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險中取勝第10章上一小節]麼?因爲她把眼鏡弄破了。她什麼也看不清。她根本不必去看任何以前的朋友,也爲了同一理由。她去見一個律師——一個從未見過她的律師……設法把以前提出的離婚案撤消了。她讓我進去訪問她。希望訪問稿能見報,自己開溜了。”
“白莎,你聽著。有一點特別重要。當林氏夫婦在鬧離婚的時候,混在裏面的第三者是鋒報的老板,叫做鄧司迪的小夥子。那時鄧司迪很時髦,才三十五、六。他現在五十五、六了。他戴綠
透明壓
帽,肥了不少,而且嚼煙草。”
“我告訴你。我告訴林太太我是鋒報的記者。她甚至不知道有這樣一份報。她一句話也沒有問起鄧司迪。”
“這個時候鄧司迪到那裏去了?”白莎問。
“他怕變成話柄,他溜了,溜去釣魚。她走了,他還沒有回來。”
白莎說:“他的。唐諾。你也許是對的。那是敲榨呀!”
“比敲榨嚴重得多。”我說:“林醫生開始想競選市長,重建市政,而這是個富饒,有人靠它大大弄鈔票的城市。林醫生初涉政治,太過天真,完全不知道他的對手必然強力反抗—一挖根究底,要挖出林醫生過去有什麼瘡疤。”
“當然,第一步他們要看他做醫生是否合法。向這方向一調查,化發現他把姓林改成姓蒙。當然他們開始調查林庭生。他們發現林醫生是在橡景執業的,他們去橡景調查。那就是第一個去橡景的男人。那個人在2 個月之前去過橡景,自稱姓勞。”
柯白莎點點頭。
“一調查就得到那麼多把柄。”我繼續說:“但是他們無法確定林太太是否死了,或是到底林太太有沒有完成正式離婚手續。但是,想要把蒙醫生拖進醜聞,林太太必須出場。他們這時候可以有兩種做法。一種是叫她寫信給醫生,要他退出選戰。另一種是叫她出面招待記者——不是在聖卡洛塔,而是在橡景。”
“你一猜就會知道這樣有什麼後果。在橡景招待記者,使這件事在表面看來毫無政治彩。橡景的報紙仍舊可以刊出來,她已經找到她丈夫現在在聖卡洛塔。換名改姓,和他當時離婚案同一共同被告以夫婦之名生活在一起。橡景報紙也許在刊出之前,先要用電話問問聖卡洛塔的同行。作一個刊前的查證。聖卡洛塔報紙自然會讓像景的報紙先刊載,然後以交換稿件名義跟著刊載。”
“但是,當你假冒記者在旅社裏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爲什麼不告訴你這些事呢,唐諾?”
“因爲她還沒有准備好。”我說:“那時她還沒預備正式好戲上場。那時還在准備階段。她要旅社的人先看看她,下次再出現時,大家會當她是林太太。”
“這樣說起來,你不認爲她就是林太太?”
我搖搖頭。我說:“聖卡洛塔警局找過她,找不到。他們找到在舊金山和賽亞美同房而住的馬富璐。馬富璐後來叫丁富璐。之後,他們的調查就碰壁了。富璐知道些內情。除非他們絕對相信真的林太太不可能出現的,否則他們絕對不敢隨便弄一個女人來冒充一下。”
不過有一個疑點,好人。”白莎道:“他們怎麼會知道這時鄧司迪正好出門去釣魚。他是最可能使這件事穿幫的人。”
我說:“這是一件他們不可能預測的事。事實上,他們根本不知道鄧司迪與林太太之間的事,因爲這件事林太太沒有向富璐坦白過。當然,也可能林太太和富璐無所不談,只是富璐忘了那男人的名字。其實,她知道林太太有男朋友是事實,到底那些人是她男朋友,則也不一定個個知道。”
柯白莎猛抽香煙,不出聲地在猛想。
“還有一點。”我說:“蒙醫生最近接到一封信,自稱是來自他太太。他說這是她的筆迹。我比對過那最後一封信.我看是僞造的。”
柯白莎臉露笑容。“棒呀!”她說:“這不就結了。我們的工作只要證明她是假的林太太就完了。”
“證明那個人不是林太太有什麼用?”
“蒙醫生就清白了。我們責任了了。”
我說:“早先是可以的。現在不夠了。現在他們加在他身上的罪名是謀殺罪。除非我們能想到一個辦法破了這件案子,否則明天早上10鍾,全案會爆發出來。”
柯白莎說:“好人,有你在;要麗恩怎麼辦,她都會照辦。你可以叫麗恩到時看那蒙醫生一眼,然後她說她見到的不是這個男人。”
“那該有多好。”我說。
“什麼意思?”
我說:“另外那一批人知道蒙醫生的一舉一動。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追索到他來到洛杉矶的一切行動了。他們完全知道那個人就是他,他們只在等有人出面指證。他們告訴地檢官這件案子有聖卡洛塔的地緣關系。地檢官沒有叫麗恩立即出面而要給她洗腦,要她確定那個人確是從309 室出來,而不是從附近的任何一個房間出來。他們現在要開始收緊繩索了。”
“要知道,這是老套了。假如他們一得到這個消息,立即擲一張蒙醫生的照片叫鄧麗思去指認,萬一麗思說她不能確定,今後一輩子也無法改正這紀錄了。他們使出千古老套,慢慢磨,慢慢洗腦,沒有幾個像麗恩那種年紀的女孩子不會被他們套牢。而能堅定的說他不一定自309出來的。”
“麗恩當時有些歇斯底裏,景象會在回憶中模糊。他們把他們的主意充填進去,叫她講出來。他們當然已經查到她到這裏來,是由我們在招待她,他們假裝不予過問,也不來問你,威脅你要吊銷你執照。他們到最後的時候來一招,把我們逮捕,說我們是事後共犯就可以了。他們可以說我們在賄賂本案唯一證人,說我們打算賄使證人做僞證,說我們想爲蒙醫生罪。我們倆都可能坐牢。”
自白莎眼可以看出,她漸漸相信我沒有太唬她,不過她一點也不喜歡我給她的結果。過了1 分鍾,她說:“好人,我們一定得想辦法。他
的,我們用一切方法來證明林太太是假冒的。這至少可以把我們
出來吧。”
“也許我們自己可以罪。不過我們的客戶怎麼辦?”
“爲了免掉自己在德赫查比的女監關二十年,我甯可犧牲我們的客戶。”
我說:“不行,這不是職業倫理。我們要做的是自己不會去坐牢,我們的客戶得還清白,而且讓他參選聖卡洛塔的市長。你不是要生意嗎?有聖卡洛塔市市長給你推介信譽,不是名利都會跟著而來嗎?”
白莎想了一陣道:“你去舊金山是開公司車去的吧。”
“是的。”
“車子留在舊金山的吧?”
“是的。”
“今天早上去舊金山開回來的?”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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