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瑛子事件第十一章 “夜來香”的陰影,遮不住瑛子的光芒(之三) 上一小節]笑。就對他說:“喂,你小子要當爹了!”聽到這話,他猛地渾身發抖,好像天要塌下來了似的。他問我怎麼辦,我也急哭了,反問他怎麼辦。
當然,只好去醫院墮胎。那些大夫,全都十分吃驚:倆個孩子,竟能懷上孕呵……他們的議論,我倆只當沒聽見。做掉之後,我仍然去上課,但身虛弱得無法堅持,只好在家休息了一個星期。是我母
發現了這件事,逼問我,我只好如實向她說了實情。她也如同學他姑
似的,十分驚訝。
畢竟是母女之情。她要打我,看我這個樣了,又下不了手,氣得在地上直跺腳,總要找那壞小子拼命去……
沒等她去“拼命”,學校就押著他來到了我家。
原來,他把學校實驗室的一臺顯微鏡偷出去賣了;又在半夜潛入實驗室,偷出一臺電腦,卻被校工當場逮住。
學校已經審過。
他說他沒錢,這全是爲了我……
——一下子,我想起來了,他領我去墮胎,我問他哪來的錢,他說“偷”來的。我以爲他是開玩笑,並沒放在心上。
老師站在我左側,校工站在老師背後。他就低著腦袋,站在我
右側。
那一刻,我不知是怎麼了,真有一種明天就會去死,今天專門留下遺言的英雄氣概——
我什麼也不顧了,覺得一切全完蛋了;什麼臉面呀,什麼虛榮心呀,什麼自尊呀……
我就鄭重向老師說:
“我與他做愛,也懷了孕——他所幹的一切,全是我指使的。要分,就把我連他一起
分……
現在想想,我當時真傻到了家。他並沒有說出我倆做愛之事,更不可能說出墮胎之事呀!我的話,更使老師和校工瞠可結,面面相觑。
這樣的事,是傳的最快的。一下子,學校裏,我們倆就成了最受人議論的“焦點”——
病好之後,我們一到校,幾乎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沒辦法再讀書了。我也無心再讀書了。
而他,通過他爸當年在東北隊時的一個老兵團戰友,轉到佳木斯的兵團農場學校去上學了。
我呢?
我就辍學了。
在哈爾濱,14歲不上學,這也是極其少有的現象。也許,不上學是正確的選擇。如果我繼續上學,那所學校,那裏的環境,那裏的老師和同學,會用語言和白眼把我給吃掉的。即使是學校開恩,不給分,不開除我學籍,我們也已無法再在那兒呆下去了。
那時,我的個子,已經長過一米七二。
在家裏,父母就我這一個女兒。小時候是那麼的疼愛,而從六年級(與育教師)到初二(與他)以來,學習從來沒有上去過,父
就又是吼又是罵,母
也急得老哭。
這樣,他們就漸漸不大指望我今後會成什麼大材了。我與他們的感情,也就漸漸淡薄了。只要他們一催我“學習”,我就有一種本能的反抗心理。我不愛學習,現在尋找原因,全都是由于“騒擾”之過呀!
辍學之後,我與父母的關系更加緊張,更加惡化。他們只要一開口教訓我,我就立馬與他們吵嘴,往往鬧得無法開交。
父說:“我們生育了你,卻無法管教你;我們要送你去少教所了!”
我說:“你們敢送,我就敢把這房子燒了。這樣,罪行更重一些,可以永遠呆在勞改營裏,省得有人跟你們吵嘴了!”
父氣得深深打顫。母
就來打我,我就與母
對打……
沒有辦法,我離家出走了。這一下,可把我父母急瘋了。
上哪兒去呢?
我就在一家私人的小面館裏當女招待,老板非常熱情,說好管吃管住,一月開300元錢。
這是一家安徽人開的館子,老板姓朱——也許是朱元璋皇帝的後代呢,誰知道他怎麼跑到東北來的。朱老板說,他們來哈六年了。起初,就在馬路邊上幹,慢慢有了點兒資本,才租了房,在屋裏幹了。
他誇我東北女孩長得好。有事沒事就跟我聊天。有一次,聊著聊著,就一把拉住我的手,說他喜歡我。
我掙了。
這之後,他幾乎天天對我進行“騒擾”,動不動就摸我一把,摟我一下,
我一口。我很害怕,就給後堂的大師傅講了。他說他可以保護我。
沒幾天,大師傅就將來老板的老婆從老家弄了來。這樣,朱老板不敢對我怎樣了。
一天晚上,我正准備睡覺,門被一下子撬開來。我驚得慌忙用被子裹住身子,往外驚望——原來是大師傅。他進來之後,嘻皮笑臉,就要與我同。
這個情況,我是萬萬沒有料到的。
我發現,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對年輕漂亮的女人,無論是誰,都會有“”的攻擊力的。
他上來摟我,我不同意,于是,倆人就打鬥起來。他幾乎將我身上的服撕了下來……
這時,就聽朱老板在對門他的屋裏喊叫:“姑娘,怎麼了?”
一聽這話,大師傅嚇得逃出了我的屋子。
許久,我呆呆地坐著,一言不發,好像腦袋已經麻木,什麼也不想,完全是一片空白。
“姑娘,發生什麼事了?”又叫了一聲,這是老板娘的聲音。
一會兒,門被輕輕地推開了,老板娘小心翼翼進屋來。問道:“姑娘,你咋啦?”
直到這時,我才仿佛從噩夢中醒悟過來,低頭看見自己裹著被子,縮在牆根上。就隨口說道:“沒什麼,你們睡去吧,我剛才忽然做了個可怕的夢……”
她也許相信了我的話,就又退了出去。
這一夜,我再也無法入眠了。
我其實還有許多謀生的門路,但那些戚,我一個也不想聯系;我見不得自己老是被他們教訓。
我是隱姓埋名在外面打工呵!
我所受的“騒擾”,過去的,沒辦法時父母、
人訴說;而今的,又更加無法對任何人訴說了。只有自己偷偷下決心;
小心,
留心,萬萬不要上當失身。
我出門時,非常盲目,只想著遠離一切認識我的人,並下定決心,永遠也不再回家去了。可是,在外受到欺辱,舉目無的時候,又不由得想家了。
我嗚嗚地哭著,一直哭到天亮。
在這家面館幹,朱老板和大師傅,總是時不時地對我動手動腳的。多虧有老板娘在,沒有發生什麼大問題。
也許,是這女人的本能。老板娘這人,錢財看得很緊,對我這小姑娘,看得更緊,什麼時候都不肯離開我。有時出門買菜買肉,走到半路,會突然折回館子,看有沒有什麼情況,如果沒有,就謊稱忘了什麼,拿上再走。
她沒能發現什麼“情況”,實際上卻解救了我好幾次。
有一次,朱老板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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