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茗畢竟是都茗。
有可能貼上巨額“青春補償費”的第二次婚姻危機不僅有驚無險地平息了,而且發現了曾經海果然能賺錢,並使她在友面前的身價上漲,她從來不曾這樣心滿意足。通過她打聽消息的新朋舊友、老同學老同事,比曾經海自己的
友還要多。她也樂于借此顯示一下自己的能耐,要曾經海推薦
票。曾經海知道自己在
市的底氣到底不足,就告訴她,
市變化太多,風險太大,別輕率地給人出主意、提供什麼信息;賺了錢,自然高興,要是虧了,他們不怪你,自己心裏也是過意不去的。爲了不讓她直接找杭偉,又特地告訴她:楊博士、杭偉也經常給人出錯主意的,你千萬千萬不要找這種麻煩,悶聲大發財得了。她覺得丈夫說得有道理。可找上門來的那些人,
市的變幻莫測都懂,卻又不願錯過這種發財的機緣,態度都十分鮮明:我明白,反正你買什麼,我就買什麼,你抛,我們跟著抛就是了,贏了,歸功于你們提供的信息;輸了,怪自己的運氣不好,和你們不搭界。有了這句話,而且有的已投其所好,悄悄送給她金銀首飾,樂于兜攬閑事的她,自然來者不拒。開始,她陶醉在自己成功的婚姻中,但很快便發現新的危機正在暗中向她逼近。道理很簡單,這麼許多人來求我,自然有更多人去求他,其中難免有漂亮的女士和姑娘。
友送我的是首飾,這些女人,難道不會送上自己的身子?這一想,她認定非得多長個心眼不可。渠道是多方面的,代
友打聽
票買賣情況,就是重要的一條。這一來,曾經海的買賣,全在她的手裏掌握著。這一回,她知道“利空”降臨,丈夫已經勝利出局,她按照他的吩咐通知
友跟他一樣清倉出貨以後,潛伏在她心頭的那個
影,便指揮她搶先一步,給擺
了
票缰繩的丈夫,再套上另一副籠頭。她一下班,便等在門口那兩只大紅燈籠下面,金呀銀呀,打扮得特別惹眼。曾經海來了,步履沈沈地,仿佛套著一雙鐵鞋。
“怎麼啦,這樣一副蔫頭蔫腦的樣子?”她詫異地迎上去。
“大概是在劫難逃,唉,我忘記市是只老虎口啦!”他知道隱瞞是絕對不行的,“跟你打好電話,我就買進了‘東南葯業’。全套牢了。”
“什麼?!”她差一點跳起來,“杭偉叫你買的?”
曾經海搖了搖頭。
“這真叫接到最後一棒!你怎麼會這樣糊塗?”
曾經海歎了一口氣。他不怪老邬,只怪自己太貪心不足了,提他幹什麼?
都茗卻疑窦頓起,並與心裏所有的疑點挂上了約。揪住他的胳膊拉到一旁:“是不是那個臭女人?”
曾經海突然睜大了眼:“你說什麼?”
都茗冷冷一笑:“這時候了,你還搗啥漿糊?”
曾經海終于明白過來,心裏虛,嘴卻很硬:“你胡說什麼喲!”
都茗手腕上戴的,手指上套的,耳垂上挂的,一齊向他發出冰冷冰冷的光束:“是我胡說,還是你想搗漿糊?是不是要我把那位邢小的底牌翻給你看看?”
曾經海驚駭得頭打結。他怎麼也沒料到琵琶未抱,就會在哪個關節上漏給了結發之妻!他本能地辯解,口氣卻軟了:“沒有沒有!完全屬于正常應酬!”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要急著否定嘛。”都茗卻笑嘻嘻地拉起他的袖子,用極爲平靜的語調說,“進去,坐下來慢慢告訴我你是怎樣應酬的。”
她越是裝作鎮靜、無所謂,曾經海越發感到蘊藏在她內心深那顆惡毒的心髒是如何蠢蠢慾動的。他心裏連連告誡自己:不能讓她把真相釣出來,任憑她用什麼招數都不能上鈎,不然,失去了理智的這只
票一旦反彈,必定天翻地覆。如今曾經海已經不是過去的曾經海了,相信他能用如簧之
來化險爲夷的。不是嗎,
市裏的大起大落、白雲蒼狗的場面都經曆了,還怕周旋不過她?
“這個女人可不漂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曾經海比她更鎮靜,呢地挽住她的胳膊,邊朝店堂裏面走,一邊說,“說不上愛美不愛美的。”
“好,很好,你很老實,你喜歡漂亮的,”都茗不想讓他表現這種虛僞的呢,甩開他的手,在一個空座上坐下來,笑嘻嘻地問,“愛過的美人兒一共有幾個?”
曾經海大窘,強作的鎮靜全沒有了:“你說到啥地方去了?我……?
“急什麼?”都茗笑起來,沒有笑眯的雙眼裏,卻向他射過來兩束嚴厲審問的光,“情人眼裏出西施。抱在懷裏,爛山芋也會變甜瓜的。”
曾經海沈不住氣了:“你鑽牛角尖!”
“我鑽牛角尖?”都茗的臉一板,眼睛裏突然發出了一蓬逼人的火焰,“要是沒有牛角尖可鑽,你慌什麼?啊?”
曾經海的脖子立刻脹粗了,心也忍不住橫了:“我……”
都茗意識到將會發生什麼了,趕緊朝周圍看了一眼,幾位服務小正朝這裏看呢。她回過頭,兩眼裏的火焰,便給笑得眯進眼簾裏去了,笑罷,放低了聲音,一本正經地說:“你激動什麼呀,我可不是那種專會爭風吃醋的女人。我一向認爲,男人不會逢場作戲,就幹不了大事,發不了大財!真的,我倒希望每天都有幾個漂亮的女人,圍在自己老公身邊聽候使喚呢!”
這種忽忽晴、乍冷乍熱的表現,讓剛在
市內經曆了大起之快大落之痛的曾經海再也吃不消了,他無法預料她今晚會在這裏演出什麼活報劇來。這地方,他和杭偉是常客,好多服務員都是熟面孔,她們都見過“收購板塊”那批女士小
和他們的東倒西歪、半醉半醒、半真半假的肆意瘋癫,要是不想讓自己的神經再受折磨,並讓夫妻吵鬧成爲這裏的新聞,就該把自己心裏想的,暗地裏做的抖一點給她,拿出幾分“坦誠”把事情化了。
“你說,”曾經海泰然地露出一臉笑容,顯得很坦蕩地問,“你說,你是怎麼知道這個邢女士的?”
“作爲條件呢,還是想摸底?”都茗露出一副似真似假的樣子,卻是有備而來,話裏有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在這種女人面前骨頭怎樣輕,我統統知道!今天無非挑一點給你聽聽。”
曾經海又落進了五裏霧中。深交的雖是這個邢景,可這位女士是從整個“收購板塊”或“收購概念”中挑出來的。都茗不認識海發證券公司大戶室的那些大戶。說出這種話來,只有與杭偉接觸才有可能。難道她和我所做的一樣,背著我,在與杭偉來往,或者通過杭偉來監視我?
呵呵,買進票需要長一百只眼睛,賣出的時候。只要長一只眼睛就夠了;對于擇偶,正如選購
票,尋尋覓覓,東求西訪,直嫌自己沒有長上一百只眼睛,可看遍了肥肥瘦瘦、高高矮矮、美美……
大贏家:一個職業炒手的炒股筆記十一、買進需要具備一百只眼睛,賣出只要一只眼睛就夠了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