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開車進入聖卡洛塔倒也不是壞事。夜晚氣候清涼,我把車停在一家24小時開門的餐廳門前、自己進去喝杯熱的巧克力。在餐廳的電話亭我打電話給蒙醫生的家裏。
電話響了十數下,一個半醒的女人聲音道:“哈羅。”
“蒙醫生公館嗎?”
“是的。”
“我有急事一定要立即和蒙醫生講話。”
“有沒試過他辦公室?”
“辦公室?”我奇怪地問。
“是的,我想你可以在辦公室找到他。在不到12點時,他從辦公室打過電話給我,到現在還沒回來。”
“抱歉打擾你了。”我說:“我根本沒有考慮他可能在辦公室。”
女人已經睡意全消。她說:“沒關系,我懂得。你要不要留個話,萬一你在辦公室找不到他的話。”
“告訴他萬一我在辦公室找不到他,我在15分鍾之後會打電話到家裏再找他。”我說:“真是謝謝你了。”
“沒關系。”她又說。
我挂上電話,開車來到蒙醫生診所。假如我是一個病人,蒙太太的聲音和態度,會使我成爲他們終身的病人。
大樓上尚有燈光,電梯停在自動位置。我壓了去蒙醫生診所那一樓後,電梯自動上去。我在走道上走過去的時候診所裏沒聲音傳出來。但是診所磨砂玻璃門上有燈光射出。
我試試大門。門是鎖著的。我敲了好多次,然後聽到門裏另有一扇門打開及關閉。我聽到腳步聲自裏面走過來,門被打開,蒙醫生站在我前面。驚奇,狼狽之情出現在他臉上。內側辦公室的門緊緊的關在那裏。
我說:“醫生,抱歉打擾你了。不過出了一件十分意外而嚴重的事,我不得不來一次。”
他自肩上看窗下自己私人辦公室關著的門,有點手足無措。
我說:“沒有關系我們就在這裏談好了。”我向前走一步,低下聲音來說道:“今天下午發生的事,你知道了嗎?”
他猶豫一下,轉身道:“我看你進來再說吧。”
他走向他私人辦公室門口,轉動門球把門開條縫。
我看他辦公室的燈是亮著的。他說;“請吧。”
我走過去把門打開。
柯白莎坐在近窗一只大椅子裏。她擡頭看我,她臉上現出驚訝。
我說:“你!”
蒙醫生隨我進來,把門在身後關上。
白莎說:“不錯,不錯,唐諾,你還真能亂鑽。”
“你在這裏多久啦?”我問。
蒙醫生走過來坐進他自己桌後的位置。“一團糟,”他說:“真是一團糟。”
我把眼睛注視自莎。“你告訴了他多少?”我問。
“我把情況解釋給他聽。”
我說:“好吧,大家先等一等,”我在這辦公室轉,看看挂圖後面摸摸辦公桌下面,查查書架。
蒙醫生問:“你在看什——”
我把手指豎在上以示禁聲,一面走向牆去。
柯白莎知道了我的意思,倒抽一口氣道:“老天,唐諾!”
我在完全查看這個辦公室前一句話也不說。我說:“目前雖然我看不到有,但並不表示沒有。這件事你們特別要小心。”我指向電話。
蒙醫生本想站起來,突然坐回下去。他對這種突發事件特別沒有適應能力。我問白莎:“生意談好了沒有。”
“是的。”她說:然後加上笑容又說。“對我們言來目前很滿意,唐諾。”
“要說的都說完了是嗎?”
“是的。”
“好吧,”我說:“我們該走了。”
蒙醫生說:“我看我對你們還是不太了解。”
“醫生,我在十分鍾之後還會回到這裏來。”我說:“就麻煩你等我一下。”
“爲什麼——可以,我可以等。”
我向白莎點點頭。
她奇怪地看向我,站將起來,伸只手給蒙醫生,她說:“別擔心,一切會好轉的。”
“我倒希望也有你的信心。”
“沒關系的,我們會理的,交給我們好了。”
我對蒙醫生說:“等15分鍾喚。”帶了柯白莎就向走道走。在走道中兩個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在電梯中我問:“你是怎麼來的?”
“租了輛車外帶駕駛。”
“我們在公司車裏談談。就在樓下。”
我們出門,在靜寂無人的人行道上走過。她把肥臀往公司車可憐的車座上一坐,彈簧發出嘎嘎的擠壓聲。我點火把車開,向前2、3個街口,找到一家24小時營業的小吃店,把車停在門口,以免吸引大多的注意。
“你告訴了他些什麼?”我問。
“足夠使他了解我們已經控製全局。”
我問:“你把你租來的車子留在什麼地方?”
“在下一條街的街中。”她說:“駕駛也在那裏等。我叫他別在辦公室前門等的。”
我又把公司車點火。
“你不是要談一談嗎,唐諾?”她問。
“目前已沒有什麼好談的了,”我說:“有點炒完蛋了。”
“什麼東西炒完蛋了?”
“我去本來准備告訴他有一個證人看到一個男人離開那公寓房間。我本來不想告訴他這個男人是什麼人。他自己一定會知道這是什麼人的。”
“既然他會知道,爲什麼不讓他知道我們知道了呢?”
“有法律上的不同”我說。“我們在不知道情況下幫助他,而我們是私家偵探。他自然不必趴在地上告訴我們一切。但如果我們知道了,我們就是事後共犯。就這一點差別。我想你現在已經聽到他的故事了。”
“是的,”她說“他特地去看她。他想知道誰派她去的,她發現了什麼,想看看能不能買通她。”
“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我問。
“他是這麼說的。”
“好吧,”我對白莎說。“這是你的車子,你自己開回去。本來我在早上7 點半有一個約會吃早餐,我趕不上了。她現在在我的房屋出租公寓。第32號房。你帶她去吃早餐。拖她一點時間。叫她放棄那間住的房間,你替她隨便在那裏找個公寓住。照目前情況看來,她住在我那地方非常不要。”
慢慢地,自以爲是的心態自白莎身上溜走。她帶點害怕地說:“唐諾,你得和我一起回去。一定要一起回去。我控製不住那女孩子。她對你有情。你說什麼她都肯幹,而我不能——老天,唐諾,我真的不懂我自己爲什麼會如此糊塗。”
“你現在明白這局勢了,是嗎?”我問。
“現在我明白了。”她說。
“我在這裏還有事做。”
“什麼事?”
我猛搖頭。我說:“解釋給你聽沒什麼好。你知道越多,就講得越多。講得越多就使我們……
險中取勝第7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