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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館》第25章

第3小節
萊斯利·沃勒作品

  [續危情使館第25章上一小節]現在我發現,你現在沒救的情況誰也幫不上忙。”

  “我們朋友一場有多久了?”

  “把這個拿去。”格雷勃對酒吧服務員說,“換個雙份的。我也來一杯。”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打你來倫敦到現在,一年吧?在那之前我壓根不知道有你這個人,你想必也是這樣。在過去的一年裏,我對你以及你的工作都作了仔細的研究。正因爲如此我現在感到很難過。”

  “振作一點,格雷勃·沙基葉維奇。我的情況很不樂觀,但還不太糟糕。”雙份威士忌送了上來,兩人禮節xing地碰了碰杯。

  “我是在講明天的事。”俄guo人解釋道。“你們會遭伏擊,遭暗算,束手無策地等死。”

  “克裏姆林宮又要歡呼雀躍了。”耐德好笑道。“你到底在愁什麼呀,老家夥?”

  “我剛才說了,我是爲你的工作擔心。”他像教師那樣豎起一個指頭,提醒耐德注意。“聽著,弗蘭契,事情正常發展下去,明天的花園酒會將是個被扼殺在搖籃裏的嬰兒。因爲已經有人打入內部,也就是說,這事應由e.勞倫斯·蘭德來chu理。我無須跟你多說,憑他的高超的手段和靈敏的嗅覺,他早就應該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而你chu境尴尬,竭盡全力臨時張羅各方面的事情。可你無法與對手抗衡,上校。無論怎麼說,你的工作不是chu理民事問題。這種事情應當由蘭德一幫人去幹,可他們又是一群窩囊廢。這些話是否讓你感到厭煩了?你是否也有過類似的想法?”

  “如果是他們chu理的呢?”

  “顯然,總的來說,作爲guo家的一個重要的職能部門,美guo情報機構將會贻笑大方。你們在截獲情報方面有超凡的能力,因爲你們有最先進的設備來搜尋、記錄、破譯符拉迪沃斯托克或安托法加斯塔極其微弱的通訊信號,從兩地之間的對話到電報。但這個行當的肮髒的私下交易,你們卻絲毫未有接觸。我的意思是你看看蘭德就明白了。一流的優秀人才怎能爲營養不良的侏儒賣命呢?”

  耐德竭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蘭德那邊只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

  “他那邊應當在各方面設置暗探,收集更加有價值的情報。而不是弄一些不著邊際的東西。願意和蘭德這樣的人共事的都是一路貨se,沒有頭腦的機器人或奴隸,他們不在乎到底是誰在要他們幹這幹那,只要他們收到指令就行。”

  耐德凝視著自己那杯喝得只剩一半的酒。有波拉馬連科這樣的老朋友,誰還會有敵人呢?

  “再說說你吧,老朋友。”俄guo人接著說。“你之所以還有希望,只是因爲你有摩薩德的朋友的幫助,還有你忠實的塔斯社的忠告。”

  “塔斯社的忠告。”耐德又重複一遍。看到波拉馬連科漫不經心地暗示莫裏斯·夏蒙的變節行爲,耐德心裏在抽搐。天哪,這事大家都知道嗎?

  “首先我得承認自己身陷窘境。”耐德對他說,“不過還有希望。這一點你該相信,尊敬的記者先生。”

  “我只想提醒你注意點。如果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別動不動就動氣。你了解我。誰的忠告我都會聽的。”

  格雷勃向四周掃了一眼,湊近耐德低語道:“你知道那個霍金斯和杜特公司嗎?”

  耐德點點頭。

  “該公司也摻進了沙子。那裏有一個家夥,像是個什麼招待領班,他秘密散布謠言說,這家公司是他和職工一起搞起來的。實際上,他是用從匈牙利人那裏偷來的錢于去年買下這家公司。現在他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福尼斯。你回憶起什麼沒有?”耐德又點了點頭。“他屬于那種新型的人,沒有政治信仰,他的唯一目的就是滿足自己無休止的貪慾。我無須向你解說這種人有多危險。”

  耐德又一次點了點頭,可是俄guo人卻不再往下說了。“就這些嗎?”耐德問他。“不能講得具ti一點兒嗎?”

  “你們美guo人是怎麼說的?一定要到災難降臨到頭上才學乖嗎?”

  耐德發出輕輕的笑聲。“好的。謝謝你的提醒。我們美guo人還有一句話:這事對你有什麼好chu?”

  “說到底,我並無所求。我完全可以搞一份協議書,要你在上面簽字畫押。我確實沒什麼要求。你這家夥。”

  “你認爲我會把你的忠告當玩笑嗎?”

  “你覺得我會認爲你會不把它當回事嗎?”格雷勃馬上反問道。“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因爲自從你那天晚上在冰箱裏發現可憐的威考夫的人頭到現在,你的xing格,你的奉獻精神以及你的人生觀都發生了變化。”

  耐德坐在那裏半天沒說一句話。然後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確實如此,老夥計。你是在我來倫敦的時候才了解我的嗎?”

  格雷勃聳了聳肩。“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他也將杯中的酒一口吞了下去。“該走了,這一帶開始有點涼了。”

  “氣壓降了一點。”耐德也有同感。“聽著,你已經盡了力了。”

  “我還會盡力的。”

  “謝謝你提醒法蘭斯的情況。”

  “是福尼斯。”俄guo人拼了一遍,接著就走了,只剩下耐德一人對著空酒杯發愣。

  “招待,再來一個雙份。”

  “好的,先生。這一杯上新賬,先生。你前面喝的酒那位先生已經付掉了。”

  “噢,是嗎?天哪!我朋友還真不少呢。”

  夏蒙辦公室窗外的格羅夫納廣場在黃昏的微光下顯得特別yin森恐怖。先前的翠綠的草地也已不複存在,只是在他印象裏還留存著一些綠意。周圍一切的se彩都溶化在灰暗的霧霭之中。

  夏蒙一想到自己拙劣的表演心裏就感到一陣沮喪。他憤憤地從窗邊走開,擰開收音機想聽聽新聞。他漫無目的地翻著桌上的報紙,似乎想把它們整理好。

  “……日內瓦多邊武器控製問題沒有獲得任何結果。下面我們報道一則幾分鍾之前發生在斯托克·曼德菲勒醫院的恐怖分子襲擊的消息。兩名蒙面男子開槍殺死了一名護士。請聽凱露琳·卡爾的現場報道。”

  收音機傳來一個女人聲音。她每個句子一開始都把聲音壓得很低,然後聲調不斷升高,到一句話結束時,她已經無法再提高了。“……遭殺害的護士姓名目前還沒有公布,也未通知她的家人。在這期間,我們采訪了今天的英雄,保安員威爾·耐托瓦特先生,他在兩名歹徒走到離他很近的地方時將他們射殺,挫敗了這場襲擊。威爾·耐托瓦特先生,這兩個人說他們來這兒幹什麼?”

  “他們來這兒幹什麼。”一個當地鄉音很重的聲音慢吞吞地重複了一遍。“他們在找這裏的一位病人,一位滿身刀傷的德guo年輕人。”

  “兩名歹徒都死了,是嗎,耐托瓦特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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