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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贏家:一個職業炒手的炒股筆記》十二、什麼風險都不難預測,惟有人對自身最難預測

經濟類作品

  都茗的絕頂聰明,表現在發現丈夫的成功所帶來的家庭危機可能逼近以後,始終是一半兒清醒一半兒醉的。

  那晚,曾經海又去參加什麼gu市沙龍了,都快午夜了,還沒有回家來。她奇怪,曾經海說過,“滕百勝”關照他別相信gu評家,杭偉也說,聽了gu評家的話,十個有九個要上當。他怎麼這樣歡喜到沙龍裏去聽gu評家胡扯呢?難道……

  膨脹了的猜疑,使她把丈夫前前後後說的做的捏成一團來分析,越想越難以成眠。等到時鍾敲過一點,他回來了,醉醺醺的。問他,還是說參加gu市沙龍。再問他這沙龍設在哪兒?一起的都有哪些人?他說了一個地方,並說了幾個朋友的名字。沒有一個是她熟悉的。她越發懷疑了。雖不再追問,第二天卻暗中開始調查,一查,那個地方昨晚根本沒有舉行過gu市沙龍。她不動聲se。當他再次去參加這種名目的活動的時候,便跟蹤而去,見他在這家東海漁村門口的大紅燈籠下面和一個女人碰頭了,他說了一句什麼,兩人笑了一陣,便qinqin熱熱地進門去了!

  一陣惱怒,使她失去了理智,便緊跟而上,打算進門去當場逮住。可是世界本來就很小,在商界有很多關系的她面前,就越發顯得小了。就在跨進大門的當兒,她卻意外地發現,站在門內和當班司客說話的一位服務員,正是她商場跳槽過來的姑娘,如今在這兒當了領班。兩人一陣驚喜的呼叫以後,她的主意立刻改變了。她想借助老天爺提供的這個有利條件,多了解一些他和這個女人來往的情況:是不是每次都在這個地方?除了他倆,還有什麼人?于是,服務員被請進了一個小房間單獨敘舊。這一敘,雖然繞了一些圈子,卻很有價值。在這兒,曾經海是常客,有時候,和海發證券公司的幾個大戶一起來,男男女女的,好幾個,在ktv包房內,好不開心;有時候,他就和這位小組單獨來,吃了,喝了;就出去。都管這位女士叫“贏進”,因爲,有人對她開過玩笑;只贏進,不輸出!不知是姓應,姓殷,還是姓邢。都茗敘罷舊,回頭想再去找他們,悄悄地看看他們qin熱到何種程度,他倆卻不見了蹤影。她仍不露聲se。她就有這份能耐,抓機會,把曾經海帶到現場來,點破他。這天gu票正好清倉,又逢這位領班小jie休息,她認定是個機會。誰知道,丈夫的重新入市,有可能將賺到的所有錢全部“揩幹淨”的深度套牢,使她明白,過分糾纏在邢小jie身上是多麼的不適宜!

  不過,邢小jie的身影,始終盤旋在她的腦海裏。吃完,她還是管不住自己的chunshe,問道:“‘東南葯業’,她也買進了嗎?”

  曾經海茫然:“誰?”

  “除了姓邢的,還會有誰?”

  “沒有。”

  都茗冷笑了一聲。

  “怎麼啦?”

  都茗不回答,只憤憤不平地說:“你要馬上找杭偉,問問他該怎麼辦。”

  他用牙簽剔著牙,想了想說:“我知道。讓我再看看情況。要是今晚沒有利空消息,‘東南葯業’就套不牢,到底有那麼多的消息和文章介紹的好gu票嘛!”

  她說不上話。仍然是被狂飚刮到荒漠上的孤立和恐慌,還有無法言傳的憤憤不平。在他故意表示對她感情未變的qin熱的時刻,卻不准讓他再碰一下。他呢,也沒有再拿出精神來強作歡顔。只祈求晚上不出利空消息,明天行情能有轉機。

  晚上沒有利空消息,第二天gu指卻繼續慣xing下挫,短期內不可能止跌企穩。奇迹也沒有出現在“東南葯業”上,它同樣往下跌!

  曾經海會問老邬,老邬昨天就抛空出逃了。大概是因爲屬于推薦者,並不想把這只“東南葯業”說得那麼差吧,老邬寬慰這位“套牢族”說:“不要急不要急,這只gu套不牢的,看看情況再說。”曾經海翻閱報紙,尋找那份《金聲傳真》,企望繼續獲得有關“東南葯業”和好的消息。可是它們活似降了霜後的知了,那些叽叽喳喳的叫歡兒,卻一點聲息也沒有了!

  曾經海不能不找杭偉拿主意。不然,都茗會直接找上門去的。

  他給杭偉打電話,可清了倉以後,杭偉竟和朋友喝酒去了,那聲調,手提電話裏都能聞到一gu酒氣。聲音很雜,聽不清楚,只知道他們馬上散席,叫他趕到開泰證券公司大戶室面談。

  後市剛開盤,他倆見了面。在沙發上一坐下,曾經海便如實相告:“我相信這些信息是不會假的,可是……唉!”

  喝得醉醺醺的杭偉笑了起來,說:“cao那,天底下消息不要太多啦!自然,消息是財神,是不怕多的。可多了,卻不懂得篩選,那和埋進垃圾堆裏有啥兩樣!”他的chun際挂起一縷鄙夷的笑影,“說句不中聽的話,消息面,有時候活像一個爛汙糟糟的婊子。爲啥?gu價走勢好,她就來了,把你服侍得活像個皇帝,‘花’得你七葷八素的;gu價走勢不行了,他ma的,馬上不見影了。你說。像不像汙糟糟的婊子,哪個口袋裏有錢就蛇一樣地纏住哪個?啊?”

  很鄙俗,可很確切。都是曾經海曾經ti驗的和正在ti驗的。這一刻,除了一陣切膚之痛之外,絲毫感受不到這種鄙俗。心裏說,這比喻像極!這一回,要是把賺到的這些錢全部揩幹淨,盡管不損及都茗那筆本金,以後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曾經海四肢酥軟,不禁伸手到電腦上打出了“東南葯業”的日k線圖,失望地說:“還在跌!這怎麼辦?”

  杭偉走過來一看,說:“快割肉跑掉!”

  曾經海個個毛孔冒汗:“我虧了差不多二十萬啦!”

  “再跌下去,虧得還要多!”

  “啊!還會跌?”

  杭偉說:“很難說。這時候,保存實力爲上策,退一步是爲了進三步,舍不得割肉的人就不會贏!”

  “損失太大了,退的可不是一步!”曾經海雙chun發幹,說不清自己是一片落葉,還是一gu輕煙,風裏lang裏,飄,飄,飄,“最好等它反抽一下?”

  杭偉回答不出來。在gu市,這種事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剛忍痛割肉出局,卻反彈了。這時候,除了自己,誰都無法代你拿主意。杭偉正想回避,手提電話鈴聲響了,便趕緊打開,“啊,……他就在我這裏!我請他跟你……”

  曾經海知道是都茗打電話來了。他想伸手接電話,可是她需要直接聽取杭偉的意見。他只能豎起耳朵聽抗偉說下去:

  “哎呀,他嗎,下不了手割哪!……我的意思嗎?我的意思是割肉跑出來再說,管理層要降溫是肯定的,只不曉得什麼時候出消息,這時候保存實力才能賺回來……捂著?總比存銀行上算?……不錯,有這說法,‘套牢不必慌,只輸時間不輸錢’。你們有這份耐心,當然不會虧本。不過,捂不捂得起,要看什麼gu票。成長xing好的gu票是不怕悟的;有些gu票,捂上三年五年,不一定捂得出銀行利息來……這只‘東南葯業’嗎?很難說呀,這是只莊家gu,漲了一陣啦,這次一出逃,很難重新上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後的機會嗎……總是有的……”

  曾經海腦袋嗡嗡直響,已聽不清他們說些什麼了,只覺得冷冰冰的手提電話,已經塞到他的手中:“你太太的電話。”

  曾經海接過來,剛哼出一聲:“都茗嗎?”便聽見她急得失了火似的嚷嚷:“都在說,這次要跌破五百點!我同事的丈人,是在一家證券研究所裏做的,說真要降溫了,說不定會由牛轉熊的!……快聽杭偉的,割肉,趕緊割肉!要不,明天虧得還要慘……聽見嗎?喂喂,聽見嗎?”

  是“都在說”,並有證券研究所裏的權威作證。曾經海已經無法再作冷靜的判斷,判斷的權力和判斷的能力,一起都給這一陣驚慌失措的嚷嚷剝奪了。他忘記了,剛才跟他老婆通電話的,是一只很壞的“gu票”,也顧不上妻子此舉會在這只壞gu票心裏造成什麼印象,馬上趕回海發證券公司,把“東南葯業”全部抛了。

  真像一場夢,什麼都曾經擁有過,可是一覺醒來,一切依舊。只有這樣一串失去了自我以後才有的無可奈何的聲音,像告誡,也像詛咒,在感情深chu回蕩。

  聽她的,就先聽她的!或許她是對的,或許……誰知道明天會怎樣呢?曾經海啊,你怎麼還不明白什麼叫風險啊?凡能預見到的,都不叫風險;什麼風險都不難預測,唯有人對自身最難預測!

  不不不,我本來就是我,一個一切前程都能規劃,有甯靜穩定便能如願以償的我。可我將這一切都毀了,千錯萬錯,錯在不該趁熱紮進這個虎口裏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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