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危情使館第25章上一小節]期六。
幹他這一行的人會變得很堅強。可是再堅強的人也經受不了強烈打擊的反複折磨。他現在就感到精神在崩潰,自己已變得虛弱得不堪一擊。他討厭背叛的行徑,懦弱的沈默,軍隊的叛變,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爲溫菲爾德精心設計的保安措施被那個愚蠢的白癡所竄改。
像耐德這樣一位在軍隊的鐵的紀律嚴格管束下,加上刻苦訓練成長起來的堅強的人,不是一般的挫折就能摧毀的。但是即使是如此堅強的人也不能面對這一事實而仍舊無動于衷。他的妻子、情人以及唯一的朋友都背叛了他,這使他意識到他一直珍視的情感原來只是毫無價值的虛無缥缈的幻影。
現在他就面對著這一事實。
他聽到電話鈴的聲音。盡管他感到自己遭人愚弄,此時也突然萌發了一個希望,似乎簡在給他打電話,向他表示歉意並邀請他去她家。他拿起話筒。“這裏是防務。”
“這裏是阿特·霍迪斯音樂迷俱樂部。倫敦分部將在老地方舉行星期六會議。”
“什麼?”
可是對方已經將電話挂了。耐德放下電話,臉上露出一絲笑。被朋友、愛人抛棄的時候,敵人就乘機來拉你下
。
格雷勃·波拉馬連科每個工作日晚上都要去雷特橋一家酒吧裏坐坐,顯然現在他星期六也去了。可是有必要叫他嗎?
“菲爾嗎?”勒維妮對著電話問。“我電話打得不是時候吧?”
“維妮!我的天。”她大哥在電話裏答道。“在你家鄉,現在是午飯時問。你猜猜誰在和我們一起吃花園燒烤餐?”
“你能給我一點時間嗎?”
“說吧。我的小好嗎?耐德好嗎?女孩兒們呢?噢,我知道她們的情況,
每個星期都來電話。”
“我們都很好。凱瑟琳和孩子好嗎?”
“很好。你有什麼煩心事?”
“我要回家了。”
對方沈默了一會兒。“你是什麼意思?是回自由營嗎?”
勒維妮意識到他的態度和耐德完全一樣。在男人們看來,他們在哪兒,家就在哪兒。“就是去看看。然後就把她們帶過來。”
“你能過來看看我們嗎?”
“我打電話就是爲這事。我想將她們帶到你家呆一個星期左右。”
“行啊。只是8月的頭兩個星期別來,我要去巴加和毛伊島開會。”
“去哪兒?”
“別管它。其他時間都沒問題。你計劃好以後給凱瑟琳來個電話,把你來的時間定下來。”
“我現在先給你打電話,”勒維妮說話有些猶豫不決,“下面我還准備打電話給巴特利克、彼得和鮑爾。”
“到看看誰有時間嗎?”他笑了起來。
“嗯,大概是吧。我是說姑娘們和舅舅們、各個兄弟們都不熟悉,我們住在歐洲呀。”
“是呀。”菲爾也似乎有點躊躇,這不像他慣常的風格。這讓勒維妮醒悟到,科利考斯基將軍的後代從沒有猶豫不決的時候。“看來你不會在自由營呆太長的時間啰?”
“呆一個星期。我是說她們已在那裏住了兩個星期了。爸爸、會理解的。”
“是呀,是呀。”又是沈默。
“說老實話,菲爾,”她說話慢了下來,“耐德不太樂意讓孩子們呆在那兒。”
“原來是這樣。我馬上就過去!”他在對誰喊著。“我在和維妮通話呢。是長途!從倫敦來的!別吵啦!”
“去吃你的燒烤餐吧。”
“你說他不樂意是什麼意思?勞麗和琳達假期都是在那兒度過的。這會讓她們得到鍛煉。”
“耐德說那是監獄。”
“維妮!我以爲你是與一個美人結婚的呢。”
“他仍舊是個美人。他工作的機密程度比家裏的任何人都高。”
她停了一下,想讓她哥哥明白家裏發生的事情。但首先她自己得明白才行啊。“以往他和我的想法差不多,菲爾。我的意思是以前我們都是這樣的。可耐德說世界已經變了,我們思考問題的方法……讓我直說吧,爸爸培養我們想問題的方法……他是怎麼說來著?他說爸爸是過時的老頑固。他……”她停下不說了。“我們見面以後再說吧。”
“我們當然會談的。我可不想見到我的寶貝……”他又含含糊糊對什麼人嚷起來。菲爾四十幾歲才結婚,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對付孩子了。
“他怎麼會變得這樣令人討厭?”他問。
“菲爾,他並不是個令人討厭的人。他是個責任心很強的美情報官員。只是這種工作幹得太久,變得連是非都分不清了。這種情況時有發生,不過也不總是那麼激烈。”
“看來他是昏了頭了。”她哥哥感到很反感。“好啦!好啦!我就來!”接著又對她說:“我得過去了,維妮。再見。”
勒維妮擱下電話,又開始在她的通訊錄上找彼得的電話號碼。可她又將小本子合上了。她想過一陣子再打。現在要把這番話再說一遍她實在沒有這個心思。
晚間早些時候,格雷勃·波拉馬連科常在雷特橋的兩個地方會會熟人、朋友。今晚他來到其中一家坐落在隆德斯廣場一端的美式飯店的豪華酒吧裏。這是一座四周都是玻璃窗的圓柱形建築,當地人把它稱作儲氣罐。
耐德到那兒時,那個俄人正聚精會神地聽一個年輕人跟他說事。這個年輕人和城裏其他不知名的年輕人沒什麼兩樣,身穿細條紋三件套裝,身邊帶著一把卷緊的雨傘,他的圓頂高帽放在旁邊的酒吧高腳凳子上。這位經紀人或銀行家花了十分鍾才把話講完。在此期間,耐德要了一份威士忌加蘇打
,喝完之後又要了一份。對
愛的老格雷勃他不需要提防什麼,只須記著對他什麼都不說,什麼事情都說不知道。
那位似乎是金融界的年輕人終于離去。格雷勃一邊弓著身子喝威士忌,一邊神情沮喪地搖了搖頭。他朝耐德掃了一眼,然後拿起他的酒杯,走過來坐在美人身邊。
“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你們美人會說那年輕人
境一團糟。”
“那是他們以前的說法。我離開美很久了,現在他們也許會說沒救了。”他看著俄
人。“如果你手上有阿特·霍迪斯唱片就快拿給我看看。”
“沒有那麼好的東西。”波拉馬連科看上去相當不開心。
“可你在電話裏說……”
“我知道我說了什麼。我們俄人並不那麼憂郁沮喪,就像生活在暗無天日、毫無生氣的
家裏。我們俄
人也會找樂子。這三個字既有以前的意思,也有新的內容。如果我們現在享樂,以後就會爲此付出代價。這種綜合症狀叫瘋狂的壓抑。我打電話時心裏很快活,我以爲可以爲你做件好事,老朋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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