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黑夜中的貓群第19章上一小節]租出了一個單位。裝得神氣一點對付他們。他們會上當的。否則他們理也不會理你的。”
“看我的。”愛茜道:“他已經對我非常服貼了。你要不要在這裏等?”
“我等。”
蔔愛茜回進去,5分鍾就帶了消息出來了。“有間12b,一直到昨天還是空著的。一位史太太昨天搬進去。”
白莎露出她的牙齒來。“好家夥,這個管理員。多半是他的腦袋想出來的詭計。好吧,愛茜,你可以回辦公室去了。”
白莎回進電話亭,打電話給星雲公寓。她說:“一位史太太留話說,要我打這個電話接12b,有這回事嗎?”
“這等一下。”
電話接進去,一個女人的聲音謹慎地說:“哈羅?”
白莎道:“這是鋼琴公司。下面的人付了月租,說你搬了一個公寓。”
“喔,是的。我高興你打電話來。我本來就是要找你們。是的,謝謝你。”
“公寓是在同一大樓,同一地址嗎?”
“是的。”
白莎道:“這情況的確少見,我要來看一下,可能要你付5角錢。”
“沒有關系的,我付你們好了。”
“我現在就在你的附近。”白莎道。
“可以,我等你來。12b。我知道,應該先通知你們的。”
白莎走回進星雲公寓裏去。管理員抽口氣看向她,要開口說話,但是白莎理也不理他,直向電梯闖。管理員快步用公事化的樣子趕上去。“抱歉,”他說:“這裏沒有經過通知,外來客人是不可以上樓的。”
白莎甜甜地向他一笑。“12b 樓的史太太,請我自己上去的。”她說:“我才和她在電話中談過。”
管理員得在那裏不知如何回答。白莎向開電梯的小厮說:“我們上吧。”
柯白莎敲門的時候,聽到門裏面有人在用電話說話。過一下,電話會話中止。柯白莎把門敲得更響。
房間裏面沒有聲音。白莎拉了嗓子說:“桃蘭,你放我進去,還是我一直在外面等你出來?”
門打開。一個30歲左右的女人,滿面怒容,敵意地在門裏面瞪著白莎。“有人告訴我,”她說:“你一直在樓下——”
“我知道。”白莎說:“下面的管理員不喜歡我。我也不見得喜歡他。不過,目前你還是讓我過去好。”
白莎有力的上臂,只是一掃就把重相差頗遠的女人拔過一旁,自己走進公寓房間,對鋼琴點一下頭,選了一只最舒服的椅子坐下,點上一支紙煙。
還在門口的女人說:“這一類事情有個規定。你知道嗎?”
“我知道。”
“管理員說可以報警,攆你出去。”
“他說得出來的。”
“是的,我相信他的。”
“但是不會去做的。”
“爲什麼?”
“因爲我和警察是一路的。我一句話,他們就把你捉起來。他們會拖你到地方檢察官辦公室問你問題。新聞記者會趕來搶拍你的鏡頭。而且——”
“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是我要和你談談。”
“下面告訴我,你是柯太太,”
“是的。”
“他說你可能是個偵探。”
“笨人有時也會觸對頭的。”
“柯太太,我能不能請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可以呀,”白莎道:“把門關起來,過來坐下來,把中過重的負擔放下,和我談談北富德。”
“我不想談北富德。”
“那就談他太太。”
“我聽說她窒息死了。”
“沒有錯。”
“我從來沒有機會見到過她。”
“她從你那裏收到過一封信。”白莎說。
許桃蘭太太沒有出聲,像對這句話完全沒有反應。
白莎道:“看來換一個公寓單位這種主意,是出自樓下那只豬腦袋的。但是,好人,叫我做你,就不會搬這樣一次家的。因爲,別人看來要懷疑你的。你可以想像得到,你的照片在報上出現的時候,下面附著的一行印一些什麼——‘許桃蘭太太,警方宣稱在她得知北富德太太死亡後,立即用假名搬遷了一個公寓。許桃蘭太太在北太太尚活著時,即與北富德有暧昧關系。’”
白莎把煙灰彈入一只煙灰缸。
許桃蘭太太突然看起來要哭了。
“你——你想知道些什麼?”
“你能告訴我些什麼?”
“沒什麼可說的。”
“很好。”白莎熱誠地同意她說:“記者最喜歡你會如此態度。繼續你這種似哭尚未哭的樣子,什麼也不說,然後他們會另外照張相,在下面加上一句:‘把北富德送上死刑臺的女郎說:‘沒什麼可說的。’”
許桃蘭突然坐直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把北富德送上死刑臺。”
白莎重重地吸一口煙,什麼也不說。
“北太太威脅要殺掉我。”許桃蘭突然把臉上可憐兮兮的樣子除去說。
“她死前多久威脅過你?”
“同一天。”
“你做了什麼,使她要殺了你?”
“什麼也沒有做。”
白莎道:“好人,假如我沒有表示有興趣,你不必怪我。這一套我們見得太多了。”
“這次是完全真的呀。”
“你怎麼會正好碰上她了?”白莎問。
“我沒有碰上她,她電話找到公寓來——老實說,這是爲什麼我要換一間房間的原因。我希望她要有什麼行動的時候,她找不到我。”
柯白莎把臉低著看自己的煙頭,免得對方自她眼睛看出她心裏的興奮。
“這是她第一次用電話找你?”
“是的。”
“她說些什麼?”
“這是我聽到女人能說得出最惡毒、最毛骨悚然的話了。”
“我看現在有進步了,假如你老實一點,也許我可以在許多地方幫你忙。”
“幫什麼忙?”
白莎擡起頭來,和許桃蘭四目相對。“我們彼此先要了解,”她說:“對我自己有益的時候,我才幫助你。我是個偵探。我已經打聽這件事很久了。我知道很多事情。對你,這本來是一件毛骨悚然的事。對我嘛——家常便飯而已。你現在可以什麼都說出來,也可以什麼也不說。你說,我也說。你不說,我打電話報警。”
“你等于是逼我開口。”許桃蘭神經質地笑出聲來。
“我沒有這樣做。”白莎反說:“我說隨你的便。”
許桃蘭前後她想了一下。柯白莎讓她有足夠的時間。
“好吧,我願意講。”
白莎只是湊前把煙蒂捏熄了。
“柯太太,你也是女人,我可以向你說女人不能對男人說的話。我有一個朋友告訴我,女人要嫁第二嫁,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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