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我和劉曉慶——不得不說的故事我的中國心上一小節]重,說起來也怪,我經曆了這樣一件事情,至今仍不能解釋它有些朋友說這是我心理上的問題,也有些朋友說我這是精神上的問題,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那是真實的。
那是一天下午,我們從天津去大沽口。在大沽炮臺,發現列裏的許多工事都被炸毀了,有些炮臺淹沒在民居之中,有的早怎:被掏空了,看上去慘得不得了。好在大沽炮臺是空軍的一個雷達站,保存得還比較完好。
那一天,天上下著些許清雪。我和攝影師幾個人走上了大沽炮臺。
在大沽口曾經發生過兩次戰鬥,值得高興的是,在其中的一次僧格林沁指揮的戰鬥裏,我們還取得了一次小小的勝利,第一次把在那裏登陸的英士兵趕下了海,還把英
聯合艦隊的司玲擊成了重傷。後來大沽炮臺的工事也被拆掉了,現在只剩下一個土墩子,上面有一個很落伍的老式雷達在旋轉著……
我們站在炮臺上,望著炮臺前面那一塊著名的灘地。
不遠的海裏停了一艘巨大的船,聽說是買來拆鋼鐵的。其他的地方便全部是灰蒙蒙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看著眼前的灘地。想像著英的士兵被我們用槍和炮壓製
灘地上,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只有等到晚上才能偷偷地溜口劊再遠一點的海面上,可能就是英
艦隊抛錨的地方;而在我們的腳下的土地上.可能就忙碌著。喧囂著、混亂著我們自己的士兵……嗆喝聲、喊叫聲,汗
味、煙味、馬尿的腥臊味……也曾經在這裏彌漫著……
可是現在,除了一陣清風,什麼也沒有了……
我們十分惆怅地走下炮臺。帶路的空軍士兵告訴我們,那邊還有一個彈葯庫。于是,我們來到了那個沒有窗戶的小房間一用黃土和著江米壘成的四五米見方的屋子,裏面什麼也沒有,也就剛剛能讓人直起腰吧!
我走了進去,希望在牆壁上發現什麼痕迹,或者隨手抓到一些曆史的遺留物,可是,盡管我仔細地端洋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心裏不免有些失望。
外面的人在大呼,“走吧!
我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
風依然是那樣冷清潔地刮著,小雪也依然在輕飄……
大概就在我走出了三十米左右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向小彈葯庫看去……就在那一瞬間,我真的看見,看見彈葯庫的門口站著兩個人,還有兩匹馬……
三十米的距離不算遠,我看得很清楚,一個稍微壯一點的人靠門站著,在他身後的門房子上,依著一個略瘦一些的。他們的眉毛、胡子、發辮,還有他們那幾天沒洗的臉、都曆曆在目。他們的身上穿著黑的棉襖、上面帶著一點甲胄,
甲還掖在腰上,手裏翻著疆繩,牽著一匹橘黃
的豹花馬和一匹稍微矮一點的紅馬。包括馬在內,他們都在轉頭注視著我們這些即將離去的人……
在那一刹那,我禁不住大喊起來:“這是什麼?你們快來看!
可是,當我再回過頭來和同伴一起朝彈葯庫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那是一個沈沈的下午。
我知道沒有白天見鬼的道理,可是我真的不得不說,我確實看見了。我一直不能解釋這個現象,還是後來一位權威的朋友跟。我說:“由于你多日來積累了很多的想像,所以在某一瞬間,你才會産生幻覺。
“這個我懂,不就是幻聽、幻視嗎?可當時我真的看得很清楚,而且我是在一種非常正常的狀態下。又不是在黑夜,我可以根據自己的想像去改變視網膜上的感覺?
我的朋友依然列舉出一系列科學的道理來給我解釋,但我卻不這樣想。
即使那僅僅是我的幻覺,我也知道,他們在注視著我。正是他們的這種注視,迫使我盡快地開始了《中炮隊》的拍攝。
我們選擇營口炮臺作我們的拍攝基地,這個沿海所有炮臺裏保存比較完整的營口炮臺,是清代著名將領左宗棠守衛的,他也沒有進行什麼激烈的戰鬥,只是向日軍開了幾炮就撤離了。這些清代的炮臺,這一百年屈辱的曆史,在每個中軍人心中的分量會越來越重……
《中炮隊》導演闡述
我的一點思絮。
這裏是大沽口炮臺。營口炮臺,劉公島北洋師提督衙門之黃泥山炮臺,乍浦天女己宮炮臺……中
近代的戰場,改變中華瓦族命運的地方。
我深深地不安了,不知是昔日先人英靈的呼喚,還是在列祖列宗面前的一種忐忑的愧感,久久地沖擊著我的心肺。
久違了,我的先人。聖地。你沒有豐碑,沒有鮮花和歌聲沒有祭壇,甚至沒有怨言……和那些修整一新。香煙紊繞的廟宇相比,你太冷清了,太荒涼了。
我給你們下跪,我真想嚎喝大哭,爲了我們的祖宗,爲了我們的同輩……
我們按照曆史資料建起了清朝的營壘,樹起了清朝的綠營大旗。當海風扯起綠營大旗,旗上的黃龍在鹹的空氣裏張牙舞爪地奔騰的時候,我的心裏好像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安慰。
說真的,誰也想不到,《中炮隊》的命運並不比《無情的情人》好多少。
首先,它在拍攝的難度上就增加了不少。雖然營口炮臺還保留著原來炮臺的骨架,但是真是拍起戲來,離劇本的要求就差了很遠,外壕上一些日本人搭的鋼鐵工事要拆除,四周遍地叢生的蘆葦要清理,中心炮臺的坡道也要重新修建……最難辦的是,在大煉鋼鐵的年代,炮臺的中央蓋了幾個不倫不類的房子,樣子很難看卻是鋼筋泥的。根據當時的史料,炮臺的外面還應該有一個幾米寬,兩米多深的
壕,如今也蕩然無存了。
所有的這一切,都要我們一件一件地去做。幸好中共營口市委的領導對我們的工作很支持,調來了很多人替我們搭坡道、挖壕……曆盡千辛萬苫,終于一切都准備得差不多了。就在我們准備開拍的時候,廠裏來人視察,帶來了一個上面對這部戲審查的意見。
說起來,人要倒黴,喝口涼都塞牙。不知爲什麼,這部戲和一本書聯系起來。
臺灣的一個作家柏楊,寫過一本《醜陋的中人》。不好意思他說,在當時我還無幸拜讀這本“巨著”,可是,這並不妨礙有些人把我們的《中
炮隊》說成《醜陋的中
人》在大陸的翻版。
他們還談到了故事裏的一個情節,就是當清軍反擊英軍的時候,天上出現了月食,按照中古老的刁俗,士兵們都停止了戰鬥,從隱蔽的地方站了出來,邊敲鼓邊呐喊:別讓天狗把月亮吃了。這是寓言
的東西,意義很深刻,可是那些人卻命令我們必須改掉。于是,這個情節就出現在另一個著名影片的結尾,而我們卻失去了首先使用它的權利,人家大大方方地把它拿走了。“意見是非常明確的,態度也是很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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