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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雪》第72節

胡小胡作品

  衛東把期貨生意停了,他要看一看再做抉擇。他沒有掙到錢賠的也不多,賠幾十萬上百萬的大有人在呢。弄不到錢不能借米利的光就及早抽身退步。玩gu票已是風險不小,gu票可以蝕掉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期貨可以全部賠光,賠個“赤條條無牽挂”。他還是作裝修生意穩當。那天他問鳴放金山大廈的裝修工程何時招標,鳴放笑一笑說道:

  “早叫萬勝搶去了吧!”

  萬勝?萬勝是何兆風的公司,這小子還在香港說不定還在加拿大呢,他啥時候搶去的?何兆風走時衛東到機場送他,關于金山大廈他半點口風沒露。不過萬勝是s市最有名的裝修公司,何兆風財大氣粗,爲了拿項目最敢出手,搶去金山也在情理之中。何兆風搶去也好,將來在他手裏分一杯羹,夠了。何兆風拔一根毛比衛東的腰還壯呢?這是沒辦法的事,衛東現在只能甘于人下,做期貨的錢還不是借何兆風的嗎?

  這天衛東到公司chu理些事,辦完事他撥個電話到河畔花園,他想看看趙玉梨是否回來,問一問趙小jie兆風的行止。電話果然通了,巧的是趙小jie昨天剛從北京回來。衛東問候之後問起兆風。趙玉梨說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怪事。

  “衛東,你在哪兒?”趙玉梨不叫“潘老板”改叫“衛東”了。“夏宮開張了,我正想去玩玩。一起去好嗎?”

  “我正忙呢。”

  “衛東,你來吧!我正想找你——我有話對你說。”

  “好吧。”

  衛東放下話筒,想一想。他和她去年見過一面今年見過一面。她是何兆風的外室一個來自北京的女孩。她和他有什麼話?她在s市沒有熟人太憋悶了。

  衛東驅車到了青年大街南頭的夏宮。這是一個大玻璃罩子的建築,面對五裏河ti育場。夏宮門前挂著花花綠綠的彩旗和大氣球,寫著醒目的廣告語:夏宮——s市最好玩的地方。“夏宮”兩字後面有市長魯曼普的落款。現在流行官員題款謬充風雅,須知寫字是高超的技藝是書法家的事情,有幾個官員寫的好字?如今官員的字ti現了價值。

  衛東買票走進大廳。大廳裏人很多,這裏開張不久,人們來看看新鮮,湊湊熱鬧。趙玉梨坐在咖啡座,穿一件磚紅se裘皮鑲邊翻毛皮大氅,手上端著紙杯嘴裏叼著吸管。趙玉梨穿著華貴人很漂亮但是並不顯得高貴。

  “衛東!”她的眼睛一亮走下咖啡臺。“我給你買了票。”

  她扭捏地擎起纖細的手腕舉著兩張票。

  “嫂子,嗨,我又買了票!買票才能進這大門!”

  她是香格裏拉的小jie,怎麼這點事沒弄明白!

  “討厭!幹嘛這樣叫我?”她瞪起丹鳳眼。

  “是嫂子嘛!”衛東故意說道。

  “咱們進去吧!”趙玉梨收回剛才的眼神拉住衛東的胳膊仰臉看他。

  “我還沒遊泳褲呢!”

  他們到大廳一側的櫃臺買遊泳褲,然後進二道門分別去更yi。衛東先走進戲shui大廳,這裏熱氣撲臉,面積有足球場大,空間則有七、八層樓高,頂棚是輕鋼網架反射玻璃天窗,四、五個相連或者不相連的曲線泳池,又有彩se塑鋼滑道斜矗其間。

  衛東在戲shui大廳轉了一圈,回到人口等趙玉梨,等了十幾分鍾不見蹤影。他轉身到別chu找。

  “衛東!衛東!”

  原來趙玉梨已經跑到那邊。哧,她好大膽!她穿了三點式,這泳裝肯定從香港買來的,她的長頭發塞在白se的小帽裏。

  趙玉梨招招手,自己跑上shui滑梯的高臺,又招招手。

  “來呀!”

  她露出孩子氣的頑皮。是的,她是孩子。她只有19歲,比末雨還小。可是衛東從來沒有把她看作孩子。

  衛東三步並作兩步跑上高臺。

  “你玩過嗎?”趙玉梨特別開心。

  “沒。”

  “很好玩!我在香港玩過。”趙玉梨說著仰面躺在滑shui道上。“這樣,頭朝下,不嗆鼻子!”

  說著她滑下去鑽進管道,又從下面竄入shui中。

  衛東也便仰面滑下去。

  他們玩了幾回到泳池裏去。趙玉梨會蛙泳一招一式穩穩當當。她是個穩穩當當的女孩除了剛才在shui滑梯上露出瘋勁兒。滿池子也沒有一個穿比基尼的,s市的女孩還是保守的,yi著打扮比不過大連就連鞍山也不如。她是北京來的她在北京不一定敢穿這裏沒人認識她。

  他們遊了一會兒上岸歇息。

  “衛東,我想躺一會兒。”

  那邊剛好有幾張躺椅。衛東去買了兩杯可樂。她剛才等他喝的就是可樂。

  “你有什麼話跟我說?”衛東問道。

  “沒有——我怕你不來。”趙玉梨躺著咬著吸管。

  “兆風沒信兒嗎?”

  “嗯。他不知道我回來。”

  “兆風回來告訴我——啥時候請吃喜酒?”

  “你問兆風吧。”她不願意說。“我不太舒服,睡一會兒好嗎?”

  “請便。”

  趙玉梨放下紙杯閉上了細長的丹鳳眼。她的睡相很好看,是穿著比基尼的睡相。這躺椅就是給漂亮女孩准備的,一個反弓型的曲線,襯出身材。衛東看著她細嫩的臉細嫩的song細嫩的tui。她是睡給他看的。她的側面暴露著只有兩根一指寬的白布帶腋下一根胯上一根。她的每一chu關節都是順滑的,好像渾身沒有一塊骨頭。她背上有一塊疤痕而正面光潔無暇。他想起初雲的身子末雨的身子她們真是各呈其妙。末雨是純白的初雲白裏透紅趙玉梨白裏泛黃。她們都是質地細密柔軟的篆刻名玉一個是“昌化凍”一個是“ji血”一個是“田黃”。哦,這比喻實在美妙耐人尋味。初雲的身子富于xing感便于享用,末雨的身子修長白皙便于觀賞,趙玉梨的身子jiao小玲珑便于把玩。她是個小女人身高不足1米60初雲有1米65雨雨則有1米69。她的身材和他無法相配可是她就在身旁,沾著shui珠的小腳丫跷在眼前伸手可以握住。她的雙tui輕輕疊交那曲線斷在一小塊白布下邊。白布蓋住微微隆起的恥骨。白布上邊是圓圓的肚臍。她沒有腋毛想來那白布下面也沒有*毛。他下面膨脹起來想起“秀se可餐”那句成語。她動了一下。她並沒有睡著。她睜開眼沒有說話先笑了。

  “你在盯著我。”她說。

  “你很美。”

  “你是真心誇我?”

  “難道有假?”

  “甜言蜜語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趙玉梨噘起小嘴說這話,因此顯得分外qin昵。

  “女人往往不喜歡好東西。”衛東在大tui上一拍說道。

  “衛東你說錯了,女人不是不喜歡好東西,而是看不准,總把壞東西當成好東西!”

  衛東哈哈大笑。

  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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