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經濟學原理第六章 資本的利息上一小節]務的一種取費,而這種服務對放款人卻毫無所費。
如放款對他確實毫無所費,如他本人不使用該款,如他很富,而借款人很窮,則無疑地可以認爲,他應當借錢給人,而不取酬。但根據同樣的理由,他也應當把自己不住的房或不用的馬借給貧鄰占用,而不取酬。因此,這派學者真正指的是,而且實際上給人造成一種極其有害的錯覺(借者和貸者的特殊境遇且不去說它)是,出借貨幣(即對一般商品的支配權)和出借某特定商品一樣,在貸者方面沒有犧牲,而在借者方面卻有利益。他們蒙蔽了這樣一個事實,即借者可用所借的款購買一匹壯馬(比方說),這匹馬的服務他可以使用,而到期還款時,他可以按原價把馬出賣。貸者犧牲了這樣的權利,而借者卻獲得了它。因此,借款給人來買馬,和直接借馬給人,實質上並沒有區別。
第三節 續前。
曆史本身有一部分的重演。在現代西方世界,有一種新的改良沖動,它從另一種關于利息質的錯誤分析中汲取了力量,並進一步助長了它的錯誤。隨著文明的進步,給消費者的放款不斷地減少,且在全部放款中居于次要地位;而供給企業上使用的資本借貸則日益增加。結果,借款人現在雖不被看作壓迫的對象,但有這樣一種弊端存在,即一切生産者不論他們所運用的是借貸資本或自己的資本,都把他們所使用的資本的利息算作生産費的一部分,而這種生産費在長期內必須由他們商品的價格補償,以作爲繼續營業的條件。由于這點以及由于現代工業
系提供了通過投機的節節勝利而搜刮巨大財富的機會,所以,有人曾經認爲,現代利息的支付,對工人階級有所迫害,雖然它不是直接的迫害,而是間接的迫害;支付利息使工人階級喪失了相當一部分來自知識增進的利益;從而作出一個實際結論:爲了公共的福利和正義,除了生活資料,不許私人占有任何生産資料,或公用事業。
這個實際結論,曾經得到我們所應注意的那些論點的支持;但此刻我們只是討論威廉·湯姆遜,洛貝爾圖斯和馬克思等人在捍衛這個結論時所用的學說。他們認爲,勞動總能創造一種“剩余”,即除了工資和用于輔助勞動的資本的耗損以外的剩余;工人所受的迫害,在于這種剩余爲他人所剝削。但是,全部剩余是勞動産品這一假設,已經假定了他們最後要證明的東西,可是他們並沒有證明;同時這個假設也是錯誤的。紡紗廠中的紗,除去機器的耗損,就是工人的勞動産品,這是不真的;紗是工人的勞動和雇主與所屬經理的勞動以及使用資本的勞動的産品,而資本本身又來自勞動和等待。因此,紗是各種勞動和等待的産品。如果我們只把它看作勞動的産品,而不看作勞動和等待的産品,則無情的邏輯無疑地迫使我們承認,利息(即等待的報酬)沒有理由存在;因爲結論已經包含在前提裏面。洛貝爾圖斯和馬克思勇于承認他們的前提來自李嘉圖,但是它實際上違背李嘉圖價值理論的精髓,如同違背常識一樣。
換言之,果真滿足的延期,在延期者方面一般引起犧牲,如同額外的勞作在勞動者方面引起犧牲一樣;果真這種延期使人有可能利用最初成本很大的生産方法,但通過這種生産方法正如通過增加勞動一樣,確實能使總幸福增加,則一種東西的價值純粹由消耗在它上面的勞動來決定,就不能信以爲真。確立這一前提的種種嘗試,勢必暗中假設,資本所提供的服務,是一種提供時無需作出犧牲的“免費”品,從而不需要利息作爲誘使它存在的報酬。這就是上述前提所需要證明的那個結論。洛貝爾圖斯和馬克思對苦難者的深切同情,永遠會博得我們的敬意,但他們認爲是他們的實際倡議的科學根據的那些東西,其實只不過是一系列的循環論點而已,大意是說利息在經濟上沒有存在的理由,殊不知這個結論早已暗含在他們的前提之中;雖然在馬克思方面,它是披著黑格爾神秘詞句的外,像他在《資本論》第一卷的序言中所告訴我們的那樣,他用這些詞句來“賣俏”。
第四節 借款人所支付的總利息,既包括純利息又包括風險(實際的與個人的)保險費和管理報酬。因此,它不像純利息一樣有相等的趨勢。
現在我們就進行我們的分析。當我們說利息只是資本的報酬,或只是等待的報酬時,我們所指的利息是純息,而一般人所指的利息一詞,除純息外還包括其他因素,這種利息叫做毛息。
商業上的抵押和信用組織愈于低級萌芽階段,則這些追加因素愈顯得重要。例如在中世紀時,當一個王公決定預征他部分的未來收入時,也許借了一千兩白銀,並且答應年終償還一千五百兩,但是否履行諾言,卻沒有完全的擔保;而放款人也許甯願有絕對的把握,年終收取一千三百兩,而不願要那種空洞的諾言。在這種場合,放款的名義利率爲50%,而實際利率卻爲30%。
扣除風險保險費的必要是如此明顯,以致它往往不爲人所忽略。但較不明顯的是,各種放款對放款人總會有些麻煩;同時從放款的
質來看,如它所冒的風險很大,要盡量減少這種風險,則往往需要很多的辛苦,因此,其中很大一部分在借款人看來是利息,而從放款人的觀點來看,只不過是管理一種麻煩事情的報酬而已。
現時英的純息大約年息略低于三厘。因爲投資于頭等有價證券給投資者所帶來的穩當收入,既沒有煩擾,也沒有其他開銷,故不能超過三厘。當我們看見那些能幹的商人用完全可靠的抵押品按四厘借款時,我們可以認爲,四厘爲毛息,其中有略少于三厘的純息,放款人的管理報酬則略多于一厘。
此外,典當業幾乎是無風險可冒的。但是當鋪商放款的利率,一般爲年息二分五厘,或二分五厘以上。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管理這種棘手營業的報酬。或用一個極端的事例來說,倫敦、巴黎有些人(說不定別也有),專靠貸款給小菜販爲生,每天早上放款,以供購買果類之用,到晚上貨物售完以後,按利率一分收回借款。這種生意的風險很小,而賠錢的機會也不多。以日息一分的利率借出一法尋(四分之一便士——譯者注),年終即可得十億鎊。但是,專靠貸款給小菜販,是不能變成巨富的;因爲沒有人能夠按照這種方式借出大量的款項。對這種放款的所謂利息,其實差不多完全是某種工作的報酬,而這種工作資本家樂于從事的極少。
第五節 續前。
如某企業所使用的資本多系借貸資本,則往往發生額外風險,對于這種風險加以較仔細的分析是必要的。設有甲乙二人,他們都經營相同的企業,甲所使用的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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