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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地》第二十一章

第2小節
歐文·華萊士作品

  [續聖地第二十一章上一小節]爲伊迪絲的康複作證。他們再也不會信任你了——他們不可能——因爲他們知道了你的——你的背景——”

  “我的宗教信仰。”克萊因伯格替他把話說完。

  “他們不會相信你,因爲你根本不是教徒。”

  “穆爾先生,我對你那固執己見無能爲力,如果我能打通你的思想的話,你就會明白,這並不是一個宗教問題,這是一個科學問題。”

  “這就是一個宗教問題,”雷傑厲聲說,“我妻子的痊愈完全是奇迹,你這個草包醫生根本分不清。克萊因伯格,晚安,讓你費心了。”

  說完就轉過粗笨的身軀,氣呼呼地沿街走了。

  克萊因伯格仍舊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陷入了沈思。他深爲這位來自倫敦的可憐太太痛惜。若不是她丈夫置她的生死于不顧,作爲一名醫生,作爲給她會診的大夫,爲她的病做點什麼應該是責無旁貸的。明天,他要做的,就是把整個事情控製起來。

  他伸手去端那杯已變得溫熱的茶,此時此刻他很想喝點什麼,但不是這個,他很想喝點烈xing的飲料。他拿起帳單看了看,連同幾個法郎一起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向旅館走去,徑直奔向旅館的酒吧。

  這個晚上,對吉塞爾·杜普雷來說,真是漫長難熬而又出人意料。即使她生活中的轉折點姗姗未遲,等候得令人難忍難熬,但她並不介意。她把這種等待權當作是她在紐約時的一個晚上與她的情人同chuang共枕一同做愛的過程。她渴望立即得到滿足,但對在gāo cháo到來前的等待更令她心搖神馳。gāo cháo肯定會來的,等待就是一種樂趣。

  整個晚上她都沈浸在這種等待的情緒之中,只是不能肯定等待過後是否是她渴望的gāo cháo。

  她鑽出出租汽車,回到特區附近她租借的公寓,立刻又被那種等待的情緒所吞沒。

  吉塞爾在盧爾德給一批愛爾蘭朝聖者做完導遊後,依照慣例去旅行社結了帳,打聽夜間是否有安排。當然,晚間做導遊只是個別情況,不料這次夜裏有安排,旅行社安排她爲20多位日本天主教徒做夜間導遊,時間是從八點開始,十點結束。

  起初,吉塞爾想方設法推托,因爲這妨礙了她自己的計劃,不過,她磨了半天也毫無結果,因爲旅行社一時也無法找到別的導遊代替,再說又不能使日本朝聖者失望,更重要的還有夜間需按特別導遊收費,吉塞爾的老板無法拒絕這筆可觀的收入。

  在開始這次爲日本人導遊前,吉塞爾需要弄清楚的一個重要情況,就是新聞局在八點鍾以後是否還開著門。她答應在八點鍾去取《巴黎競賽畫報》給她的那些決定命運的照片,而現在只能推遲到十點鍾以後,她給米歇爾·德瑪裏奧特打電話,心裏指望那裏晚一點關門。米歇爾還補充說,她已經和《巴黎競賽畫報》的朋友說好了,那位朋友滿口答應把季霍諾夫的照片捎來。下飛機後,他會直接把照片帶到新聞局來的。“因此照片將會在這裏的,吉塞爾,你用不著擔心。那時我若不在這裏——我要去‘穆爾太太的奇迹餐廳’去吃點東西——不過我已經告訴了我的助手,到時候會把照片給你的。”

  吉塞爾松了一口氣,心裏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無須再爲加夜班煩惱了。她急匆匆地跑出去,趕在上班前胡亂吃點什麼東西,因爲此時想去美美地吃頓晚餐,已經是太遲了。不過去咖啡館吃個naiji蛋熱面包,喝上一杯滾燙的濃咖啡,還是來得及的。先墊墊肚子,等下班後到多米尼克的公寓裏,再自己做點吃的。

  此刻,已差不多晚上10:30分了,她渴望的gāo cháo已迫在眉睫。她放下從新聞局取回來的那只寶貴的馬尼拉紙袋——在這以前她還沒有看裏面的照片——她伸手到那只海軍藍小挎包裏找公寓的鑰匙,打算一個人在餐廳裏坐下來後,再仔細察看袋裏的照片。

  她找出鑰匙,打開房門,拎起那個紙袋,走進了與外界隔絕的公寓。

  她顧不上已經是饑腸辘辘,此刻根本沒有時間考慮吃飯,必須辦更緊迫的事,查明塞缪爾·塔利和謝爾蓋·季霍諾夫究竟是不是一個人。

  吉塞爾將馬尼拉紙袋和小挎包放在餐桌上,然後又連忙奔向臥室,那兒有她在山洞拍的照片。照片小心地藏在她朋友多明尼克那裝滿內yi的抽鬥裏。她把那些照片通通抖落出來,找到塔利沒戴假胡子的那一張,隨即拿著它返回餐廳。

  她一屁gu坐在椅子上,心怦怦地跳個不停。打開《巴黎競賽畫報》給她的大馬尼拉紙袋,她從裏面抽出兩張照片,這是兩張放大了的黑白照片,是聞名世界的sguo外交部長的頭像。兩張照片異常清楚,幾乎分毫不差。謝爾蓋·季霍諾夫的照片看上去很少有變化,面部表情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冷峻。他的這兩張照片同樣冷峻威嚴,猶如大理石雕像:低低的布滿皺紋的前額,咄咄逼人的眼睛,鱗莖狀的鼻子,薄薄的嘴chunchun邊有顆棕se的肉贅,光潔的方下巴颏,兩張照片毫無二致,唯一的區別就是拍攝時間相差一年。一張是去年在巴黎的愛麗舍宮外面拍攝的,另一張是前年在布魯塞爾阿伯丁納的一座大廳裏拍攝的。由于季霍諾夫的頭部幾乎占據了整個照片,實際上,要不是照片背面的文字說明,拍攝背景是很難辨認的。

  這時,吉塞爾心裏感到有了把握,但是她必須進一步地確認,確保不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她戀戀不舍地將季霍諾夫那兩張放大的照片,相距幾英寸放在餐桌上,然後把她在山洞附近拍攝的塔利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兩張照片中問。她仔細審視著季霍諾夫在巴黎的照片和她自己在盧爾德給塔利拍攝的照片,隨後又對比在布魯塞爾的季霍諾夫和在盧爾德的塔利。

  她心跳如狂。

  三張照片,完全一樣。頭發、前額、眼睛、鼻子、嘴chun、肉贅、面頰,全部都一模一樣。

  紐約的教授塞缪爾·塔利和sguo的外長謝爾蓋·季霍諾夫原本是一個人。

  如果事情確實這樣——吉塞爾再次對自己說,那麼sguo外長在盧爾德山洞附近的照片勢必在sguo引起轟動。因此,季霍諾夫必定會不惜任何代價來銷毀證據。

  不過吉塞爾心裏明白,證據還不是很充分。對于這樣聳人聽聞的事件,你必須有確鑿無疑的證據。

  吉塞爾提醒自己,畢竟在這個大千世界裏,有很多相貌完全一樣的人。兩個人,天各一方,看上去像是一個人,但很可能兩人毫不相幹。有時候,大自然也會像複印機一樣做出一些複製品。塔利和季霍諾夫看上去像是一個人,酷似孿生兄弟,也許事實上是完全不相幹的兩個人。究竟是兩個長相一樣的人呢,還是同一個人扮演的兩個不同的角se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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