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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級間諜》05.工廠遇險

費裏·多爾作品

  “加久基諾村yin雨連綿……”著名的俄羅斯演員曾在舞臺上預示過這個俄羅斯小村莊的天氣狀況。那紐約的天氣怎麼樣呢?

  各地方的天氣都是不同的:白天有白天的景象,夜晚有夜晚的特點。如果一個習慣了加久基諾的yin雨天或高山的惡劣氣候的人整天只能用一瓶加冰的社松子酒來打發毫無生氣的日子,那他會有多麼苦悶。

  城市裏的人們還沒有入睡,他們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工作抗是酗酒。一個過程不知不覺,十分自然地進入另一個過程。好像,所有這些行爲是不可分割的統一ti。汽車的輪胎不分晝夜地從柏油馬路上駛過,高跟鞋的崇拜者將鞋後跟踩在已融化的柏油路面上。也許,只有白人的黑人兄弟絲毫沒有受到城市中炎熱夏季的影響。

  警察局的新聞欄目淨是些自殺和無端事件通知,而警察局的“福特”和“雪佛萊”轎車卻瘋狂地沖向人口密集的居民區,幸虧沒有造成太大的惡果。基裏爾像根木樁一樣講在自己的房間衛。他不停地喝著冰鎮啤酒,以便保持ti內鹽分的平衡。偶爾,他也會小心謹慎地走到窗前,看一看五十七號大街,瞧一瞧旅館對面的商貿中心。在那座樓裏,美guo人從早到晚不知疲倦地花錢、賺錢。錢從一個人的口袋流入另一個人的口袋,在世界各地流通,形成一筆巨大的數額。這個過程始終都是由一只無形的手cao縱著。這個城市每天都彙集了成千上萬的美元,然後在銀行的各個賬戶上分配開來。當然,這就像是腓尼基人供奉的以兒童爲祭品的莫洛赫神。它在人類的生存發展中起著巨大的作用:“它可以給富有但精神空虛者提供女人,可以給女人提供珠寶首飾,給政治家提供權利,給無家可歸者提供最終的歸宿。”

  “喂,你去哪兒逛了?我在這兒無聊得就是喝啤酒,上廁所……”

  “我就在家了……”聽得出,奧爾傑斯在說話的間歇咽了口唾沫,但這次他說話的聲調已失去往日的激情了。

  “你怎麼了?”

  “怎麼說呢……錢是還了,儀器設得到,可是臉上卻留下了……天哪,我已經五年多沒這樣被打了!”

  基裏爾擦了擦冒汗的脖子,默默地晃了晃頭,仿佛在證實自己最壞的猜測。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你指的是什麼?”

  “我是說,你打算怎樣擺tuo這境況?”

  “唉,我這兒的錢也不多,能湊五千元,再把‘護衛艦’賣了……”

  “那你就原諒他們了?喝呀,玩呀……你從哪兒弄的這些低能兒?”

  “是一個老熟人介紹的……”

  “你自己能走嗎?”

  “挺費勁……”

  “四十分鍾後我到你那兒。你收拾一下。”

  通過廉價的電影或是報紙上的文章,通常基裏爾可以大致了解紐約的各種關系。這個城市的居民不喜歡別人打他們的臉,這一點他毫不懷疑。赤手空拳地面對著黑皮膚強盜的槍……不,他從未産生過這樣的念頭。他很快穿上了應急的大yi。要不是鏡子中的形象他不喜歡,至少基裏爾會tuo下襯衫用剪刀剪下袖子。否則,在這大熱天裏他未必能去奧爾傑斯家。他往兜裏揣了點錢和在北方邊界可以駕駛的駕駛證。他沒被任何人發現,悄悄地從後門離開旅館。下一步就是去對面商店的ti育用品部。在那裏他沒少給售貨員出難題:他要一個自行車車帶,三個十二日徑的子彈殼,填有火葯的霰彈,還拿了兩條細皮帶。一輛出租車在他旁邊停下,半小時後他來到了奧哈拉的家。

  “要知道,看起來不是很明顯!”倫德克維斯特一邊評說助手腫脹的臉,一邊把葯丸弄甜點兒,“你知道在哪兒能找到你的朋友嗎?”

  私人偵探痛苦地擡起浮腫的眼皮,肯定地點了點頭。

  “用冰塊敷了嗎?”

  接下來是無聲的回答。基裏不懷疑地看看奧爾傑斯被打腫的嘴chun,對奧爾傑斯狡黠地微笑道:“你說,‘住……’”

  “醋。”奧哈拉一說話就露出了上面門牙chu一個黑洞。

  “你的牙呢?”

  “在桌子上……”

  桌子上確實放著一副假牙。奧爾傑斯戴上後說:“我的牙還是在小時候被棒球棍給打掉的。當時貪玩,也沒想再鑲。或許比賽時會咬疼she頭……”

  “你怎麼了伸著she頭在cao場上跑嗎?”

  “嗯。運動褲的褲兜裏還揣著ji蛋呢……”

  “那麼拿著你的棒球棍,把牙齒和ji蛋放在家裏。我們去你朋友那兒好好地談一談。或許,他正在慶祝呢……”

  “那倒有可能。但是我現在沒有棒球棍。踢足球沒有它也行。”

  “怎麼會呢?”基裏爾吃驚地說道,“我覺得,凡是認爲自己是美guo人的人都應該有棒球棍,或者至少有一把‘科利特’型號的左輪手槍,手槍你有嗎?”

  “擁有槍支是需要許可證的……”

  “《永別了,武器》,”基裏爾傷心地歎了口氣,“那麼,刀呢?

  你有刀嗎?“

  “那當然了。但是如果你惟利是圖,想算計我的同胞的話,我可不給你做幫手。”

  這時候,基裏爾切開了自行車帶,卸下武器裏的子彈,將取出來的所有霰彈裝進去,就變成了一個很沈重的鏈錘。基裏爾用一條皮帶把鏈錘的兩端接起來,再用第二條皮帶綁在上面,然後系在腰上。

  “你在哪兒學會的這一套?是在格陵蘭嗎?”

  “對。在格陵蘭我們就是用這些東西把像你這樣的企鵝劈成碎塊。走吧,去發動你的‘護衛艦’。”

  “走,”奧爾傑斯歎了口氣,“如果人們知道‘護衛艦’載著的格陵蘭白癡的名字就更有意思了。”

  奧爾傑斯的朋友是一個具有塞內加爾黑皮膚的醜八怪。他坐在氣味難聞的小酒館裏。

  “我出去了!不然,我的皮膚會招惹是非的。你先別說太多,只是請他腳一聊……我到那個金屬棚子那兒等你們,怎麼樣?”

  奧爾傑斯表示贊同,點了點頭,朝朋友那兒走去。基裏爾上了“護衛艦”,把車停在像金屬集裝箱~樣的大樓旁。過了一會兒,他看見奧哈拉向他這個方向走來,同時對自己的同伴比比劃劃地說著什麼。基裏爾深思起來:應該怎樣開始這次談話,才能不破壞地球上這個地區最近才開始的不平等?這是黑se人種和白se人種之間的不平等。或許,就是世界的不平等。“嗨!”基裏爾有禮貌地歡迎這兩位qin近的朋友。

  “這是什麼?”戈列尼謝驚異地問道,“這是……”奧爾傑斯剛想說話,劃破空中的口哨聲讓他把目光轉到了微笑著的倫德科維斯特先生身上。

  只聽到戈列尼謝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正好落在了已風幹的狗屎上。基裏爾騎在他身上,從他身上掏出保存得不錯的手槍。

  “拿著!”他把槍遞給奧哈拉,命令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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