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水晶瓶塞10、請幹香濱上一小節]間可以救他,您快說實話呀!”
激動的情緒弄得她疲憊不堪,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嗓子裏只能發出些咕噜聲。
他盯了她片刻,然後自己倒了一杯香槟酒,一口飲下,接著在房間裏踱了幾個來回,最後停在她身邊,說道:
“請你聽我說,克拉瑞絲……”
他居然對她稱呼“你”,這種放肆的口吻氣得她渾身發抖。她怒氣沖沖地站起身,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我不允許您……我不允許您用這種語氣同我講話。這是對我的侮辱,我決不能容忍……嗅!流氓!……”
他聳了聳肩,說道:
“好了,我看您現在頭腦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我想,您對別人的幫助還一定抱有幻想。您是在指望普拉斯威爾,那個自命不凡的普拉斯威爾!您的堅強同盟……那您可是選錯了人,我的朋友。您不知道嗎,普拉斯威爾在運河事件中也受到牽連!雖然不是直接有關……也就是說他的名字並不在‘27人’名單上面。但名單上有他的一個朋友,前議員沃朗格拉德的名字。斯塔尼斯·沃朗格拉德也只不過是普拉斯威爾的一個傀儡,迄今爲止我還沒有動過這個可憐蟲,原因我還不想說。我原來並不了解這些情況,今天早晨我突然收到一封揭發信,說有一批文件可以證明那位普拉斯威爾介入了運河事件。您知道是誰寫來的這封信嗎?不錯,正是沃朗格拉德本人!沃朗格拉德錢袋困窘,想敲普拉斯威爾一筆,所以甘冒被揭露的危險,一心要跟我合作。這一來普拉斯威爾的日子就到了!哈哈!這一下,他好過了!……
我敢保證,他馬上就要完蛋,這條老狗!娘的,從我討厭他的第一天起,我就這樣發過誓:噢,普拉斯威爾,老混蛋!你也會有這一天!……”
因爲即將開始的新一輪報複,他高興得眉飛舞。他又接著說道:
“我說,克拉瑞絲……從他這條老狗那兒,您還想指望什麼呢?除了他,還有誰呢?您還想抓住哪根草呢?噢,不說,我竟然忘記了……還有亞森·羅平先生呢!
還有格羅內爾和勒巴努先生!……說實話,您必須承認這幾位先生實在不怎麼高明,他們雖然英勇頑強,但也沒能迫使我這個卑微小人放棄實現自己的計劃。這就不能怪我了!這幾個人自命不凡,自以爲天下無敵,所以,他們碰上我這樣一個無所畏懼的人,就全露餡兒了。他們幹的蠢事一樁接一樁,還自以爲在施行什麼妙計把我打敗呢!實在不過是一群臭未幹的娃娃!不過,既然您對這個羅平還抱有幻想,還指望這個可憐蟲來打敗我,想要創造某種奇迹拯救無辜的吉爾貝,那麼好吧,您就繼續等著羅平吧!噢!羅平!我的上帝,她竟把一切都交給了羅平!她竟把最後一線希望寄托在羅平身上!可憐的羅平!等我來剝你的皮吧!你這個不堪一擊的紙老虎!”
他拿起連接旅館總機的電話,說道:
“我是129號房間,小。請您通知您辦公室對面的那位先生上我這兒來……
喂?……對,小,就是頭戴灰
軟帽的那位先生。他立刻就來?……謝謝,小
。”
他挂斷電話,轉身對克拉瑞絲說:
“您不用擔心,這位先生辦事謹慎高效。他的職業座右銘是:快速加謹慎。他早先是保安的偵探,已經給我幫了不少忙。其中一個大忙就是,在您跟蹤我時監視您的一切行動,自從您來到南方之後,他不再跟蹤您,這是因爲我派了他另外的任務。請進,亞可布。”
他自上前打開門。一個身材短小、留著棕
胡須的人走了進
來。
“亞可布,請向這位夫人簡略地彙報一下您從星期三晚上以來的活動。從那天晚上說起,您在裏昂車站把她送上我乘坐的開往南方的豪華列車以後,您就留在了月臺上。自然,我只要您談談與這位夫人有關的、以及同我所交給您的任務有關的情況。”
亞可布先生從上口袋裏摸出一個小本子,打開來,然後用朗讀的口氣念道:
“星期三晚。7時15分,裏昂車站。我等候著格羅內爾先生和勒巴努先生。他們倆是同另外一位我不認識的先生一起來的。他想必是尼古爾先生。我花了10法郎,向車站一個搬運工借來一件工作服和一頂帽子,然後走上前去,對這幾位先生說有一位太太讓我轉告他們,說她去蒙特一卡羅了。在那以後,我就打電話通知弗蘭克林旅館的那個仆人,凡是寄給旅館老板和由老板向外轉出的電,都務必過目,必要的話將它們扣留下來。
“星期四。蒙特一卡羅。三位先生查訪了所有旅館。
“星期五。快速遊覽了杜爾比、阿依角和馬丹角。接到德珀勒克先生打來的電話,指示最好把那幾位先生送到意大利去。可是,我叫弗蘭克林旅館的仆人打電報引他們去聖萊摩。
“星期六。聖萊摩。車站月臺上。我又花了10法郎向使臣旅館的門房借來一套製服。三位先生下車後,我迎上前去,聲稱一拉叫梅爾奇夫人的旅客讓我轉告他們說,她將前往熱那亞,並將下榻大陸旅館。幾位先生猶豫不決,尼古爾先生打算下車,別人把他拉住了。火車開走了。我祝他們一路順風。1小時之後,我登上一輛開回法的列車,並在尼斯下車等候指令。”
亞可布先生把本子合起,說道:
“彙報完了。今天的活動要到今天晚上再作記錄。”
“您現在就接著寫,亞可布先生:‘中午,德珀勒克先生派我去售票訂購兩張2點48分開往巴黎的臥鋪票。車票用快信寄給德珀勒克先生,然後乘12點58分的人車去邊境車站的範蒂密爾,整日對從那兒入境的旅客加以監視。假如尼古爾先生、格羅內爾先生和勒巴努先生一夥打算離開意大利,途經尼斯回巴黎,我則奉命打電報通知巴黎警察局,告知羅平一夥乘坐×次火車……’”
德珀勒克說完,把亞可布送出門。他關門,上了鎖,又劃了門闩。來到克拉瑞絲身邊,說:
“好了,現在請你聽我說,克拉瑞絲……”
這一次,她再也無力抗議了。面對一個如此強大、狡猾、洞察一切、易如反掌地擊敗所有對手的敵人,她一個孤身女人還能做些什麼呢?如果說她剛才還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羅平身上的話,那麼此刻她得知他們正在意大利打轉轉時,還能指望羅平幹些什麼呢?
直到這會兒,她才終于弄清了爲什麼自己發到弗蘭克林旅館的三封電報均無回複。原來是德珀勒克在暗中監視著她,逐漸把她孤立起來,把她跟同伴們隔離開,並一步步地把她降服,成爲他的俘虜,最終把她引誘到這間屋子裏來。
她感到自己極端柔弱無助,只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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