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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德利夫人的秘密》第八章

第2小節
瑪麗·伊麗莎白·布雷登作品

  [續奧德利夫人的秘密第八章上一小節]“我不認識這種筆迹,”羅伯特迫不及待地把第一張紙攤開來時說道。“這紙跟我的朋友有什麼關系?你爲什麼把這些紙給我看呢?”

  “你不妨先看看信,”馬克斯先生說道,“然後再問我關于信的問題。”

  羅伯特·奧德利攤開來的第一封信,是用他十分陌生的、*攣而又潦草的筆迹寫的,內容如下:

  “我的qin愛的朋友:我在也許無人經曆過的、全然混亂的心情中給你寫這封信。我無法把我遭遇到的事情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出了點事,這事將把我這傷心斷腸的人逐出英guo,到世界上去尋找一個角落,以便我在那兒可以無人知曉、被人遺忘地生活和死去。我只能要求你忘了我。如果你的友誼能對我有什麼裨益,我會訴之于你的;如果你的忠告能對我有什麼幫助,我會向你吐露真相的。但,友誼也好,忠告也好,都幫不了我的忙;而我能對你說的只是:願上帝爲了過去而保佑你,並且教會你在將來忘記我。喬·托·

  第二封信是寫給另一個人的,內容比第一封還要簡短。

  海倫,--願上帝憐憫並寬恕你今天的所作所爲,象我一樣的真正寬恕你。安心過太平日子吧。你將再也聽不到我的消息;從此以後,對于你也好,對于世界也好,我將成爲你今天所指望的那樣。你無需害怕來自我這一方面的幹擾。我離開英guo了,永遠不回來了。喬·托·

  羅伯特·奧德利坐在那裏,以絕望的惶惑之情呆看著這幾行字。它們不是他所熟悉的、他朋友的筆迹;然而它們號稱是他朋友寫的信,而且還有他朋友縮寫姓名的簽字。

  他仔細打量著盧克·馬克斯的臉,心裏懷疑這或許是耍弄他的什麼把戲。

  “那信不是喬治·托爾博伊斯寫的,”他說。

  “不,”盧克·馬克斯答道,“是托爾博伊斯先生寫的,每一行都是他寫的;他qin手寫的;不過用的是左手,他沒法兒用右手寫字,因爲右臂折斷了。”

  羅伯特突然擡起頭來,他臉上懷疑的yin影消失了。

  “我明白了,”他說道,“我明白了。統統告訴我吧。把我可憐的朋友如何得救的情況統統告訴我吧。”

  他還不能認識到他所聽到的情況可能是真實的。他難以相信:他那麼沈痛地悼念的這個朋友,當過去的黑暗廓清以後,仍舊可能在幸福的將來同他握手。他起初是茫茫然昏昏然,無法理解這突然露出曙光來的新希望。

  “統統告訴我吧,”他大聲說道,“看在上帝面上,把一切都告訴我吧,讓我盡力去弄個明白,如果我弄得明白的話。”

  “去年九月,我在阿特金森農場幹活,”盧克·馬克斯說道,“幫助堆好最後一批麥垛。因爲從母qin的小屋到農場去的最近的路,是穿過莊院背後的牧場,我慣常走那條路;而菲比也慣常站在菩提幽徑背後的圍牆門口,她知道我回家的時間,有時就在那兒跟我閑談。有時她不在那兒,有時我就跳過那分隔園子和牧場的、幹涸的護邸溝渠,闖到仆役大廳裏,可能的話,就在那兒喝一杯淡se啤酒,吃一點兒晚餐。

  “我不知道九月七日晚上菲比在幹什麼--我記得那日期,是因爲那天農場主阿特金森把工資一gu腦兒發給了我,我得在他交給我的一張收條上簽字--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但她不在菩提幽徑外的園門口,所以我就繞到園子的另一邊,跳過幹涸的溝渠,因爲那天夜間我特別要見她,爲的是我第二天就要到切爾姆斯福特外的一個農場去幹活了。我穿過阿特金森的農場和莊院之間的牧場時,奧德利教堂的鍾打了九下;我進入菜園子時,必定已經是九點一刻光景了。

  “我越過園子,進入菩提幽徑;到仆役大廳去的最近的路,要穿過灌木叢林,經過桔井。這是一個漆黑的夜,但我對這老地方的路是夠熟悉的,在黑暗中,仆役大廳窗子裏的燈光看起來是紅紅的和舒適的。我走近枯井井口時聽到一個聲音,使我渾身都起了ji皮疙瘩。這是一種呻吟的聲音,一個男人痛苦的呻吟聲,他躲在灌木林裏躺在什麼地方。我不怕鬼,一般說來,我什麼也不怕;但聽著這呻吟聲總覺得有gu冷氣直沖到我心裏,有一會兒,我突然被弄得昏頭昏腦,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但,我又聽到這呻吟聲了,于是我開始在灌木叢林之間尋找。我發現有個男人躺著躲在茂盛的月桂樹下,我起初覺得他是個不幹好事的人,想扭住他,押他到府邸裏去,這時他抓住我的手腕,卻無力從地上站起身來,只是十分誠懇地瞧著我(我從他在黑暗中把臉轉向我的神態中看得出來),問我是誰,是幹什麼的,跟府邸裏的人可有什麼關系。

  “他說話的腔調告訴我,他是個紳士,盡管我不知道他的模樣兒長得怎樣,也看不清他的臉;我客客氣氣地回答他的問題。

  “‘我要離開這個地方,’他說,‘不給任何活人看見,記住啊。我從今天四點鍾起一直躺在這兒,我是半死半活的,但,請你記住,我要從這兒出去,還不要給人看見。’

  “我告訴他出去是夠容易的,但我想到我最初對他的估量說不定歸根結蒂是挺正確的,他若不是幹了壞事就不會想到要那麼悄沒聲兒地偷偷溜走。

  “‘你能不能帶我到一個地方去,我可以在那兒換一身幹yi服,’他說,‘而且至多只有五六個人知道這件事?’

  “這時他撐起來象要坐的樣子,我看得出他的右臂松弛無力地挂在一邊,他疼痛得很。

  “我指指他的手臂,問他是怎麼回事;但他回答得十分平靜,‘斷了,小夥子,斷了。這倒不太厲害,’他用另一種腔調說道,不大象是跟我說,倒極象是跟他自己說的。‘斷臂之外,還有心碎腸斷,那可是不容易治愈的。’

  “我告訴他,我可以把他帶到母qin的小屋裏去,他可以在那兒烘幹他的yi服,受到歡迎。

  “‘你母qin能保守秘密嗎?’他問。

  “‘她能把一個秘密保守得牢牢的,如果她能記得那秘密的話;’我告訴他道,‘但你今夜不妨把一切共濟會成員、森林宮、慈善機關成員,以及真正的英guo秘密共濟會成員的秘密,統統都告訴她,明天早晨她便把它們統統都忘記幹淨了。’

  “他似乎對這話很滿意,他依賴著我站起身來,因爲他的四肢抽搐得厲害,看來幾乎全使不出勁來了。他碰到我身ti時,我感覺他的yi服是chaoshi而又汙穢的。

  “‘你跌到魚池裏去了,先生,是嗎?’我問。

  “他不回答我的問題;甚至他似乎沒聽見我的問題。現在我看得見他自己站立的模樣了,他是個高大的人,ti格健壯,比我高出一個頭兩個肩膀。

  “‘把我帶到你母qin的小屋裏去吧,’他說,‘如果你有辦法,再替我搞幾件幹yi服來;麻煩你的地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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