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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假面》第4節

第2小節
亞曆山德拉·瑪麗尼娜作品

  [續別人的假面第4節上一小節]得越來越困難了。我與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學習,而且每到晚上要一起回家。”

  “這種情況早就發生了?”

  “萬一……伊戈爾卡已經一歲零三個月了,您算一算。大概是兩年半之前吧。”

  “而您丈夫沒能探聽出您與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之間的關系嗎?”

  “從誰那兒能探聽得出呢?”奧莉加·留希娜感到很驚訝,“我沒有對他說過,廖尼奇卡和他不認識,而沒有誰知道了。”

  “您錯了,知道的還有加林娜·伊萬諾夫娜·帕拉斯克維奇。”

  “天哪,多麼可怕呀!她爲什麼要對我丈夫講這種事啊?況且找到我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我改姓了,而且結婚後我們又搬了兩次家。此外,我了解自己的丈大,他一定會問我的,如果知道什麼事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沈默不語的,當他心中裝滿了什麼事的時候,你要知道,他就是這種xing格,當任何信息從人家那裏直接傳來的時候,就是5分鍾他也憋不住。總之這種毛病早就有了,這令人著急……”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不能不贊同奧莉加·留希娜的看法。而至于加林娜·伊萬諾夫娜·帕拉斯克維奇,臭莉加·留希娜新換的姓她的確不知道,因此,她未必能與她丈夫聯系上。再說,她那樣做的目的何在?禍害自己的兒子?荒謬。

  與加林娜·伊萬諾夫娜·帕拉斯克維奇所說的第二個女人會面迫使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好一番苦思冥想。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是一個古怪的人。她穿一身黃seyi服會見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很瘦的緊身褲子,短拉鏈衫,薄紗披肩,甚至連頭發上的發針都是黃顔se的。顔se很像雛ji的絨毛黃,十分鮮豔,但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穿這種顔seyi服一點也不合適。她那張過早出現皺紋的臉,因大量黃se的反襯顯得更加黑和衰老。

  她的行爲舉止十分古怪。讓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進入住宅後,她立刻點上了蠟燭,第一個走進房間並在自己面前的半空中畫大十字①。

  ①基督教徒的祈禱動作。——譯者注

  “如果您懷著惡意而來,那麼十字會保佑我的。”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發現客人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se,解釋說。

  不祥的預感使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加林娜·伊萬諾夫娜·帕拉斯克維奇犯了一個偶然的錯誤,據她說,廖尼奇卡不會饒恕她的,現在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明顯地在展示她熱衷于各種神秘主義的學說和儀式。

  談話進行得相當困難。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是一個難以相chu的交談者,這一點與奧莉加·留希娜截然不同。她不拒絕談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的情況,但是不斷地跑題並跑到各種彼岸問題上去了。

  “請您說一說,在很久以前您就與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相互認識了嗎?”

  “就是現在我也與他認識。”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緊接著回答說,“只要我還活著,這不可能結束。”

  “那到底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

  “我們是在自己過去的生活環境中認識的,所以我們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這次相遇發生在什麼時候?”

  “一年零五個月前。”

  “在什麼情況下呢?”

  “我看完他寫的書便明白了,他是誰。”

  “他是誰呀?”

  “一個天生爲我准備的和我爲他而生的人,這是上帝的旨意。”

  “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是有婦之夫了,這種情況沒使您感到不安嗎?”

  “真是一派胡言!”柳德米拉·伊西琴科氣呼呼地說,“他結婚了!在永恒面前‘結婚了’意味著什麼?只是不讓他聽到說話聲音了,因此他也就不可能知道,他應該尋找和等著我,而我知道,因此當我找到他時,我就直接告訴他這一點。”

  “那他對此反應如何?”

  “他很難明白這一點,要知道這一點不是每個人都明白的。我試圖與他的女人說一說……”

  “與他妻子?”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更准確地補充說。

  “與他的女人。”柳德米拉·伊西琴科鄙視地更正她的話說,“因爲他的妻子只有一個——我。而那個女人只是當我不在他身邊時臨時使他得到塵世需要的滿足。我也是這樣告訴了她。”

  “她怎麼樣?她明白您的話嗎?”

  “她不明白。她——最低等的人,她不可能明白頭等人思想的。”

  “那麼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能明白嗎?”

  “要明白它們,他必須死了。”

  就這樣度過了兩個小時。談話開始不斷地被意外中斷,變成了一團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極其困難地從中尋找到極少量情報的亂麻。進而這方面的情報使她陷入困境,走投無路了。

  要想撥開莫名其妙的迷霧和更像精神病吃語的彼岸理念世界①的話,斯韋特蘭娜·格奧爾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維奇接下來的解釋xing談話所補充的故事看來以下列方式進行。柳德米拉·伊西琴科認爲,作家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就是那個她等待了一生的男人,也就是說等了差不多四十年的時間,嘿,完全差不多。因爲她所認識的普通人當中沒有認識時髦長篇小說作者的,沒有人介紹他們認識。她掌握了自己的幸福,在一家出版社附近租了一個發行他的書的攤位,等待是很漫長的,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不是徒勞無益的。過了大約一個月她見到了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盯梢一直盯到他的家,與他一起進了電梯,看清楚他住在哪一層,甚至看清了他走進了哪套住宅。次日,她便來到了他家,當著他妻子的面一點也沒有感到難爲情,自我介紹說自己是他非常熱心的崇拜者並請求qin筆簽名。書——八本——是她特意帶過來的。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羅維奇·帕拉斯克維奇沒有掩飾自己的不滿,但書還是給簽上了名並有禮貌地招呼客人喝茶。柳德米拉·伊西琴科謝絕了喝茶,以此作爲瞬間給夫婦倆留一點好感,接著便知趣地離去了。相識的目的實現了。其余的事就是技巧方面的問題了。在地鐵偶然的相遇——也許是比較自然的事吧?您的新書什麼時候出版呀?哎呀,還要等多久啊?一個月?我快急死了。能不能先看看您的手稿?我會很感激您的。是的,當然在您方便的時候,請您記下我的電話,只要您一有空閑時間,說到哪兒去我就到哪兒去,我去拿手稿。我答應您,我就看一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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