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別人的假面第8節上一小節]您怎麼就不害羞!”馬克西姆責備地說,“如果這些人都像您一樣我們可以失去一切,你們的工作比我們的未來更重要。你們已經建立了自己的生活,所以對你們來說誰掌握政權反正都一樣。如果是共産們執政,這樣你們將損失的不多。因爲你們在他們執政時生活過,因此,你們有能力適應,而我們呢?我們將怎麼辦?如果共産
將領導杜馬呢?任何商業學校,任何外
教育,任何短期旅行將不再有。將沒有地方掙錢了。你們在改革形勢下已經快樂地生活過了並哪怕是能夠積累點什麼,我們還沒有工作過,因此,我們現在就應該在貧困中生活?當然,你們這些人都是那些有事的和很忙的人,而去選區參加選舉的是少先隊員和崇拜共産
和仇恨民主派的貧窮的人。因爲他們確信,在共産
執政情況下他們生活得最好。”
“馬克西蚜!”將軍盡可能嚴厲地說,“你在哪裏學會的這些?我已經說了,你沒有任何權利在任何方面責備挪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她是個成年女子,警察少校,她自己安排自己的生活,不期望任何人,任何幫助,任何小恩小惠,現在她三十五歲了,她有權利做她認爲需要和正確的事,和有權利不去想馬克西姆將要說什麼,因爲馬克西姆暫時還什麼都沒有做和沒有什麼來證明自己的重要,而只有希望成年的叔叔和阿姨們用自己的雙手爲他建立那種他將感到舒適和方便僞生活。我認爲,你要向我們的客人道歉,這樣,第一部分的爭論將告結束,但還有第二部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和你擔心什麼。在最近三年你們在那兒很好地學習了一些非正式的東西,也就是說你們提出了很好的看法,但並非因爲你們十分了解事情真相,而是因爲教師們把它們提供給了你們。所以,你們已經不是孩子,要很好地理解這一點。你們有了自己的知識,不要沈醉。你們要珍視自己的四分和五分並爲學習不是特別的緊張而高興。教師簡直管不住你們,因爲你們沒有獲得知識的促進因素而且教師也不知道如何迫使你們學習。他們因毫無出路和個人的束手無策把很好的看法提供給你們,而你們放肆無禮地利用和嘲笑這一點,不是不聲不響地,而是公開地。爲什麼這種情況成爲可能的情況了呢?我告訴你爲什麼。因爲除了必須通過嚴格考試和競賽才能去
家免費教育學校以外,還有一批商業學校,這種學校無需任何競賽或遴選和入學考試,只要通過測驗付錢便可以完全隨心所慾地上學了。在結束自己的商業學校學業時,你們打算去
外工作,而事實上生活是另外一個樣子。這些就像一個大字母寫在你們的腦門上,無論對誰都不成爲秘密。你們敲竹杠的店鋪准備把你們培養成經理,並答應送你們去
外實習,而你們已經等在那裏張開了嘴。當然,你們非常害怕這個甜蜜誘人的好事突然化爲泡沫。你們沒有在競賽中選人
家學校,你們早就不再好好地學習了,所以你們的知識等于零。你們不想去參軍。你們已經不能好好地掙錢,轉售時狡黠地搞出一些價格名堂。這樣一來,我
愛的兒子,任何人都沒有爲你和爲所有你們這一代人解決這些問題的義務。你要想進我們的機關學校,就要考試及格,根據一般理由,所以我已經不能動彈動彈手指頭爲你向隨便誰求個情就能辦成事了。你考試不及格就去參軍,我將不會給你支付在商業學校的學習費用。如果你自己掙錢去上這種學校——那就請便,我再一次重申:我作爲你的父
,給你
服穿和給你提供免費住
一直到你滿18歲之前,就這些。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其中也包括我,不應該再給你提供任何東西了。就是你自己的未來應該關心的是你本人,而不是那個你竟敢責備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你要明白她是那樣地忙于自己的職責,以至于沒想一想你幸福和昌盛的無憂無慮的生活。我認爲:這個話題我們講完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吃晚飯了。”
馬克西姆噘嘴生悶氣了,但不敢從桌子旁邊走開。在這個家庭裏流露出不和睦是不愉快的事。
“娜斯佳,請您講一講您那裏所發生的事情。”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盡可能簡要地向伊萬·阿列克耶維奇·紮托奇內講述柳德米拉·伊西琴科發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
“您需要出主意嗎?”當娜斯佳不吭聲的時候他問道。
“老實地承認,不需要。”
“這很好,因爲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給你出主意,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因此出主意沒有用了。”
“我感到害怕,伊萬·阿列克那維奇·紮托奇內,我怕我單獨一個人呆著我真能看到她。”
“這些事會過去的,而且比您想象的還要快,今天你可以留在我們這裏,總而言之,在您丈夫未回莫斯科之前您可以在我們這裏居住。”
“謝謝,但我習慣在家裏住,請您告訴我,要公正客觀,我的罪過很大嗎?”
伊萬·阿列克耶維奇·紮托奇內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淡淡一笑。
“娜斯佳,一個患嚴重精神病的人——就像是一只從獸籠裏逃出來的老虎,她的行爲不可能預見到,而且也無法控製她。即使某個人能成功地做到這一點,即使某個人很好地研究和搞明白了控製病人的谵語系統,以至于達到可以控製他的程度,有朝一日病人同樣能擺控製。小老虎在很小的時候,兩周的時候可以抓住,用*頭把它養大,把它放在
上和你在一起,當它患病的時候夜裏不睡覺,但任何人和任何時候不能斷定,聞到血腥味之後它不咬死自己主人。娜斯佳您聽見沒有?任何人和任何時候,猛獸就是猛獸,而精神病人就是精神病人。”
“我應當感覺到她有某種不好的心理。”
“您不應該有任何問題,因爲您不是精神病學者,而且沒有教您這個,當病人自殺的時候甚至連醫生的任何責任也不能追究,就是因爲他們是病人,所以不可鑽進他們心裏去。就連正常的健康人的心裏你也鑽不進去。”
“反正我應該感覺到。”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固執地反駁說,“她是個好心肯容讓的人,同意我所有的請求。等候偵查員到來?好吧。用磁帶錄音機錄?行。筆寫坦白詞?沒問題,我應該警覺起來。”
“您說得不對,”將軍耐心地反駁說,“假如談到您曾經早就而且十分熟悉那個人的話,那我可能就贊同您的想法,因爲知道病人固執己見的格應該預感到有問題了,因爲病人表現出出人意料的肯容讓
和隨和
。您與這個女人見過幾次面呀?”
“三次。兩次是在本周,最後一次是今天。”
“當時大概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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