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眼鏡蛇的一次猛撲第九章上一小節]求著說道。
“那倒是很好,謝謝!”
維卡明白她遭到了拒絕,于是她露出她職業妓女的本相來了。
“小子,你知道,我開始對你看法不好了。”
“算了吧,你不會的。”他回答說。“我真的感謝你的提議。而且最近我要邀請你作客。可今天,“阿爾焦姆結巴起來了。“人有時候是需要一個人呆一呆的。”
維卡的心似乎被刺了一下,她明白了,阿爾焦姆遇到了嚴重的麻煩,所以她出乎意外地說道:
“你得珍重自己。我也像你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是孤零零的。”說完她就邁著時裝模特的步伐,朝酒吧間走去。
阿爾焦姆于是開車回家。前不久離他家不遠新開了一家商店。阿爾焦姆常常去光顧,盡管那裏的價格比一般的高。他喜歡那裏幹淨,氣味好聞,而不是以前這裏那種發酸的空氣。沒有慣常有的長隊,櫃臺裏的姑娘們全都保養得好好的,他們已經認得阿爾焦姆了,有的同他調情,勸他買牛油,他們知道顧客的口味。他對酒是冷漠的,有時候能喝很多,像前不久在膳宿旅店裏那樣。他已經很少一個人單酌獨飲了。不過今天在烏索夫家,他果斷地決定喝酒,所以就朝酒類櫃臺走了過去。
“您好,老板娘!”他笑著說道。“您丈夫心情不好時喝什麼?”
那位女售貨員慌了,一個男人的嘲笑聲音,從阿爾焦姆的肩後傳來:
“濃度很高的酒。要多少?兩個人喝一瓶不夠,兩瓶又太多。”
杜羅夫轉過身來,看到一個身材勻稱的高個子男子,四十多一點的年紀,穿一身質地很好但式樣陳舊的服裝。阿爾焦姆聽說過有關古羅夫上校的情況,但沒見過面。不過他馬上覺得這個從辦公室來的漢子,是不會隨隨便便出現在這裏的。
“來兩瓶‘首都’牌,”古羅夫說完坦然地望了望阿爾焦姆,沒有隱瞞自己的職業。
特務人員之間,存在著某種隱藏在目光中的信號,每個刑偵人員都知道如何把這個信號藏起來,只要目光不碰到人。
“老板娘,”阿爾焦姆肯定地說。“誰要的,誰就付錢。”
“那是自然,如今是不興空著兩手進家門的。”古羅夫付完錢,把一瓶遞給杜羅夫,另一瓶塞進風口袋裏,接著兩人走出商店。
“你先坐車回家吧,阿爾焦姆·格裏戈利耶維奇,我過幾分鍾來。”古羅夫邊說邊按了一下墜子上的按鈕,取下他自己車上的罩布。“好像什麼人也沒有,不過我還是去胡同裏轉一轉好,以防萬一。”
阿爾焦姆目送著開走的車子,打開自己的“日古力”車門,坐在駕駛臺前沈思起來。隱藏起來是愚蠢的,再說面子上也過不去。從外貌和所坐的車子來看,他是安全局的人,可從說話的口氣來看又像是自己人,是民警局的人。風度舉止,也是民警方面的,很直率,沒有遮掩,安全局的人老是裝假。
他住在一個一居室的套間裏,就是所謂改良式的設計。房子是十年前同妻子一起修建的,當時合作建房的價格還可以接受。妻子在做生意,當民警那點薪,簡直使她笑掉了牙。阿爾焦姆又不願拿昧心錢。所有這一切,在婚前是可以說清楚的,但年輕、熱情早把她的理智弄模糊了。一旦激情消失,妻子就跑到經理那裏去了,把一居室的“鴿子籠”留給了當民警的丈夫,沒吵沒鬧,甚至沒提離婚的事。
阿爾焦姆走進房子,把一瓶酒塞進了冷櫃裏,然後四下張望,甚至拿起了抹布擦灰塵。他突然大爲生氣,說:“我沒邀什麼人來作客,您決定談談,那就請吧。我沒有犯過任何刑事犯罪案件。”阿爾焦姆很明白,如果是出了嚴重的事,所以才決定研究今天的凶殺案的話,那就根本不用帶什麼酒,也不必保密,抓住他的兩手往汽車裏一塞,然後帶進辦公室就是了。還可能在汽車裏大大地嚇唬他一下呢。
門鈴響了,阿爾焦姆打開房門,讓客人進來,指著挂架點了下頭。
“吧,過來出示你的證件。”
“你幹嘛要看它呢?”古羅夫把風挂好,擦幹淨兩腳,仔細看了看房問。“像我一樣,過的是單身生活。”他把手伸過去。“我叫列夫·伊凡諾維奇。”
“啊,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古羅夫!”阿爾焦姆報以緊緊的握手。“我變得太不行了,本來是應該猜到的。就年齡和信心來看,我明白您是上校。在市刑偵局裏我沒見過您這樣的人,我應該明白您是總局的。既然來了,那就請坐吧。”他把椅子推開,拿出盤碟,刀叉,擺上酒杯,開始切面包。
“你是因爲什麼原因被開除的?”古羅夫問完就把自己的一瓶酒放進了冰箱裏。
“我犯的哪一條,已經記不得了。他們趕我走是因爲我酗酒,上面寫的結論是不適合工作。”
“很明顯,你不適合。”古羅夫從桌子上拿起毛巾擦酒杯。“好,你是怎麼進賭場的,喜歡嗎?你大概不知道吧,我是自動離開的,在一家公司裏幹過,工薪很不錯,但是回來了。你幹秘密偵查工作多久?”
“十五年。上校,怎麼,想把我找回去嗎?”阿爾焦姆斟上酒,一飲而盡,也沒與古羅夫碰杯。
古羅夫只是呷了點酒,望了望主人的眼睛,問道:
“你打算今後怎麼生活?”
“別繞圈子,你決定雇用我?”
“幹偵查工作二十多年,我知道什麼人可以雇用,什麼人不能。從我的職務上講,邀你回民警局,我辦不到。”他把杯子裏的酒晃動了一下,一口喝幹。“我的境很糟糕,你的更糟。手痛嗎?”
“可以受得了。”阿爾焦姆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了。“這麼說來,是你掩護我的?”
“是斯坦尼斯拉夫。”
“克裏亞奇科上校?就是那位身子挺結實、圓圓臉蛋、工作傻乎乎的?”
“他不是故意的,這是斯坦尼斯拉夫的天。”
“這就是說你們救了我的命,所以你來討賬了?”阿爾焦姆又倒上酒並且很快就把它喝幹了。
“我只放債,永遠也不向任何人要求還債。別人想還清賬,那是他的事。我不是個驕傲的人,他還,我就收。”
“你想來掐我的喉嚨!烏索夫是個壞蛋,但我不會出賣他。”
“我們暫且不談,沒有你,我也會抓烏索夫的。可以在你這裏抽煙嗎?”古羅夫掏出了香煙和打火機。
阿爾焦姆從冰箱上面拿來煙灰缸,擺到桌上。
“傷腦筋的事。到底是什麼人打死了薩比林,搶走了美元呢?”
“我也很感興趣。”古羅夫抽起了煙。“你不要轉移話題。我提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打算今後怎麼生活?”
“我和烏索夫及其一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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