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箴言第19章上一小節]驚。特勞特曼是最偉大的神學家之一。我們見面後，他給了我一本手稿，建議我立刻把它讀完，在他面前把它讀完。我于是就讀完了這本手稿。那就是寫在羊皮紙上的報告和詹姆斯福音書的德語成本。”
說到這兒，他眼轉向蘭德爾問道：
“你讀過這些文稿嗎？”
“最近才讀過。”
“你是不是受到的震動和我當時的反應那樣？”
“我也被深深地打動了。”
“這本文稿對我來講是一種靈魂的洗禮。”亨甯說，“我簡直無法相信這會使內心發生這麼大的改變，尤其是對我這樣一個商人氣息非常濃的人。它居然能使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回心轉意。但事實就是這樣，它改變了我人生的價值觀。唉，那是一個心靈震動的夜晚。毫無疑問，我改變了自己以往的想法，于是我就義無反顧地接受了這項工作。這意味著我將放棄那些有巨額利潤和豐厚收入的工作，這也意味著我的收入將銳減，也意味著我將暫時把海嘉·霍夫曼要忘掉。”
“那麼，這有沒有使你的工人感到滿意？”蘭德爾再次問道。
“沒有，因爲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還不知道此事，還沒有告訴他們我即將從事的偉大計劃。赫爾德林隊長從阿姆斯特丹來到這兒，宣布了一些極爲嚴格的安全措施。只有幾個可靠的老工人被安排去印刷那本書，而且他們也知道他們印刷的是什麼書。他們被從其他工人中間分隔開來，他們必須爲自己所從事的工作保密。而大多數的工人還不知曉此事，還不知道我即將從事的偉大計劃。還不知道我已經徹底地回心轉意。用失掉一大筆利潤來換回我以往的聲譽，我將是這個劃時代的宗教創舉的一個部分。”
“所以他們就准備下周罷工？”
“我說不准，”亨甯突然龇牙一笑。“幾分鍾後我便知道了。我們是在美因茨飯店，我們要到它的頂層的餐廳去，到時就知道答案了。”
蘭德爾疑惑地隨這位德
印刷商走進飯店，他們坐電梯到了8層。
這是一家令人心曠神怡的酒家，它那亮而大的落地窗戶外面是那條一眼望不到邊的萊茵河。侍者恭敬地向他倆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穿過一排排白
的桌子，把他倆領到預定的位子前。位子上已坐著一位頭發蓬亂的男人，他手裏似乎拿著一張紙。亨甯用德語向他打招呼。那人看到他倆進來，他一躍而起，並向亨甯致意。
“首先，霍爾·佐爾納先生，向你介紹阿姆斯特丹來的美客人，他將爲我印刷的那本書籍作宣傳。他就是霍爾先生，霍爾先生是印刷和紙張貿易工會的第一主席，我們家印刷工會主席。”
亨甯轉向蘭德爾。“我歡迎他到這兒來因爲他是我的朋友，我把他當作我的朋友。”
亨甯示意佐爾納坐下來，並拉蘭德爾坐在自己身邊。
亨甯的眼睛一直盯著這位第一主席的腦袋。
“好吧，霍爾·佐爾納，等候你的裁決，你是讓赫爾·卡爾·亨甯死還是活？”
佐爾納臉上堆滿了笑意。
“亨甯先生，”他嘟囔了一聲，“你會活下去，我們都會活下去的。因爲你活著，我們才會活著。有好消息告訴你。”他把那張紙放到桌上後繼續興奮地說，“你簽訂的這個合同是我當貿易工會主席以來見過的最理想的合同，無論從利益、工資、病補和退休金來說，這項合同都是再好不過的了。我很高興地告訴你，委員會已經通過了這個合同，並准備在這個周末通知所有的會員，他們也會毫無異議地同意。”
“好極了，好極了。”亨甯興奮地喊道，“我們就會忘掉罷工這件事，是嗎？我們一起去完成這項工作，對不對？”
“是的，是的，攜手共進。”佐爾納也很激動。他誠懇地點著頭，“一夜之間就會成爲一名英雄。也許你不會太富有，但你是大衆心目中的英雄，什麼使你改變了主意？”
卡爾·亨甯笑了笑。
“我讀了一本新書，就因爲這本書。”他把頭轉向蘭德爾，“你明白，是嗎？史蒂夫，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麼會變得那樣惡心。試想一下，一夜之中從令人詛咒的‘撒旦’變成聖者了，那麼大的轉變。我突然想同另外的人一起分享這種快樂的轉變。我是個傻瓜，但是個快樂的傻瓜。”
“你是在什麼時候下定決心來作這件事的？”蘭德爾很想知道。
“也許是我讀到那篇文章的當天晚上。但轉變的過程是需要時間的。也許就是上周才開始真正地轉變過來，當時我工廠的危機達到gāo cháo，而我則坐在那兒讀那些校樣。我讀到的那些，徹底改變了我的初衷，使我決定來印刷這本書，恢複我往昔的名譽。而現在一切都重歸平靜了，我們須慶祝一下。”
他抓起了一把叉子，敲著桌子上的玻璃杯，召來服務員。
“我們用1959年的玻克斯丁陳酒來慶祝。那是一種含8％的酒精的酒，但這在我們醉乎乎的時候喝正適合。”
愉快的聚餐在美因茨飯店吃了兩個多小時。佐爾納離開後，卡爾·亨甯打電話給他的司機，堅持要送蘭德爾回法蘭克福。
在途中，亨甯高興地講著要爲他的工人們建造一個可以與奧林匹克運動會上用的遊泳池一般大小的室內遊泳池；他還講他對海嘉·霍夫曼的深情；他又大講他的社交生活；並提到他在戲劇大樓有一個包廂。
有一次，他指著屬于他的葡萄園，說那裏可以釀造非常美味的美因茨酒。當他們經過一
安靜而古老的村落時，他說那就是霍克鎮，他有不少
朋好友住在那兒。又過了一會兒，他們進入了高速公路，汽車飛馳向前，亨甯也不說話了。
大約45鍾後，他們突然被一陣嘈雜的人聲驚醒，原來已經到達了法蘭克福。戴著白手套的警察正忙碌地指揮著交通，人們也焦急地從上班的地方回到家中去，還有一些人忙于在商店門前多采購一些東西。在另一些五顔六的太陽傘下，一些人正坐在那裏准備吃飯。
亨甯緩過了神來。“你要回法蘭克福，史蒂夫？”
“不錯，我要結算一下，我想趕今天飛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
亨甯用德語指示著讓他的司機把車開到旅館，當他們到達旅館後，亨甯說道：“如果你還需要什麼資料，我會在最近去阿姆斯特丹，見面後再談。”
“你能告訴我准確日子嗎？”
“我印好了第一本《聖經》後。也許在你公開宣布前的一周內。”
當車子開到門口停住後，蘭德爾和這位印刷商熱烈地握著手。“謝謝你的合作，卡爾，我只希望你不是特意到法蘭克福來送我的。”
“不，不。不光是送你，”亨甯說：“我必須來，遺憾的是不能請你喝一杯，因爲五點鍾在洲際飯店的酒吧裏有一個約會，談一筆生意，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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