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三海妖第二十一章上一小節]地掉了痂塊,我喜歡她。一年後當我可以在共濟社選擇任何人時,我還將選她。”
屋子裏,雷切爾希望自己不要汗流滿面。“我明白了,”她說。然後信口說道,“你們這兒用什麼避孕?”他沒聽懂。她細心解釋,“就是延緩——阻止懷孩子?”
“第一個教我在生殖器上擦預防葯膏。”
“一種葯膏?”
“用來減少男子精液,它阻礙精子的繁殖,可湯姆說你們美有更好的辦法。”
“很有意思,我得仔細研究一下。”她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我們從討論你的妻子開始——”
“她是不是我的第一個愛人?”他笑著說。
“這很清楚,”她幹巴巴地說。“而且現在你不喜歡她,是因爲也與衆不同。”
他用一只肘支撐起身子,她本能地往後閃了閃。“我們已經談了愛情的事了,那麼我可以更加坦白地談談愛特圖了,”他說。“她不喜歡做——那個——我想不出湯姆用的那個詞——那個表示擁抱的詞——”
“交?交媾?”
“對,對,她不喜歡那個,可對我一直是一種樂趣。我不生愛特圖的氣。聖靈使每個人不同,但把他們放在一起就不那麼好。當我想享受樂趣,我的妻子卻不,這很難受,我只好越來越勤地到共濟社大棚。我的夢中越來越多地充滿了白天看到的女人,我每年都以迫切的心情等待著節日的到來。”
雷切爾現在有大量問題想問,但她還是將它們深埋心底。莫爾圖利的強壯使她慾言又止。她一點也不再想聽了。更糟的是,愛特圖在她腦海裏第一次變成一個活人,因爲她有著一張臉,是雷切爾自己的臉。她的思緒溜回到貝弗利山病上冷冷的米切爾小
。然後又想到了別人,又回到愛特圖,最後想到她自己,這個半拉女人。
她看了看手表。“我占了你太多時間,莫爾圖利——”她覺察到他坐了起來,偉岸的塊頭。她咽了口氣。“我——我對你的眼前的問題有了比較清晰的印象。”
“你不責備我鬧離婚嗎?”
“一點也不。你就是你,你的要求沒有錯。”
他臉上閃過一種輕微的羨慕之情。“你比我想象得好多了,你是個女人。”
“謝謝。”
“我們還能再談嗎?胡蒂娅說你想每天這時候都見我,是真的?”
“對,你和別的人。我們將繼續——深入下去,直到你對已知和未覺到的沖突,包括你妻子的,有了比較好的理解。”
他已經站了起來。“你想見愛特圖?”
雷切爾不需要另一個米切爾小,但她清楚自己的職責。“我還沒決定,我要同你談更多的時間,稍後,我想——好吧,因爲是一宗離婚的事情,我也許會找她談一談。”
“你見到她後,會更加理解我。”
“我相信她有她的理由,莫爾圖利。總之,問題可能出自你自己的神經——”但她打住了,因爲精神分析的術語在三海妖島這個地方對他沒有什麼意義,還因爲她知道她是在爲自己的利益而保護愛特圖。“無論怎麼說,”她說,“我要在以後幾周內集中在你這一邊。想法記起你過去的每一件事。還有夢,你提到了夢,夢會提供你未意識的有價值的內容。夢可能是信號,是——是未意識到的恐懼的信號。”
他居高臨下,雙手放在屁上。“我只是夢到別的女人,”他說。
“我相信你會發現其中有更多——”
“不,僅僅是別的女人。”
她站起來,伸出手。“我們很快就會見面,謝謝你今天的合作。”
他用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搖了一下,然後松開。她認爲他是不情願地走到門旁,打開門,然的轉過身,他的寬臉龐一臉嚴肅。“我昨晚做了個夢,”他說,“夢到了你。”
“別取笑我,莫爾圖利。今天以前你從未見到我。”
“我看到你同別的人一起走進村子,”他嚴肅地說。“昨晚,我夢到了。”他又開始笑了。“你是個女人——對,非常女人。”
他走了。
雷切爾慢慢坐下,惱恨眉間和上出汗,害怕黑夜將很快降臨。她不想做夢。
瑪麗·卡普維茨雙臂抱膝,坐在主教室最後一排地板上搖晃著,希望16歲的她能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她在怨恨父將她帶到這個愚蠢的島子上時,出于孝心,不能再責備他逼迫她來上學。她只有自己可譴責。她一直覺得厭煩透頂,而最後又說服了自己,她的經曆將使她在回家後勝過別的女孩子(給她提供一種勇敢的背景,以彌補她的貞潔),這一點驅使她入了學。
她用不著轉動腦袋,只是用眼睛四下掃一掃、便將這間圓草房的一半收進眼裏。20多名學生的光脊梁。女孩子穿著帕露,男孩子穿裹腰布,大部分認真聽課,偶爾鬧一鬧並咯咯地笑。一位教師用一種滑稽腔調的英語給他們講課。只有她自己感到枯燥無味。
這同她3個小時前的希望很不相同。3個小時前,她在父的陪同下,怯怯地跟著考特尼先生走進從遠
看像一片長滿苔藓的大三葉草似的建築。父
前挂滿照像機,就像挂著許多勳章。他們進入了一間
涼的房間,很像她自己的草房的房間,只不過這兒的房間是圓的,而不是方的。她以爲會有桌椅一類;但只有沿牆放著的開著的箱子,所有的箱子都堆滿了老師的書和別的教學用具。
曼奴先生,就是那位教師,聽到他們到來,飛快地走進來,在考特尼先生介紹她時有禮貌地行了個屈膝禮。曼奴先生實際上是個禿頂、骨瘦如柴的人——可以對面看到他所有的肋骨,他轉過身去則看到他的脊錐骨——並不很像她父那樣高。他戴著老式鋼邊眼鏡,低低地架在鼻子上,下面穿著松軟的裹腰布(像甘地那樣)和皮帶涼鞋。不協調的眼鏡使他看上去像十九世紀的執事出來洗貞潔浴。他的英語,她認爲完全是教課書上的句子,盡管講話時給人的感覺是他也在努力變換和組織。
考特尼先生,她羨慕他的神秘兮兮,他談話時也不小看她(不把她看成只是個什麼人家的孩子和一個未成年的女子),並且試圖用一個滑稽的逃學笑話讓她感到自然些。她和考特尼先生一起被這個笑話逗樂了,而曼奴先生只是一臉尴尬。此後,考特尼先生離她而去,正如狄更斯所寫——她在家鄉的那些典型的學期正在遠去——曼奴先生已經在引導她上路了。
曼奴先生向她解釋,他們在的房間是他的書房兼他和妻子的起居問。經過一個廳就到了下一個圓屋子,曼奴夫人和兩個教師正在同8至13歲組的學生一起受洋罪。另一個廳通到最後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房間,14至16歲組的學生已經集合在那兒。曼奴先生向同她年紀一般大的土著女孩介紹了瑪麗,使瑪麗在她們……
三海妖第二十一章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