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林格菲爾德。傍晚,所有的房子都是一樣的單獨住宅,窗戶裏亮著燈,房子不遠的遊泳池裏一群快樂的年輕人在戲
。奧爾傑斯和基裏爾在悶熱的車廂裏決要窒息了。兩個人也沒什麼話說了,已經過了一個小時,車裏越來越熱,讓人很不自在。由于緊張的等待,附近的任何一個動靜都會使他們警覺起來。隨著車輪聲的漸漸遠去,他們才又重新感覺到因長時間坐著而
透的褲子和背心。
“安個空調就好了……”基裏爾沮喪地嘟嚷了一句。
“如果他今天不來呢?”
“我和你說空調的事,而你卻……”基裏爾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今天不來,明天一定來,肯定會來的。就像一條從吸大麻到吸可卡因的路。他不可能只在聖誕節和感恩節幹自己的事吧?”
“也許,他經常不起呢?”奧哈拉伸了一個懶腰。
“他總是按時起。他可以把自己的優點放一部電影了……”
“你可以確定,誰會完蛋嗎?是地嗎?”
“我和你說空調的事,而你卻總說別人要完蛋。”
“滾一邊去吧!”
車廂裏又沈默了兩分鍾。
“我的護衛艦裏就有空調!你可以盡情地享受,冰從蒸發器上往下淌。”
“你就在那兒幻想吧!我對此事可是很嚴肅!”
“那你講一講!”奧爾傑斯又有了精神。
“嗯!簡短地說,像你這樣的醜角……人們用三周左右領他從一個帳篷走進另一個帳篷……”
“爲什麼?”
“爲了同當地的居民認識,同看家的企鵝認識……”
“你又說謊了!我昨天特意看了百科全書。企鵝只在南極圈有,是在南極洲生活……”
“那你說說,格陵蘭在什麼地方?”
“什麼在什麼地方呀?在挪威那個地方呗。”
“你真是糊塗蟲!那你告訴我,英格蘭在什麼地方?”
“在歐洲。這我可知道!”
“那馬爾維納斯群島呢?”
“什麼島?”
“馬爾維納斯群島!在那裏英格蘭和阿根廷曾發生過戰爭……”
“什麼時候發生的?”
“你可真是的!你聽說過泰特切爾的故事嗎?”
“你講講吧!”
“是這樣的。她和阿根廷的軍隊作戰,爲了保衛大不列顛的領土不受侵犯。”
“一個村婦?和阿根廷的軍隊作戰?你又說謊,兄弟……”
“滾你的吧!”
“你還是自己滾吧……他們那兒有看家的企鵝!我在動物園裏看見過那種企鵝,用後走路!”
“用兩只爪站著,正好他們可以用嘴啄你這混蛋。因爲你身上有一特別的氣味……”
“爲什麼有特別的氣味?”
“因爲……因爲……你,大概每天都換短褲吧?”
“嗯,是的……”奧爾傑斯不好意思地說。
“而在格陵蘭,去哪兒弄洗短褲呀!”
“怎麼,總是穿著髒短褲的。”
“也不完全是。那裏的人們不穿短褲,用整整一天收集的尿來洗。”
“看來,他們不能經常洗了……他們人多嗎?”
“多,許多人都有病。如果不算企鵝有一百個人……噢,看!
他來了!“
的確,一輛“梅爾斯”急速地駛到律師家門口。後面有一輛面包車,車庫的大門升了上去,汽車開進了車庫。
“有信號嗎?”
“你說什麼?我正算計著,一個格陵蘭人一年中有多少次用自己同胞的尿來洗漱。”
“我在說,捕鼠器已”呼‘地一聲合上了,把機器打開吧。“
奧哈拉按了一下鍵子,監視器上出現一個灰點。
“畫面呢?”
“等一等,一會兒就有了。”
過了半個小時,臥室裏的燈亮了。所有的人都穿著一樣的紅長衫。一個小男孩兒走進了房間,大約有十三歲。
“真見鬼,‘澳爾傑斯震顫了一下,”這是要幹什麼?“
“我覺得,他是一個天才……多面手!”
“你這傻瓜!”
“你說我什麼?”基裏爾搖了搖頭,“一個白人女孩可以代替他的位置。他可別完蛋了,可憐的孩子!”
“住嘴!要不然我接你!”
“摸我?那我請問:我們當中誰是種族評論者?”
大約持續了三十分鍾。基裏爾暗自驚訝少年的能力。完事後,他微笑著,往自己的大嘴裏塞了很多草草。
“最好刷幹淨牙齒。”
奧爾傑斯將目光從監視器上移開,一聲不吱了。鼻孔裏喘著粗氣。基裏爾相信,如果給他力量,他就會把這幫敗類撕成碎片。
“你也別太難過了。你看,小男孩就是要掙錢呢。”
“是呀!如果要強暴一個白人男孩,整個美都得站起來!黑人就可以以此爲生?”
基裏爾心裏一直考慮著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他斜眼看了一下奧哈拉,表示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檢查一下,錄得怎麼樣,過十分鍾左右就關掉它。我有件事不明白。你是幹偵探這一行的,你很清楚,用這種方式窺視別人的私生活,結果掉到了糞堆上,你身上散發的臭味遠遠超過了你監視的那一類人身上發出的氣味……而我們在這些狗雜種們消遣開心的時候,還要想一想怎樣把這個小男孩藏起來讓他遠離罪惡……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能找到這樣的藏身之地……”
“我們應做什麼?”
“第二輛車裏就是那位能簽署供詞和錄像材料的陪審代辦員。”
“現在找到律師不容易,”奧爾傑斯看了看手表,“他在那兒能呆多久?”
基裏爾兩手一灘。
“我盡量同代辦取得聯系,然後再叫一輛出租!”
“那就太好了。該讓誰說話,該讓誰閉嘴,我想,我倆的錢還是足夠用的。”
一天的工作又結束了。表上的分針已指到了數字“12”,西爾伯施泰因先生合上信箋夾打算去做他晚上該做的事。可是他有些記不清了,今天打算做什麼。爲了幫助他想起,他打開了記事簿。那兒並沒有記什麼特別的事情。九點鍾同一個客戶吃晚飯,然後就睡覺。西爾伯施泰因先生珍視自己的睡眠,就像珍視健康食品、昂貴的飲料和服,以及所有花錢能買到的東西。一天一支煙,一杯
尾酒,清淡的沙拉,一些魚子……然後就是睡覺。
電話鈴聲打斷了他那令人愉快的想法。
“奇怪,亨利到現在還在工作了”律帥想了想。亨利是一位非常可愛、幹淨利索的年輕人、他風度翩翩,手指細長。這個孩子不錯。但時間是希望和愛好的凶手……
“你有事嗎?亨利!”
“有拜訪者,先生,是本斯先生。”
“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先生。他是從斯普林格菲爾德那兒來,從監護委員會來的。”
“從斯普林格菲爾德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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