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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中取勝》第2章

e·s·加德納作品

  柯白莎一掌把辦公桌上積聚的周一上午信件推開,點上一枝紙煙,湊過桌子看向我,她說:“老天!唐諾,你又打架了!”

  我在桌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不能算是打架。”

  “那算什麼?”

  “只能算押解離境。”

  “誰來押解?”

  “從他的樣子看來,我會認爲他是當地警察中的一員,不過他太做作了一點,所以我想他不是當地的。他一定有一個朋友開車一路跟我們走,否則他得先准備一輛車,如此他才能離開那把我抛在裏面的木屋。他把公司車還給我,甚至還給我買汽油。”

  “從那一點你認爲他是警察?”

  “看起來像,說話也像。舉動更像。”

  她抿上嘴巴,笑著說:“唐諾,一定夠你受的。”

  “還可以啦。”我說。

  “你又回鎮上去了?”

  “沒有,我沒有回去。”

  她眼角變冷酷了。“爲什麼?”

  “氣候。”我說。“shui土不服,太熱。那裏有瘧疾,有蚊子。”

  她說:“亂講。”

  “我覺得我們在這裏可以辦更多有關本案的事。”我說。

  “怎麼會?”

  “兩個人比我早到橡景。他們的目的和我完全相同,我認爲該帶走的都被帶走了。”

  “那麼爲什麼有人要把你趕出來呢?”

  我說:“我也在研究。”

  柯白莎透過她自己吐出來的藍se煙霧看向我。她說:“這一點很重要呀,唐諾。”

  “我覺得你想對了方向。”

  “好了!也不必太泄氣,偵探嘛,免不了的。這種事老發生在你身上,主要是你天生jiao小。大家都挑好吃的吃,那家夥到底是誰?”

  “還不知道。我上樓的時候他坐在我旅社房間裏。那是在我打電報給你之後。我本當回橡景去的,但是突然想到一條線索,在這裏辦比較快速一點。”

  “把你所謂的線索說來聽聽。”

  我把記事本拿出來,把得來的情報—一告知白莎。

  柯白莎說:“林太太出guo的事碰了壁了。她根本沒有經過巴拿馬運河——1919年沒有,1920年上半年也沒有——反正絕沒有用她自己真姓名坐船經過運河。當然,假如用的是假名字,我們一點也沒有辦法查。經過那麼多年,想用長相去追查是不會見效的。再說,我告訴你,我們不能爲要得到消息,去付別人25元。客戶付錢給我們,是要我們有消息。我們收進來的錢要付我們偵探社的開銷。以後你千萬不要lang費電報費來問這種笨問題。”

  “晚上電報便宜,”我說:“基本數60個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沒多花你一分錢。”

  她說:“我知道—一別以爲我不會數你用了幾個字。不過我告訴你,以後這種問題問也不要問。什麼人給了你消息啦?”

  “一個女孩子。我現在對她已經沒有當時熱誠了。那個揍我滾蛋的人,極可能是某甲。”

  “某甲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是我起的一個別號。箱子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一位哈愛蓮向鐵路局申請75元賠償。爲的是箱子和箱子裏損壞了的yi服。”

  “申請款付了嗎?”

  “協議中。行李車中她的一只箱子壓破了一只角。鐵路局說這只箱子本來是又老又舊,申請75元賠償過火了一點。”

  “有戴愛蓮的地址嗎?”我問。

  “哈愛蓮。”她說。

  “同一個人。她在橡景大概一個禮拜。”

  “地址我有。我來看,在那裏?老天,我什麼東西都會掉!”她拿起電話,對蔔愛茜說:“找一下哈愛蓮的地址。我給了你的……有,我給你的……喔……我右手抽屜裏,嗯?謝了。”

  柯白莎打開右手抽屜,在一堆紙張裏翻呀翻地拿出一張紙片來。我把愛蓮的地址抄進我的記事本。

  “要去看她?”她問。

  我說;“是的。此外還有一條線索。州醫師公會一定是同意林醫生改了姓名,另外發了一張開業執照給林吉梅醫生了。”

  “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林醫生是五官科的專科醫生。他溜了,他的診所護士和他在一起。你自己想想,醫生還有比行醫更好的工作嗎?”

  “你怎麼不想想他可能在別的州開業呢?”

  “因爲專科醫生不比一般醫生、他要申請執照,要填明以往在那些州,是否也在做這一門專科,反正要計算年資的。他在這一州的情況也會被詢問。我想多半是林醫生以什麼原因向法院申請改名,寄了一份批准文件的拷貝給醫師公會,用新名字申請了開業執照,仍在本州開業。這比到其他州開業簡單得多。”

  柯白莎冷冷的灰眼珠閃著同意的光彩。“唐諾,”她說:“你是一個聰明的小混蛋。這種推理合乎邏輯。”過了一下,她繼續道:“不過,我們的客戶規定我們要集中精力調查林醫生的太太。”

  我說:“在我們找到林太太之後,不會有人再問我們是怎樣找到林太太的,對嗎?我要50元做開支。”

  她說:“你真的不把錢當錢用。拿去,這可是最後一次給你這件案子的開支了。你認爲他知道她在那裏?”

  “林醫生把一切給她,自己掃地出門。”我說:“他極可能私下和她有什麼財産上的協議。”我一面把白莎給我的開支費數了一下,放入口袋。

  “假如他們另有協議,又如何?”

  “假如他真決定自己一文不留!他爲什麼要離開已有病人的橡景另起爐竈?法庭判決再凶,也不能判他交出他沒有的東西。他要的是要離開橡景。假如他和他太太有私下的財産協議,他極可能知道她在那裏。”

  柯白莎眯起兩眼。“有點道理。”她承認地說。

  我問:“你有王先生的電話號碼嗎?”

  “有。”

  “那好,給他打個電話——”我突然停下來。柯白莎道:“怎麼啦,唐諾?”

  “還是不要讓王先生知道我們在幹什麼。我們用我們自己的方法來把林太太找到。我可以冒充鐵路局派去的協調員,去看哈愛蓮。我可以付她75元叫她開張收據。之後,我又可以再回去說我給錯人了,甚至說她冒充姓戴的,如此可以迫她說些消息出來。”

  柯白莎的兩只眼珠猛然突了出來。“老天!唐諾。”她說:“你認爲這偵探社是鈔票礦呀?我們替鐵路局到東到西去救濟人!”

  “你可以列入必需開支,向王先生收費。”

  “你長不大,還是腦筋有病?公司還有其他開支。我們付給別人越少,白莎的收獲越多。”

  我說:“不走這條路,找其他路,我們付出可能不止75元。”

  柯白莎搖搖頭。“就這樣決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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