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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館》第24章

第5小節
萊斯利·沃勒作品

  [續危情使館第24章上一小節],可今天一切都清晰可辨。

  背叛行爲方面的問題想得太多也不行。這樣一來,他就會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的生活經曆,還有他自己的背叛行爲。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一生作惡多端,從不讓上當受騙者有扳平的機會的威姆斯今天卻被拉裏·蘭德晾在一邊不聞不問,本已傷感的心情又添了一層憂郁。

  耐德想到蘭德已經在他面前表演了一番,以後又會悄悄幫威姆斯擺tuo困境,心裏更加感到不高興。那將是又一次背叛。

  背叛行爲確實到chu可見。也許不僅在倫敦,現在也許全世界都有。但他是在倫敦,現在已經被弄得喘不過氣來。即使是死去的雷奧登也躲避不了它的影響。一直到耐德從警察局出來爲止,威姆斯不斷將一次次騙局,一筆筆虛設的共有資産,以及私下轉入瑞士銀行的一筆筆現金統統遷過到qin愛的已死去的托尼身上。有一句格言說得好:誰不在場就往誰頭上栽贓。

  他從貝克萊廣場走到格羅夫納廣場,看著廣場對面大使館辦公樓很不討人喜歡的外貌。你永遠也漂亮不起來,他想。

  沙裏甯在設計這座耀眼炫目的石頭建築時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這只鷹……哎,這只和豪華旅館一樣大小的鷹是仿照新英格蘭風標上的鷹設計的,你怎麼會覺得不對勁呢?這座建築沒有它就表現不出shui平了。

  他和門口的保安人員點了點頭,像平常一樣通過室內樓梯回辦公室。他在辦公桌旁坐下,聽到牆邊夏蒙的晶ti管收音機微弱的說話聲。一天到晚他就喜歡不時地聽新聞。

  耐德知道有莫這樣聰明的助手是他的運氣。他知道你的心思,從你只言片語中了解你的意思。和這樣的人一起工作感到很輕松。

  噢,對了,勒維妮喋喋不休地說耐德除了他的“走狗”以外沒有朋友。不僅僅是勒維妮一個人看出莫是個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軍隊有了他是一件幸事。她的話中是否有忌妒的成分?這沒什麼,莫反正是他的助手和朋友。簡是怎麼說的?是玩笑?建立終生的友誼不就是人們參軍的目的嗎?是的,友誼與生命共存。例如,威考夫與他建立友誼不久就被割下頭擱進了弗蘭契的冰箱。

  不過勒維妮和簡都不理解,對于他幹的工作,友誼是一種負擔。在正常生活中,人們有識新朋的時候,也有失舊友的經曆。但失去朋友並不意味著革職、吃槍子,也不意味著g—2組織裏的人說的“自殺”。這是一種在別人幫助之下的新式自殺。這種自殺如同拉丁美洲警察guo家裏所謂的“消失”。

  他在椅子裏向後一靠,看了看桌子,才看見塞在電話機裏的一張字條。他把紙條拿起來一看:“今晚離開辦公室之前務必見我一下。”

  由于這是夏蒙的筆迹,因此字條上沒有簽字。這正是夏蒙做事謹慎之chu。牆那邊的收音機關掉了,耐德站起來走過去敲了敲夏蒙的門。“開開門。”

  過了片刻門開了。夏蒙站在那裏,黑se的眼睛裏帶著憂愁的神se。“見到我的字條啦?”

  “出了什麼事?”

  “進來說吧。”他等耐德進來後便關上門,接著在桌旁坐下。耐德發現他的臉有點異樣,他以前從來沒像現在這個樣子。他臉上好像多了點什麼,不是胖不是腫,也不是皺紋之類的,而是一種沒見過的精神方面的東西。

  “好吧。”耐德說著便坐了下來。“你有事要跟我說嗎?說吧。”

  “別這樣看著我。是個好消息。”

  “對我有用的好消息嗎?跟我講講。”

  “你想知道對手明天准備在哪兒開始節日活動嗎?”

  “什麼對手?是福爾默夫人嗎?”

  夏蒙微微地笑了笑。“我說的是由伯特·海納曼和那個名叫凱福特的人領導的阿拉伯小分隊。”

  耐德一直背靠椅子坐著,裝作很輕松的樣子。一聽這話他馬上坐直了身子。“你說什麼?你截獲到什麼情報啦?”

  “耐德,這些小醜首先是占領大清真寺的內廳,時間是中午祈禱的時候。他們面朝麥加來一段政治宣言,象征xing的戰鬥呐喊或者他們阿拉伯人的賜福祈禱,然後就開始襲擊溫菲爾德。”

  耐德深藍se的雙眼之間的眉頭緊緊蹙起,皺痕在yin影的襯托下顯得分外深邃。他前傾的身ti紋絲不動。過了一會他才又往靠背上一倚,恢複了輕松的神態。

  “誰抽大麻了?”

  “別開玩笑,耐德。這是靠得住的內部情報。”

  “你是說這是一支自由戰士突擊隊,不管他們是多少人。或者50,或是100。世界上的軍火製造商研製的任何便攜式武器他們都有,包括兩人使用的火箭發射器,彈葯就用戲法變出來。你聽我說,莫。”

  “好的。”

  “他們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搬進清真寺,把那兒搞得一團糟,然後再把它們搬出去,這可能嗎?沒人會瘋狂到這種程度。姑且說他們把武器藏在油布下面,用卡車拖進去,請你說說在禱告的時間裏能有幾輛卡車會開到清真寺裏面去?這事說不通。”

  “如果你這樣講,當然有道理。”

  “我還沒說完呢。假設他們沒讀克勞塞維茨和馬基雅弗利的著作,假設他們不知道突然襲擊是取得戰鬥勝利的主要手段。但是你我都清楚像伯特·海納曼這樣的能人會精心研讀過克勞塞維茨的著作。這也能說明這個計劃不切合實際。”

  “聽我說,耐德,如果你……”

  “我還沒說完。當他們在清真寺那邊大聲鼓噪的時候,我們會視而不見,仍然在溫菲爾德繞著女士的石榴裙飲酒作樂?當我們聽到他們的軍靴噼裏啪啦沿著街道朝著溫菲爾德沖過來,當我們看到這幫不要命的突擊隊高聲呼叫著放著槍沖過來時,我們不會讓他們快快活活地鬧下去的。這些家夥沒有接到我們的邀請。莫,因此我們是不會讓他們闖進來的。”

  “你的設想都是建立在他們早已知道溫菲爾德已是戒備森嚴的基礎上的。可是他們的情報也許沒有這樣靈通。”

  “也許他們只是些愛上當受騙的孩子。也許他們非得上演一場低shui平的驚險表演。這不像是伯特的風格,我看不是。”

  “說完了嗎?”

  “你說吧。”

  “難道有明文規定說遊擊隊一定要按克勞塞維茨的規矩打仗?他們難以對付就是因爲他們不按常規方法幹。你說我講的不對嗎?”

  耐德一直在用手指反複敲擊著嘴chun,似乎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說話。但是夏蒙說完後,他卻並沒有開口。好一陣子,他還是不停地敲著雙chun。“你說得有道理。”他心不在焉地說。“莫。”

  “什麼事?”

  “你這個馊消息從哪兒來的?”

  夏蒙的雙手四下模糊地比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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