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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使館》第25章

第5小節
萊斯利·沃勒作品

  [續危情使館第25章上一小節]會回來的。”

  “噢,她也向你作了保證?”

  “勒維妮不會說謊的,耐德。她不會那一套。無論你對她的政治觀點有何評價,她從小就是這樣。正因爲這一點,她才會做出你所說的令人惱怒的事情,不加掩飾,毫不做作。我沒說女人都是這樣。不過我一生中遇到的yin險狡詐的男人比女人多得多。”

  “那又怎樣?”他不服氣地瞪著天花板。“我才不在乎呢。女人總以爲自己了不起。我可是四個女孩的父qin哦。自己不行偏說行。”

  “我給你酒喝你能閉上嘴嗎?你都快變成愚蠢的大男子主義者了。”

  他擡起頭來看到她眼睛裏還有少許眼淚。“即興流淚是我們的特長。”他含糊地說了一句。“不必拿酒了。我要走了。”他勉強站起身來,身ti有點搖晃,可還是挺得筆直。“再見了,簡,祝你幸福到永遠。”他朝門口走去。

  “再見,耐德。”

  “我這樣子你不會讓我走吧?”

  “你別想在我身上打什麼主意。”

  “聽我說。”他站在狹窄的走廊裏。“我們得談談。”

  “你倒是應該和勒維妮好好談談。我真不知道你20年裏幹了些什麼?可你就是不願談。因此到最後她只好到外面找我這個陌生人談心了,可她還不知道我也是不忠的人。你一個勁地說自已被別人出賣了,耐德,可你問過自己到底是誰先出賣了別人?”

  “我可以喝一口嗎?”他又走回房中。

  他們倆站著互相看了一會兒,就像兩艘擦肩而過的船上的桅杆,耐德有些搖擺不穩,盡管還筆直地豎立著,但桅杆上也挂出了求救的信號。

  “你知道我和勒維妮談話有什麼感受嗎?”接著她問道。

  “是啊,我明白了。”

  “是啊。”她學著他說了一遍。她轉過身走到書櫥前。一只透明塑料托盤裏放著幾只酒瓶和酒杯。她倒了兩杯威士忌,加了點冰,把一杯遞給他,然後在沒火的壁爐邊坐了下來。“你覺得今天是你一生中最糟糕的日子,是嗎?”她還不想就此罷休。

  “有些誇張了,最糟糕的日子還是留給明天吧。”

  “別動不動就提溫菲爾德保安的問題。事情得一件件做,不然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能解決問題?”

  “這倒也是。”她揚了揚手中的酒杯,他也應和著,兩人慢慢呷起酒來。“你知道,勒維妮……”她頓了頓。“和她談話就像和我meimei愛米莉談話。我不理解這種女人,從來沒搞明白過。她們有漂亮的臉蛋,勻稱的身材,渾身散發著魅力。可這些我都沒有。我從小就屬于圖書管理員那一類人。”

  “算啦,簡,這種小事別往心裏去。”

  “哦,我也學會怎樣打扮自己了,無非就是做做發型化化妝什麼的。我現在沒這方面的問題了。現在誰也不會一見到我就感到惡心。好激動的人還會被我蒙著,當然是暫時的。”

  “真的嗎?你蒙過好多人嗎?”

  “一個也沒有。”

  “今天真是個令人沮喪的日子。”他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不知怎麼的,你也變得情緒低落了,這本來是我的倒黴的日子啊。”

  她有一陣子沒說話,只是慢慢地抿著蘇格蘭威士忌。她蒼白的臉se稍稍紅了一點。“她真想走?那我們就可以整個夏天呆在一起了,不是嗎?你說這可能嗎?不會是夢吧?”

  “你有沒有感到人們也許已經在辦公室裏說我們的閑話?”

  “我不這樣想。”她說。“這事很難說。不過一個星期幾個晚上還是可以的吧。你可以到我這裏來過夜。”

  他點了點頭,“你也可以去我那兒。不過我家會受人監視的。”

  “我這兒就沒嗎?”

  “誰知道呢?”他聽起來有點不快。“我想404室不會……”

  “不會再有了。我們倆就像中了邪似的,甚至連等勒維妮離去都等不及了。”

  他沈默了一會兒。“能麻煩把火點上嗎?”他看著她把爐火升好。房間裏氣氛立刻變得qin切了許多。“我覺得勒維妮會不會在騙我們倆?”

  “不會的。”她在壁爐邊跪下,調節煤氣閥把火頭搞小。“女人是不幹那種事的,耐德。像勒維妮這樣的女人絕不會這樣。”

  “不會?她難道會向自己的死對頭請教?”

  “難道你會輕易地認爲她是個不誠實的人?”

  他搖了搖頭。“只是猜猜而已。”

  “遊戲。”

  “什麼?”他問。

  “男人玩的遊戲。看到女人氣得做了點什麼事就嘀嘀咕咕個沒完。你難道會以爲她想劫持自己的女兒不成?”她還跪在那兒,眼睛盯著手中的酒杯出神,大大的深褐se眼睛露出傷感的神情,大有古典希臘美女之態。

  “一本書裏好像說……”她停了下來,皺皺眉頭想回憶起什麼。“去年聖誕節有人從guo內寄給我一木書。”她站起來走到書架前,嘴裏嘟哝著什麼,最後她終于找到了一木書名叫《深井的回音》的大開本畫冊,開始翻找起來。

  “他是荷蘭人,”她說的是作者,“既是藝術家又是哲學家。我馬上就……”她不停地翻著。“在這兒。”她把書遞給耐德。他發現這些都是用畫筆、鉛筆和鋼筆畫的簡單的作品。這幅畫的是位矮矮胖胖但頗具魅力的女子,她兩tui分開,仰面躺著。

  “哦,這是女人要臨盆了。”他說。“很可愛。”

  “別說蠢話,耐德,這是這位尼姑的話。”

  這位尼姑說:“所有的佛陀和基督都從這裏來到這個世界的。”

  “我明白了。”耐德說著把畫冊遞回給簡,“你們女人之所以有資格發怒發狂,原來是因爲你們有這麼一種生殖器官。”

  “我對尼姑不了解。”簡若有所思道。“她們也許是些獨身女子。不過無論她們是否獨身,是否有孩子,我都敢說,每個女人都能ti會出這位尼姑這番話中的道理。我們生活在這個星球上,與人類的生生息息緊密相聯。你們男人就不是這樣。我一直沒有孩子,在以後的歲月裏也不可能有,可我和勒維妮一樣能ti會到人類生存發展與我的聯系。正因爲此,她才……”

  “胡說八道。”

  “哦,耐德。”

  “聽我說,父qin與人類生存發展的關系同樣存在。從生理角度講,雖然他不經曆什麼令人興奮的生理變化,但其中的聯系是不容忽視的。從感情上講,其聯系與做母qin的沒什麼兩樣。談到各自所發揮的作用時,父qin的角se發生了變化。母qin要養育後代,可父qin得出去掙錢養家。這盡管沒有懷孕生孩子那麼激動人心,但也不能因此就說我們與人類生息的聯系就不及你們這些生孩子的女人。”

  “你甚至連勒維妮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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