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危情使館第24章上一小節]
“噢,上帝啊,別來這一套了。他點名要找你,笨蛋。帕金斯對他談話涉及的人心裏很清楚。下掉你的假面具,讓我們開始吧。”
過了一會兒,蘭德在椅子上坐下,立刻看上去身材魁梧了許多。不過這只是跟弗蘭契相比而已,威姆斯仍然看起來比他高一大截呢。耐德開始察覺到威姆斯想讓蘭德帶來什麼好運氣是不可能了。看他幹癟瘦小的樣子,哪兒來好運?好一陣子沒人說話。
“既然你問我,”耐德開口了,但心裏仍然思忖著不知道彼得·帕金斯的錄音機是否在悄悄地錄下這令人不快的一幕,“就讓我說一下詹姆斯·f·威姆斯的案子吧。我也許記得不很清楚,不過首先一點是,美內收入總署在調查他的情況。這僅僅是開了個頭。他還收到了都市警察局詐騙專案組的傳訊,他們是在按工貿部和證券投資委員會的命令行事。而且就在倫敦。紐約那邊,證券交易委員會發了一份有關他的通告。他們要求司法部受理此事卻碰了一鼻子灰。威姆斯和一個叫托尼·雷奧登的小夥子享受中央情報局的保護。你知道這件事嗎?這樣一來我們就談到了雷奧登,他……”
“停一下,看在上帝的分上,停一下。”蘭姆想用右手遮住臉,似乎這樣的姿勢有助于思考,或者也能不讓別人看到他的眼淚。不過他又把手平放在面前辦公桌上。“你指望我能聽懂這些胡言亂語?”
“我想這些事你都已經知道了。”
“胡說,弗蘭契。”
“那麼你聽說過嗎?”
“呣。”他又想用手摸摸像小矮人那樣的鼓脹出來的臉,但被理智控製住了。噢,耐德心想,現在他大概不願呆在這裏吧。
“如果你不願接受威姆斯先生,那麼至少在他上法庭之前由我來過問。”耐德轉身對高個子美人說:“我想你有律師的吧?”
“很可能。”
“那麼現在我要爲你做的事就是給你爭取一個機會給你律師打電話。其他事由帕金斯和他的一班人來辦。”
“帕金斯?”蘭德問。“使館辦公的老家夥?”
“如果我判斷得對的話,他和你年紀差不多,拉裏。”
“好的,弗蘭契,你厲害。我一頭沖進來,誰知這是陷阱。下一次你看我的,等著瞧吧。”他站起身來,馬上就矮了半截。視覺效果太強烈了,別人總以爲他的嗓音也和女高音一樣。
“什麼時候都行,拉裏。”耐德讓他打開門。“我向上彙報時就說你不認識被告,和他沒關系,是這樣嗎?”
“去你的。”接著他就消失了。
屋裏的兩個人好久都沒說話。還是威姆斯開口了:“你真的替我把他打發了。”
“你覺得我毀了你獲得保護的機會?”
“我想是這樣。”威姆斯歎了一口氣,顯得十分疲勞,悶悶不樂。“應該是他把你趕出去,這樣我們就可以談交易了。”
“可是他爲什麼沒那麼幹呢?”
威姆斯苦笑了一下。“你們情報局的老底子你了解多少?”
“我從來不感興趣。”
“聽說過檀香山發生的事嗎?”
“會讀報的都會記得。”
“這裏一旦情況危急,蘭德就會和倫敦情報站告別,早早退休,遭人白眼。因此他見到我就怕。就是這麼回事。”
“你是說你與情報局確有協議?”
威姆斯聳了聳肩膀。“那有什麼?對托尼下手的人對我也下過手。”
“誰該對那次撞車事件負責?”
“托尼認爲重要的人。”
耐德朝他看看,這時威姆斯又現出了一副騙人的模樣。“你不知道他的名字?”
“天啊,弗蘭契。誰都可能是這個人。雷奧登是我最好的推銷員,一星期就能賣出三四十萬票。”
“因此恨他的人也會恨你。”
“這嚇不住我。我還有好幾張漂亮牌呢。”威姆斯把身坐直,這時表情看上去更加坦誠無詐。
“這話什麼意思?”耐德繼續問道。“你只有一張愛司牌,你的朋友拉裏已經將它贏了。”
“這將不是他第一次走錯牌,但也許會給他留下更難忘的記憶。”
“威姆斯,我想你還不明白自己的境。英
人不會讓犯人嘗電椅的滋味,但如果他們將謀殺雷奧登的罪名栽在你頭上,就肯定會讓你進大牢呆上幾十年。”
“只有你不會讓他們這樣幹。”威姆斯掃視了耐德一眼,看那神氣勁,似乎已是穩勝券的了。“我曾和巴肯公爵在蘇格蘭狩鹿。”
“這就是你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嗎?”
“伯德·福爾默大使閣下也在場。”
耐德不無反感地看了一眼,恨不得將那張娃娃臉上自以爲萬無一失的表情撕下來。“看來福爾默先生交朋友的品位不高啊。”
“品位很糟。現在不是狩鹿季節,弗蘭契。他違反了這個家的法律。你知道英
人對殺鹿一事怎麼想?”
耐德臉上露出了比較溫和的表情。威姆斯現在的角很有趣。如果耐德想不讓報界知道這事,他就必須不讓帕金斯了解威姆斯手中的證據。“你有什麼證據可供交易。”
“照片。”
“你應該明白,這可能屬于謀殺。即使我想幫你點忙也沒把握。”
“你們會拿出辦法來的,你和羅伊斯·科耐爾。”
“你怎麼會那麼有把握?”
“別兜圈子了,弗蘭契。你們倆會憑借美的影響爲我提供最周密的保護。蘭德可以不願幹,但你們沒有選擇。我並不指望你們立刻就辦,我還是通情達理的。你們想出方法之前,在法庭上我什麼都不說。”
他伸出右手,就像美人之間握手一樣,既很真摯又相當隨便。耐德不客氣地皺了皺眉頭。“把手放回
袋裏去,威姆斯。讓我們換個話題吧。帕金斯也許已經聽到了我們的話。”
“我們的交易?”
“你最好擔心擔心你的身,威姆斯。”耐德對他說。“如果雷奧登不是你殺的,那麼殺他的人也會來找你。”
帕金斯打開門。“說得對。”他說,“威姆斯先生,你也明白,接下來的事就是你在一次車禍中喪生車輪之下。”
倫敦上空仍舊籠罩著無邊無際的灰蒙蒙的天。現在只不過是下午時分,太陽卻已經開始西斜。耐德慢慢地從賽威勒·羅警察局向使館辦公走去。他邊走邊想,再過一會兒,太陽就會謝幕退場。當然,第二天它還會再次登臺。
他心事重重,步履蹒跚。今天什麼事都讓他心煩,整天沒有一刻輕松愉快的時候,甚至聯想到夜晚的時光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情。在他周圍到都有背叛的行爲,他甚至都能嗅出它的味道。今天和以往不一樣,以前他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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