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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海妖》第九章

歐文·華萊士作品

  從她們的表情他可以看出,目光凝視表情出神,她們很欣賞這部片子,無人應聲,隨後艾布拉姆斯夫人開了腔。“這兒或那兒有點刺激,我不認爲男主人公是一個值得敬仰的男人的榜樣,但——”她遲疑了一下,然後說,“我認爲它有藝術成就。”

  “對”布林克霍夫夫人附合說,“藝術成就。”

  “它應加上‘僅供成人’限製,”範霍恩太太說。

  她們已經說出了意見,奧維爾知道大家期望他幹什麼。說一千道一萬,他提醒自己,她們的丈夫都很重要。“我非常高興你們和我同感”,他輕松地說,“我認爲我們可以堅持一chu重要刪節——陽萎的畫面,既難看又對影片無絲毫用chu——還有五、六chu輕微些的刪節。我可以給大家讀出來嗎?”

  女士們感到內疚,想補償這種內疚,因而急于想聽聽該刪節之chu。奧維爾用他在這種場合慣用的職業的單調腔調,大聲讀著他的建議。委員會一致通過,形成決議。現在完事大吉了,她們看上去開心了,更多了lang漫,擺tuo了內心的慚愧。

  奧維爾向她們道別,離開劇院,將又一次明智的妥協抛到腦後,只帶走了一個謎。依然是那個老掉牙的謎,歸根結蒂一個詞:女人。他擁有在人類學方面的哲學博士學位,還要過多少年他才能成爲在女人方面的哲學博士?什麼時候他或其他任何男人能理解她們?

  進到汽車內,在向他的辦公室駛去時,他開始回想那部電影,哪裏值得欣賞,哪裏不合口味,又回想起他所認識的少數幾個女人,又想到母qinjiejie和貝弗利。將車停到艾拉帕荷大街停車場他常停的車位上後,他便向艾拉帕荷大街與第十四大街相交chu他的辦公室所在大樓走去,他覺察到所想的事情正在煩擾著他。反正他不想成爲詹姆士·弗雷澤爵士。他想做個喬治·杜羅依。母qin和朵拉會不喜歡如此,肯定是,但那是他此刻所希望的。得了,她們不必擔憂,他的情緒定會改變。

  他的情緒在他的一踏進辦公室鋪著藍se地毯接待間裏就變了,他聽到他的秘書對電話說,“請等一下,他可能正進來。”

  他用詢問的眼光看著她。

  她用手捂住話筒。“是您母qin,彭斯博士。”

  不用看表,他知道肯定是兩點正。他看了看表,正好兩點。

  “好,告訴她稍等一下。”向辦公室走著,他意識到已經錯過午飯時問。“蓋爾,”他回頭喊道,“一會將電話轉到我這兒後,下去弄個三明治來。牛肉——不加調料,還有tuo脂牛nai。”

  關上門後,他tuo下帽子和外套,坐進他的大橡木辦公桌後的轉椅上,拿起話筒。

  “喂,”然後停了停,這樣蓋爾知道他在聽了,就會放下她的聽筒。他聽到一聲咔嚓,這意味著只有他和母qin單獨講話了,他聲音中的職業尊嚴便無影無蹤了。“您好,ma,”他說,“近來好嗎?”

  看來克利斯托爾的聲音一年比一年顫得厲害。“你知道我的情況,什麼都沒變,”她說。“問題是,我的兒子近況如何?”聽到“我的兒子”時,他抽搐了一下,但他從來沒有勇氣提醒她,她已經給他起了個名字。她信口往下說。“你今天上午聽起來很疲勞,又工作了一整夜?”他試圖承認他工作到很晚,但她無暇聽,于是便克製住自己,坐回到原chu

  “你能像嬰孩那樣睡覺,”她在說。“我希望能告訴你我多麼妒忌那些頭一碰枕頭就睡著的人。我覺得我是不幸的,越老越難入睡。也許我活得太久了。”他安慰她說,她並非活得太久。她聽到了他的話,因爲她說,“你只要想就會變得很甜蜜,總保持這個樣子才好,我的兒子。許多兒子長大就變了,長得太大,到頭來忘了對他們很重要的人,朋友也疏遠了,你不能相信這樣的人,只有母qin——她的慈母之心——可以信賴。在報紙上經常讀到某某地方母qin舍身救孩子,跳進火裏,等等。啊,我的兒子,有一天你會理解。但我剛才說的是——整夜睡不著覺——葯片一點不管用——還有夢,我被夢折磨死了——沒發生到自己頭上,人們是不會相信的。當他們老了而且身受其害時,就理解了。葯片沒有用,我的兒子,沒有相同的事情,你不能相信你的醫生。我還年輕時,你知道你的醫生就像我們家的一員,他撒謊沒有你多,他不敲竹杠,不利用你牟利,給你糖片,心裏有什麼就說什麼。心裏——胡說!我所感覺到的是從骨子裏,不是心裏。我的兒子,如果你能知道我現在有多麼慘就好了,我的胳膊像燃燒的木棒,我的腳、腳踝,折磨得……”

  她一通話,就滔滔不絕,奧維爾想,至少3分鍾內他不必cha話。他將聽筒夾到肩上,不時地咳嗽一下讓她以爲他是在聽,而實際上,對她的將會豐富伯頓的《憂郁的剖析》疾病訴說,他只心不在焉地聽著,而手中卻在清理他的業務函件。他將莫德·海登博士的信放到一邊隨後再讀,將別的信封一個個打開,有的標上回複,其他則存檔或扔掉。最後一封來自他的巴黎的稀有書經銷商,欣喜地宣稱一本1750年版的弗洛伊德的《反對采用貞節帶辯》已經找到。奧維爾感到報價可取,遂在信上寫道,“回信並指示馬上購買。”剩下的是一摞雜志,因爲奧維爾准備專心讀它們,便放到一邊等他有空再說。

  他又讓母qin說了1分鍾,然後打斷了她的話。“ma一聽我說,ma——你瞧——有個從賓夕法尼亞打來的長途——我得去——對,ma,你應當去這個新醫生那兒看一下,如果大家都說他行——對,絕對,我帶你去,明天差一刻3點我去接你——不會,我忘不了——對,我答應。好吧,ma,好吧,再見。”

  他挂上電話,坐那兒一動不動,心中不無奇怪,像以前一樣每打完這種電話後就感到精疲力竭。不一會,他歇過一口氣,將轉椅挪近桌子,開始開雜志郵封。由于他的研究一部分是關于比較xing行爲,奧維爾訂了世界上的有知名的se情或猥亵的雜志。一些年前,他曾訪問過已故的艾爾弗雷德·金西博士在印第安納州布盧明頓的xing研究所,其在xing作品方面的有價值收藏給他留一深刻印象。爲了研究,他已經開始自行收集,每周都注釋和收存各種文章、故事,還有最重要的,圖畫和圖片。

  奧維爾發現一天中的此刻是最有收獲和最愉快的。蓋爾已經告知他,在他同母qin通完話後的半個小時內,不會受到電話或來訪的幹擾。用這半小時,他翻看完雜志,沒加評注,但卻對哪些有用哪些沒用有了大ti印象。到周末,他將帶回宿舍更仔細地看一遍,然後還將作筆記。

  他從一摞7本中輕輕拿起上面那本上了光的雜志。這是他喜愛的一種,《女xing經典》,紐約出版的一種漂亮的、75美分的季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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