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三海妖第三十三章上一小節]今晚就更應該見你。”
“另找時問。”
“今晚正合適。除了你我誰也不見,我要說說心裏話。”
“別,莫爾圖利,你讓我受不了。”
他又一次笑了。“也許這是好兆頭。也許你會變得更有女人味。你習慣于命令男人,指他們,告訴他們這個那個,淩駕于他們之上。你害怕同一個你無法像病人那對待他的男人在一起。我是正常的,我心目中你不是醫生小,而是像愛特圖一樣的女人,並且更像女人,遠勝于她,這就是使你害怕的原因。”
說真的,她記得,這個小小的講演起了作用。它擊中了要害,她不能讓他知道這麼多,掌握主導權。他已經讓她無法自行回到她的草屋,耳邊萦繞著他的講演和愛特圖昨晚的叫喊在遙遠的太平洋上進入夢鄉。她喝下去的棕榈汁在使勁了,吸收和沖洗掉了她的最後一點優越感,于是她便准備會會他,向他顯示一下她並不怕他,作爲一個女人也許會怕,作爲一個精神分析醫生不會。
她沒有同他爭辯。她繼續同他交談,直到達成了她能夠接受的協議,既不丟面子,又沒有任何投降的信號,就是同意同他到沒有別人的地方去。她已經同意,他們交談一小會兒。當她同他一起朝聖堂的方向走去,經過它還是朝前進,她心中暗自高興。
他們爬過一座小山,經過了舉行過遊泳比賽的那個峭壁。當他走到前頭,領著她沿著一條陡峭的山路下到一個她以前沒有見過的小石灣時,她一直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她又一次問道,“你帶我到那兒?我希望不要太遠。我告訴過你,我在外面不能呆很長時問。”
他口答說,“有三個海妖島,你只看了一個,我要帶你到另一個去。”
“但是在哪兒——?”
“過了海峽,幾分鍾就到。我們可以坐在沙灘上,談心,沒有幹擾。你會記住我們的地方的美好,而別人誰也享受不到。當我想獨自一個時,我經常去那兒。什麼也沒有,只有沙子、草地和椰子樹,四周是。當你想返回時,我就帶你回來。”
他在黑暗中找到獨木舟,將它推入中,然後在裏面站穩,等著。
她一定有意落後,所以他喊,“你是否仍然怕我。”
“別傻了。”
她讓他幫忙坐進獨木舟,現在,她依然在舟中,閉著眼,一只手劃著,他就在她面前某個地方優雅地劃著槳,盡管看不到,也能感覺到。
她感到顛了一下,聽到他說,“到了,是個小環礁島,第二個海妖。”
她睜開眼,坐起來。
“掉鞋,”他說。“把它們放在獨木舟中。”
她順從地下涼鞋。他已在
中了。她想自己從舟中下來,但他伸出雙手,把她像舉一片棕榈葉那樣舉起來,放到腳脖深的
中。
他指著前面。“到沙灘上去。”
她涉著,走過一道道
底沙梁,來到岸邊。她轉過身,見到他正在從
中往外拖獨木舟,並把它楔進岩石問。
他來到她面前後,抓起她的胳膊,領著她穿過一大片棕榈樹,像拖把一樣的樹梢高聳夜空,經過一個淺湖,到達一塊草地,然後沿一個緩坡下到一個小小的厚沙灘,沙灘像星光一樣閃爍著。
“這是環礁島的朝海一面,”莫爾圖利說。
他們身後的封閉的湖平靜如鏡,而大海那邊的
花卻在閃動蕩漾。在此,他們面對千萬英裏長風和海
,看著巨
頂著白帽,滾向這個小島,碰碎,展平,沖到沙灘上,大海與黑暗相接,無邊元際,白
的
花朝他們沖來,好像一個白
軍團在進攻,被沙灘紛紛擊落馬下。
“很壯觀,”雷切爾低聲說。“很高興你帶我到這兒來。”
莫爾圖利躺到了沙灘上,伸開他那黑黝黝的身軀,然後雙手抱頭仰面朝天。她坐在他身旁,支起兩膝,把裙子蓋在上面,一陣微風溜進裙下,輕拂著她的雙。
很一長段時間,他們兩人都沒有開口,沒有必要說話。但當她發現他的眼睛正在看著她時,她立刻打破了這種靜谧的氣氛。她要講一講他早期生活的一些事情,他就給他唠一些早年的回憶。她幾乎沒有聽到他講了什麼,但卻聽到了海沖出黑暗,沖刷沙灘的聲音,她驚奇的是這種聲音同昨晚愛特圖發出的愛的呼喊是那麼和諧。不知不覺,她想提提昨晚的事,她
眼見到的事。她抑製住棕榈汁産生的沖動,代之以回想起他們在分析治療過程中的某個片斷,她問他有關幾年前的一次節日,在那一周中他擁有12個已婚婦女。他談到他很喜歡她們,欣賞她們各不相同,她則一直在總結自己的乏味可憐的愛情生活,那個來自明尼蘇達的結結巴巴的男大學生,三次同遠在卡塔林娜的那個已婚教授在一起,同喬調侃。
突然,她說,“你帶她們來過這兒嗎?”
莫爾圖利似乎很吃驚。“什麼?”
“你曾帶你的女人到這個珊瑚礁上來過——並給她們愛嗎?”
他用一只時支起身子。“是的,很少。”
她感到燙得出奇,前額、脖梗、手腕都火辣辣的。她用一只手扇著風。
“你沒事吧?”他想知道。
“我很好,只是感到有點熱。”
“那我們遊泳。”
“遊泳?”
“當然,晚上的很奇妙。你會感到比以往的感覺都好。”他站起身,握住她的手把她拉了起來。
“我——我沒有遊泳,”她說,說出來又感到難爲情。
“不要遊泳一樣遊。”他等待著,然後和藹地笑了笑。“這不是美
,另外,我保證不看。”
她想說不,想對同他在一起的魔鬼和麻煩說不,可是站在那兒,知道他在等待著,她又痛苦地想起了她和喬沿著卡梅爾外面的海灘邊走的那一次。他也要遊泳,他們沒有遊泳
,並且他說沒關系,因爲他們實際上已結了婚。她曾藏到石頭後面
服,解開罩衫,再也無法繼續
下去,沖出來告訴他無法再
,看到他已
光,便轉身跑開了,婚也沒結成。她那麼做了!噢,見鬼,見鬼,但是那麼,有多少人有第二次機會不厭煩?
“很好,”她聽到另一個聲音在對她大聲說。“我要辦件私事。別看,我——我到中去找你。”
他愉快地揮著手,走到邊去了。她以爲他會一直走下
,但他停下了,用雙手在腰間幹著什麼,她看到了他手中的帶子和囊袋。他將它從肩頭上向後一扔,泰然自若地站在
前,完全是一件美麗的雕塑作品,接著他迅速地離開,像放出的酒神俄尼索斯,前進,激起
花,沖入黑暗。
她呆呆地解著棉罩衫的扣子,像徒有其名的阿芙羅狄蒂。這次不是在卡梅爾,她把罩衫扯下來,扔到沙上,整了整緊緊的罩,將顯眼的
房的每英寸都蓋嚴實。慢慢地,她又解開裙子上的挂鈎,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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