頭:“陪審員可以考慮證人就自己的行爲所作的證詞,但涉及證人交給梅森先生的那支槍的特征,所有相關證詞顯然都是建立在傳聞證據之上,不應作爲證據。”德克扭頭面對困窘不堪的地區檢察官。“公訴人先生,”他說:“本庭也許應做一建議,有一枚彈頭似乎確實從梅森先生手持的某支槍裏被射了出來,當然不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在此有一位彈道專家作證,鑒定了從證物第30號那支槍裏射出來的子彈。本庭認爲,要檢驗當時梅森先生無意或故意擊發的那支槍是否是證物第30號,應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困難。”
“我們無法證實,閣下。”漢米爾頓·伯格說。
“爲什麼不行?”德克法官問道。
“因爲有人把那枚彈頭拿走了。”
“難道警察沒有找到彈頭嗎?”德克法官嚴厲地問道。
“沒有,閣下。”漢米爾頓·伯格說。
“那麼,”德克法官厲聲說道,“由于警察失職,你就不能對本案被告實行刑事罰。本庭裁定將持續有效。”
“我沒有問題要問這個證人了。”梅森和藹地說。
“你可以離開證人席了,”德克法官說,“到此爲止,加文先生。”
加文臉鐵青,他離開法庭時從佩裏·梅森身旁經過。“我要宰了你。”他邊走邊壓低聲音對律師說。
“等等,閣下。”梅森說,“我確實還有一個問題要問這位證人。加文先生,請你回到證人席好嗎?”
加文猶豫了。
“回到證人席。”德克法官下令。
加文又原路返回了證人席。
“剛才你准備從我身邊走過離開法庭時,”梅森說道,“你對我說了些話。你到底說了什麼?”
“哦,閣下,”漢米爾頓·伯格說,“我反對。這與本案無關。無論證人對佩裏·梅森懷有什麼樣的個人感情,都不能影響指控。我得承認對他這套轉移注意力的把戲,我一直是並且現在還是十分生氣。”
“你的情緒與此無關。”德克法官說,“作證的不是你,辯方有權證明證人心懷偏見。”
“你究竟說了什麼?”梅森質問。
加文大叫起來:“我說我要宰了你,老天,我要宰了你!”
“那是恐嚇嗎?”梅森問道。
“那是承諾。”加文怒吼道:“我要……”
“由于蔑視法庭,你將在監獄裏呆上24小時。”德克法官厲聲說,“法庭之上容不得你發出那樣的恐嚇。證人已經一再受到警告。我能夠理解證人情緒緊張,但是由于蔑視本庭,證人將在監獄裏呆上24小時。法警先生,請你拘留證人。”
法警走上前來,抓住加文的手臂。
加文挺直身,那一瞬間似乎就要徹底失去自我控製了,然後他還是不情願地隨著法警離開了法庭。
“傳伊娃·埃勒厄特。”漢米爾頓·伯格說。伊娃·埃勒厄特顯然做好准備充分利用這個戲劇的時刻。當她邁著緩慢,故作優雅的步子走向證人席時,她的外表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美容院泡了好幾個小時。
“你的職業是什麼?”漢米爾頓·伯格問道。
“我是一個模特兼演員。”
“今年10月7日你在從事什麼職業?”
“我受雇于老霍默·加文擔任秘書。”
“你當時已受雇了多長時間?”
“將近一年。”
“提起10月7日,我想問你那天在你的辦公室裏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嗎?”
“是的,先生。”
“什麼事?”
“等等。”德克法官說,“辯方律師好像沒有反對意見,但問題應與本案有一定聯系。10月7日那天凡本案被告不在場時發生的事情均與本案無關,除非有證據表明被告表示過同意、默許或以某種方式從中受益,或者發生的事情是確切事實的一部分。”
漢米爾頓·伯格說:“我們想明確指出加文先生當日的所作所爲。我們想表明他了解一些情況,並且有可能向被告通報了這些情況。”
德克法官扭頭朝向佩裏·梅森:“辯方有反對意見嗎?”
“沒有反對意見。”梅森微笑著說。
“好的,繼續回答問題。”德克法官說道,但他的雙眼深含苛責之意,緊緊注視著梅森無動于衷的樣子。
“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漢米爾頓·伯格問。
“加文先生從拉斯維加斯給我打電話,讓我在辦公室一直等到他回來。”
“他是什麼時候回到辦公室的?”
“8點45分左右,比他預計的時間幾乎早了一個小時。他神情非常忐忑不安,直到鑽進沐浴間沖完澡出來才肯跟我說話。”
“等等。”德克法官說,“加文先生是控方傳喚的證人。公訴人先生,你現在是想對自己的證人提出置疑嗎?”
“他是一位敵意證人。”漢米爾頓·伯格說,“據他的證詞揭示,他與被告確實交往甚厚。”
“但他畢竟是控方傳喚的證人。”
“辯方沒有反對意見。”梅森說。
“不,應該有。”德克法官厲聲說道。
梅森只是低頭對法官表示尊重,仍然坐在那兒一言不發。
“那麼,”德克法官說道,他明顯費了番功夫才控製住自己,“在沒有反對意見的情況下,證人可以回答問題。”
“你對時間因素可以肯定嗎?”漢米爾頓·伯格問。
“絕對肯定,”她說,“我可不願讓人當奴隸使喚。我覺得加文先生如果有話對我說,應該先說了再去——”
“等等。”德克法官打斷了她的話,“你的想法對本案無關緊要。現在只是在問你是否能夠確定時間。”
“我能夠確定時間。”
“那麼加文先生談起過卡塞爾曼先生嗎?”漢米爾頓·伯格問。
“是的。”
“誰當時在場?”
“就加文先生和我。”
“他說了什麼?”
“他說:‘我剛和那個人談過,我敢肯定是他殺了斯蒂芬妮·福克納的父。我約好今天晚上8點去見他。’”
“然後他做了什麼,如果做過的話?”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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