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兀鷹第3節上一小節]聽說,賽事指揮是一個叫克裏夫·帕克的家夥,他在城裏一家保險公司供職,他是一個很有辦法的家夥,大約四十或四十五歲。他應該有參賽者的記錄。”
“棒極了。”
“不過,你得知道,有一部分參賽記錄是上個月才到達的。因此你只有五成的把握。”
“那就假設帕克先生還保留著參賽記錄。”莫伊拉說。
“好極了,莫兒。”
“是的,頭兒,”莫伊拉說。一輛汽車急駛進院子。她轉過身,“看,你那神秘的地産商來了。”
莫伊拉點了點頭,“我就是這麼說的,不是嗎?”
那是一輛很大的車,像是外進口的。一個身材矮小、形象猥瑣的人下了車,搖搖晃晃地向他們走過來。“誰是梅森先生?”梅森大聲說他就是。“我有你的——我知道你需要哪把——你的鑰匙,先生?”
“謝謝,你是……?”
“維多。”
“你是說維多嗎?”
“是的,維多。”
兩人的談話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停頓。當維多的目光和梅森相遇時,總是盡量地縮一下身子。梅森也盡量使自己不要太激動。
“嗯,是的,”維多說,“我們進去吧!”
他們跟在他後面,三個人相視一笑。那小個兒男子抽了一下鼻子。
第三把鑰匙才把門打開,而且不太順手。維多用力擰了幾下,他們看到他的耳朵都紅了。接著門開了,大夥推門而入。屋子久置不用,卻依然殘留了不少過去的味道;隱約可辨的卷心菜的味道,人的呼吸,細小的塵埃,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
“哦,我們一般是開著中央空調系統的,可是——”維多停了一下,只有莫伊拉在看著他。“我們通常是每天開兩個小時……但是有人要求將這兩個小時也取消。”
凱茨仍然小心地跟著梅森走著,連上樓梯時也是一樣。廚房和浴室的窗戶是非常流行的那種,她希望能發現其中之一沒有上鎖。浴室很幹淨卻不明亮。她向浴缸裏看了一眼,面上漂浮著的灰塵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樣多。窗戶關得很嚴整,也沒有刮痕。莫伊拉和梅森正在樓下,她能聽出他們各自不同的聲音,倆人還一邊開著玩笑。凱茨努力想找到闖入的證據。她走到那間大一點的臥室,地上也布滿灰塵。已是午後了。顯然對面的七號房在晚些時候也能照到陽光。
沿著牆裙有一層很細的、細菌般的灰塵土。廉價的窗簾也被一層令人沮喪的灰塵覆蓋著,松垮垮地垂在那裏。窗扉灰白
的橫本整齊有序地排列著。窗臺盡管散布著些雜物,但看起來還比較新,比較幹淨,不像是棄置很久的樣子。她回到門廊。電燈開關幾乎沒有灰塵。她用手電斜著照射牆壁。牆壁上有塊地方反射的光線不一樣,壁紙上有被擦過的痕迹。有人試圖掩蓋痕迹。
凱茨回到窗前向屋內望去。斜著能看到阿曼達·弗利特的休息室,幾乎能看到和這房間相對的整個臥室。透過開著的前門,前廳的五六英尺的地方也可以看到。凱茨感到有些冷。她轉身離開了窗戶,跪下身來仔細觀察地板。地毯的一塊地方感覺有些與衆不同,那裏有三個小的圓形的凹痕,就像三角形的三個頂點。
他來過這兒。
“梅森警官。”
“噢?”
“您能上來一下嗎,警官?”
“你叫我上去?”
“我在前面的臥室裏。”
“好的,你怎麼不早說!”他的聲音聽起來既愚蠢又婬穢。她沒有多搭理他,梅森不顧及自己的臉面,但是她發誓自己要正派爲人。
“我在這裏。”她聽到他的腳步聲說。
“彼得來了。”他甜言蜜語地說。凱茨無奈地望一望天,似乎想讓仁慈的上帝幫她擺這個厚顔無恥的家夥。
凱茨告訴他:“那畜牲來過這裏。他擦過電源開關和窗臺。我想他曾在這裏觀察阿曼達·弗利特。你來看。”梅森走到窗前。凱茨等了一會兒。“如果你看這裏的地板,你就會發現他曾呆過的地方。那邊幹淨的地板,是先前主人放的地方,但是這兒,”她指著一塊不規則形狀的平整地板,“這是最近剛剛被碾平的。”
梅森蹲下來看。
“這是什麼?彼得。”她指著地上的圓環。
梅森立刻回答說:“是三角架。看,三個圓環,中間是凹下去的。”
“是放相機的。”
“或者是放望遠鏡的,二者都有可能。沒有辦法可以弄明白。”
“但是我們知道他曾來過這裏,在這裏觀察。至少我們知道爲什麼他沒有被發現。這個畜牲一定是觀察了他的獵物和她鄰居們的生活習慣。一旦他認爲機會成熟,他就作案了。”
“我的天。”
“有點不寒而栗,是嗎?”
“是嗎?我正在責備自己怎麼沒料到他在這兒。”
“不,你早意識到了,警官先生。你今天上午來看過了,于是建議我們下午來。”
“是嗎,是這樣嗎?”
“是的,警官。我對你的幫助非常的感謝。”
梅森知趣地趕緊說:“沒什麼,警官。我們彼此彼此。這是份好差事,你發現了臥室地毯上的痕迹。”
“是我嗎?”
“壓力下的敏銳觀察,我深爲感動。”
“啊,謝謝你,警官。”
梅森建議到附近的酒吧去坐坐,他說紅橋地區的酒吧他一個也不喜歡,于是推薦了圖頓的鲑魚酒吧。“你知道那兒吧?離圖頓十公裏賽的起點不遠。”他用無線電叫警局派人來取臥室。浴室、廚房和大廳的指紋。當他對維多說他們還要用一周這幢房子時,地産代理商的臉沈了下來,正要表示異議的時候,卻忽然又改變了主意。當他們離開的時候,莫伊拉低聲對凱茨說:“維多是個收藏家,猜猜他都收藏什麼?”
“火柴盒。”
“不對!”
“香煙卡,汽車牌,首日紀念品?”
“避孕套!”
“避孕套……”
“是的。”
“那我想是沒用過的吧。”
“我可沒想去問他,”莫伊拉說,“他說他已經收集了一千多個了。”
鲑魚酒吧很有現代味,紅磚和玻璃的搭配相得益彰,角落裏擺著遊戲機,一面牆上高挂的電視裏正放著mtv。啤酒很好,彼得說,這裏提供很便宜的午餐。他要了一份骨嫩牛排配土豆皮的標准餐。
凱茨說:“你和我有相同的問題,彼得,只是程度不同而已。當你跑步時,每一磅肉都起作用。參加八百米跑,只要你有決心和毅力,多一點重不會影響太大。例如湯姆·麥肯和約翰·雷吉斯。但一旦你要參加一英裏或更長的比賽,就算了吧!如果你想突破四十分鍾,那就限製一下你的飲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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