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聖地第二十一章上一小節]只有一個辦法去證明:查一查紐約市哥倫比亞大學語言系的俄語教授,看看是否真有塞缪爾·塔利其人。吉塞爾知道,謝爾蓋·季霍諾夫的存在不會有什麼疑問,因爲他是s的外長、總理候選人。難道和他長相一樣的塞缪爾·塔利真是紐約哥倫比亞大學的教授?難道這個教授真的和s
外長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人?
如果哥倫比亞大學確實有個塔利,有個和s外長長相一樣的塔利,那麼吉塞爾就明白了,這一切只不過是偶然的巧合,她也就只好認栽了。對她來說,通向自由的門仍然是緊閉著。
反過來說,如果……她不願多往下想。她只想得到事實,而且過不了多久她就能夠拿到事實了。
她瞥了一眼放在鋪有亞麻桌布锃亮的寫字臺上的電子鍾。
盧爾德已是晚上10:46分。
此時在紐約是午後4:46分。
太早了。在聯合工作的老朋友,羅伊·齊姆博格現在還忙著。6點鍾以前,他是不會回公寓的。她恨不得立刻給他辦公室打電話,但是她還是克製住了。你請人幫忙總不能讓人家扔下手頭的重要工作,你必須等人家閑下來,雖說羅伊·齊姆博格這人不錯,但她還是不得不考慮得周全些。
吉塞爾決定控製住自己,耐心地等到午夜,那時已是紐約的下午六點鍾,給羅伊挂長途是比較合適的。
她必須使自己忙碌起來,以便打發從現在到午夜的這段時間,必須找點事幹,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不能一味地老想以後遙遠的事情,未來成爲現實之前得沈住氣。還是做頓晚飯吧,盡管她不再感到餓了,但是做飯會讓自己忙上一段時問。
吉塞爾在廚房裏轉來轉去,燒菜做飯。一個小時過去,她把飯菜端到了餐廳裏,想慢慢地吃這頓飯,可是注意力怎麼也擺不了擺在桌子上的那三張照片。
她吃完飯,洗幹淨碗碟,把一切都收拾停當了,此時還差15分鍾到12點。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要給紐約的羅伊·齊姆博格挂電話,心裏暗暗祈禱,此時他已經下班回家了。
5分鍾後,電話裏傳來了他氣喘籲籲的聲音,她料定是電話鈴響時,他剛剛進家門。
“羅伊,”她說,“我是吉塞爾——吉塞爾·杜普雷——是從法給你打電話。羅伊,找到你我真高興。”
“吉塞爾,上帝,不是開玩笑吧?現在幾點了?我瞧瞧,唉唷,才5:50分。剛進門就聽見電話鈴響,不得不跑來接電話。”他仍在喘著粗氣,“嗨,吉塞爾,真的是你嗎?好極了,你在哪裏?”
“還是在盧爾德,還是幹導遊。你怎麼樣?”
在遙遠的另一端,齊姆博格還是直喘粗氣,似乎是在調勻呼吸。“我?還是在聯合做事,仍爲美
代表團工作,老樣子。除了這裏,誰還肯雇用法文翻譯呢?”
“也許不久我就能和你在聯合一塊幹了,還是跟從前一樣。”
“太棒了!”
“是的,可眼下還不行。羅伊,有這樣的可能。首先,我得先去巴黎進翻譯學校,然後才有可能在聯合法
代表團裏找到事幹。在這之前,我得掙一筆錢進翻譯學校。眼下我有一個機會,這一切唾手可得,不用等多久,有個寶貝可能要資助我。”
“噢,是嗎?”
“一個美學者,看起來很有錢,現在他還在盧爾德。他對我挺好。我想請你幫個忙,羅伊,是有關這個人的。”
“只要是能辦到的,你直說好了。”齊姆博格說。
“這事還與哥倫比亞大學有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對吧?”
“很榮幸,小寶貝。”
“你在那裏,是否知道或聽說過一個叫塞缪爾·塔利的教授?”
“叫什麼?拼一下他的名字好嗎?”
吉塞爾拼出了他的名字。
“塔利,塞缪爾·塔利,”齊姆博格說,“不知道,他不是很有名。你爲何要了解他呢?”
“他是我遇到的那個人,塞缪爾·塔利教授,他說他是在哥倫比亞大學語言系任教。”
“這也有可能,”齊姆博格說,“哥大有成千上萬的教授,副教授,我唯獨沒有聽說過這一位。也許是在我離開學校後他才去的。畢竟,我已經離開哥大好幾年了。”
“你還和哥大有聯系嗎,羅伊?”
“你是指什麼聯系?是指還有認識的人嗎?我和系裏不少人都很熟,因爲我在聯合很出風頭。每年至少有一兩次和他們在一塊吃飯。”
“羅伊,若是請你在哥大的朋友幫個忙,不會給你添麻煩吧?我直接給哥大挂電話不方便,不知你能不能……”
“沒問題。你想打聽點什麼?你想打聽那位塔利教授嗎?”
“是的。我想打聽一下,是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在哥大任教。”
“稍等一會,吉塞爾,我去拿紙和筆記一下,別弄出什麼差錯,別挂上電話。”她拿著聽筒,不大一會兒就又聽見了他的聲音。“嗨,吉塞爾。好了,你再慢慢說一遍。”
“我想打聽一下現在或最近,哥大語言系是否有一個塞缪爾·塔利教授。他在曼哈頓有一套公寓,長期住在弗蒙特。我只是想證實一下他的話是否屬實,是否真的是哥大教授。能幫這個忙嗎?”
“這事不難辦到,小寶貝,明天中午就能弄個落石出。到時我給你打電話。你看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合適呢?”
“我想想,兩地相差六個小時,紐約午後一點,盧爾德正好是——幾點?——正好是午後七點。你明天下午一點鍾給我打電話,行嗎?那時我借住在別人的公寓裏,我給你電話號碼。還是在盧爾德。電話是62-345353,你記下來了嗎?”
“記下來了,”齊姆博格說,“明天午飯後我給你回電話。”
“你可幫了我一個大忙,羅伊,我會感謝你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羅伊,盡管開口。幹什麼都行。”
“你還是老樣子嗎,小寶貝?”
“當然,還是老樣子,也許更好。”
“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想幹什麼了。”
她對著話筒格格地笑了起來。“幫我到紐約去,”她說,“那時你也就如願以償了。”
米凱爾·赫爾塔多一直耐心地等到接近午夜才離開旅館向山洞走去。他滿以爲,在這如此深夜,最後一個朝聖者也該回去睡覺了,值班警察也該下班了。他想會有足夠的時間爬上山洞旁邊的斜坡,安好裝置,把炸葯的引線接到山洞內聖母瑪利亞的雕像背後——然後,再調好定時器。引爆前他得走得遠遠的。
走向斜坡的短時間裏,他目標明確,絲毫不含糊,只是略微感到有點遺憾。
不到一小時前,他還在和納塔爾睡覺,這已是今天和她第二次銷魂了。他出門時,她已甜甜地睡過去。看到她那充滿信任,准備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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