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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國》第五卷

第2小節
柏拉圖作品

  [續理想國第五卷上一小節]的是什麼?難道不顯然是女子在健身房裏赤身躶ti①地和男子一起鍛煉嗎?不僅年輕女子這樣做,還有年紀大的女人,也象健身房裏的老頭兒一樣,皺紋滿面的,看上去很不順眼,可是她們還在那兒堅持鍛煉呢。這不是再可笑沒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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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古代希臘男子cao練時都是躶ti。“健身房”一詞(γnμlm′σιbl)原意便是“躶ticao練的地方”。

  格:啊呀!在目前情況下,似乎有些可笑。

  蘇:關于女子ti育和文藝教育的改革,尤其是關于女子要受軍事訓練,如攜帶兵器和騎馬等等方面的問題,我們既然開始討論了,就得堅持下去。文人雅士們的俏皮話、挖苦話我們是必定會聽到的,千萬不要怕。

  格:你說的很對。

  蘇:我們既然出發了,在立法征途上雖然遇到困難,也決不能後退。我們請求那些批評家們暫時抛棄輕薄故態,嚴肅一些;請他們回顧一下希臘人,在並不太久以前,還象現在大多數野蠻人那樣,認爲男子給人家看到赤身躶ti也是可羞可笑的呢。當最初克裏特人和後來斯巴達人開始躶ticao練時,你知道不是也讓那個時候的才子派的喜劇家們用來開過玩笑嗎?

  格:確是如此。

  蘇:但是,既然(我認爲)經驗證明,讓所有的這類事物赤躶躶的比遮遮掩掩的要好,又,眼睛看來可笑的事物在理xing認爲最善的事物面前往往會變得不可笑。那麼,這也就說明了下述這種人的話乃是一派胡言:他們不認爲邪惡是可笑的,倒認爲別的都是可笑的;他們不去諷刺愚昧和邪惡,卻眼睛盯著別的現象加以譏諷;他們一本正經地努力建立某種別的美的標准,卻不以善爲美的標准。

  格:你說得完全對。

  蘇:我們要取得一致意見的第一件事就是,這些建議是否行得通。是吧?因爲無論發言人是在開玩笑,還是認認真真的,我們都一定要准備提出這個問題:女子按其天xing能勝任男子的一切職務嗎,或者還是什麼都幹不了,或者只能幹其中有限的幾種?如果說能幹其中的幾種,戰爭是不是包括在內?我們這樣開始討論,由此逐漸深入,可以得到最美滿的結論。這樣不是最好的方法嗎?

  格:這是極好的方法。

  蘇:那麼我們要不要替我們的假想論敵,向我們自己提出诘難,以免因沒有人替他們辯護,只聽到我們的一面之詞呢?

  格:你完全可以這樣做。

  蘇:那麼,要不要讓我們替他們說句話:“我的qin愛的蘇格拉底、格勞孔呀!實在沒有必要讓別人來批評你們。你們自己在開始討論建立你們guo家的時候,早已同意一個原則,即每個人應該做天然適宜于自己的工作。

  格:我想,我們的確是同意過的,不是嗎?

  蘇:他們會這樣問:男子與女子之間不是天然就有很大的差別嗎?當我們承認有之後,他們會問我們要不要給男子女子不同的工作,來照顧這些天然的差別?當我們說要的,他們會再問下去:既說男女應該有同樣的職業,又說他們之間有很大的自然差別,這豈不是在犯自相矛盾的錯誤嗎?那怎麼辦?你聰明人能夠答複這個問題嗎?

  格:要我立刻答複這樣突然的問題,實在不容易。我只有請求你替我們這方面答辯一下,話隨你怎麼說。

  蘇:qin愛的格勞孔,這些困難,還有別的許多類似的困難都是我早就看到的,因此我怕觸及婦女兒童如何公有、如何教育方面的立法問題。

  格:真的,這不象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真不容易。

  蘇:當然不容易。但是既然跌到shui裏了,那就不管是在小池裏還是在大海裏,我們義無反顧,只好遊泳了。

  格:極是。

  蘇:那麼,我們也只好遊下去,希望安然渡過這場辯論。

  但願音樂家阿裏安的海豚①把我們馱走,或者還有其它什麼急救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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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見希羅多德《曆史》第一卷第二十四節。

  格:看來如此。

  蘇:好,讓我們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出路。我們承認過不同的禀賦應該有不同的職業,男子與女子有不同的禀賦。可是現在我們又說不同禀賦的人應該有同樣的職業,這豈不是對我們自己的一種反駁嗎?

  格:一點不錯。

  蘇:qin愛的格勞孔,爭論藝術的力量真了不起呀!

  格:怎麼回事?

  蘇:因爲我看到許多人甚至不由自主地跌到這個陷阱中去,他們以爲是在辯論,實際上不過在吵架而已。因爲他們不懂得在研究一句話的時候怎樣去辨別其不同的涵義,只知道在字面上尋找矛盾之chu。他們咬文嚼字,互相頂嘴,並不是在作辯證式的討論。

  格:是的,許多場合都有這種情況,不過你認爲我們這裏也是這樣嗎?

  蘇:絕對是的。無論如何,我擔心我們在這裏有不知不覺陷入一場文字爭吵的危險。

  格:怎麼會這樣的?

  蘇:不同樣的禀賦不應該從事于同樣的職業。我們對于這個原則,在字面上鼓足勇氣,斤斤計較,可是我們從來沒有停下來考慮考慮,不同樣的禀賦究竟是什麼意思,同樣的禀賦究竟是什麼意思,對不同樣的禀賦給以不同樣的職業,對同樣的禀賦給以同樣的職業,究竟是什麼意思?

  格:我們確實沒有考慮過。

  蘇:看來,根據這個原則,我們就可以問我們自己:禿頭的人們和長頭發的人們是同樣的還是異樣的禀賦;要是我們同意他們是異樣的禀賦,我們就禁止長頭發的人做鞋匠而不禁止禿頭的人做鞋匠,或者,禁止禿頭的人做鞋匠而不禁止長頭發的人做鞋匠。

  格:這可笑到極點。

  蘇:可笑的原因在于,我們所說禀賦的同異,決不是絕對的,無限製的,而只是關連到行業的同異。例如一個男子和一個女人都有醫療的本領,就有同樣的禀賦。你覺得對不對?

  格:對的。

  蘇:但是一個男醫生和一個男木工的禀賦就不同。

  格:確是不同。

  蘇:那麼,如果在男xing和女xing之間,發現男xing或女xing更加適宜于某一種職業,我們就可以把某一種職業分配給男xing或女xing。但是,如果我們發現兩xing之間,唯一的區別不過是生理上的區別,yinxing受精生子,陽xing放精生子,我們不能據此就得出結論說,男女之間應有我們所講那種職業的區別;我們還是相信,我們的護衛者和他們的妻子應該擔任同樣的職業爲是。

  格:你說的很對。

  蘇:其次,我們要請那些唱反調的人,告訴我們,對建設guo家有貢獻的技術和職業,哪些僅僅適宜于女xing,哪些僅僅適宜于男xing呢?

  格:這你無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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