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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經濟學原理》第5章 利潤降至最低點的趨勢帶來的種種後果

經濟類作品

  

第一節 抽走資本並不一定會使guo家遭受損失

  前一章 闡明了資本積累對利潤的影響及有關這一問題的理論,這一理論在很大程度上修改了從政治經濟學的基本原理得出的而且早已被政治經濟學的最高權威所承認的許多實際結論。

  政治經濟學家一向非常重視某一事件或某一項政府措施在增加或減少一guo的資本方面所起的作用,但前一章 闡明的理論大大降低了這種作用,或者毋甯說,在低利潤guo家,完全消除了這種作用。我們已經看到,如果一個guo家的利潤較低,則證明該guo人民積累資本的慾望太強了,資本增長的速度太快了,以致把生産改良和海外廉價必需品供給的增加這兩個抵消因素抛在了後面,假如不毀掉或輸出每年增加的很大一部分資本,則該guo便會迅速達到資本停止積累的那一點,或資本積累至少會自動放慢,從而資本的增長不再快于生産生活必需品的技術發明。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該guo資本的突然增加不伴隨著生産力的提高,則這種增加是不會持久的,因爲資本的突然增加會壓低利潤和利息,從而會相應減少當年或第二年收入中用于儲蓄的部分,或者會使與此等量的資本輸往guo外,或lang費在肆無忌憚的投機活動中。另一方面,突然減少資本,如果減少額不過大的話,也不會使該guo真正變窮。幾個月或幾年之後,該guo的資本數量就會恢複以前的shui平。突然減少資本會提高利潤和利息,從而會刺激人們積累資本,迅速彌補減少的資本。實際上,資本突然減少帶來的結果很可能只是,在一段時間內,輸出的資本將減少,用于瘋狂投機活動的資本也將減少。

  因此,在富裕而勤儉的guo家,上述觀點首先會大大削弱那種反對政府爲真正有價值的非生産事業花錢的論點所具有的說服力。現在,假如有人爲了實現社會正義或慈善救濟方面的某一偉大目標,例如複興愛爾蘭的産業、開拓殖民地或推廣公共教育,建議通過舉債籌集大筆資金,政治家就用不著再擔心抽走這麼多資本會抽幹guo家財富的源泉或者會減少勞動人口賴以爲生的資本了。實現這種目標所需的費用再大,也不會使一個勞動者失業,不會使第二年少生産一尺布或一斤糧。在窮guo,立法者必須悉心照料guo家的資本,必須謹防guo家的資本被侵占,必須盡力鼓勵積累資本,盡力鼓勵輸入資本。但在人口衆多。農業高度發展的富guo,所缺少的卻不是資本,而是肥沃的土地,因而立法者的b標便不應該是增加儲蓄總量,而應該是通過改進耕作方法,或通過獲取世界其他地方較爲肥沃的土地的産品,來增加儲蓄的報酬。在這樣的guo家,政府可以隨意取用一部分資本作爲歲入花費,而不會影響guo家的財富,因爲所取用的全部資本或者來自每年否則會輸往guo外的儲蓄,或者來自下一年或第三年私人的非生産xing支出,政府每花費100萬鎊,都會促使人們再儲蓄100萬鎊,而不致使資本外流。因此,當所要達到的目標值得花許多錢,值得讓人民的日常生活享受作出犧牲時,若有人在經濟上反對直接從資本中取用所需的資金,那唯一站得住腳的理由,便是爲了償付guo債利息而課稅會帶來種種不便。

  人們通常反對通過移民來救助勞動階級的一個理由是,移民guo外需要支付費用,如果帶出guo的資本同移民的人口一樣多,那麼勞動者是不舍得到什麼好chu的。根據前一章 闡述的理論,我們知道,這種反對論點是不值一駁的。我認爲,即使就最大規模的殖民運動來說,現在也沒有誰會再認爲,多少人移居guo外,就會有多少資本被帶走,而且即使接受那一站不住腳的假設,認爲勞動階級得不到好chu也是錯誤的。假如英格蘭十分之一的勞動者遷往殖民地,並帶走guo內十分之一的流動資本,那麼資本和人口對肥沃土地的壓力就會減輕,從而工資或者利潤便會大大受益,或兩者都大大受益。對糧食的需求會減少,較差的耕地不再被耕種,而變成牧場;較好的耕地不再被過度耕種,帶來的報酬相應提高;糧食價格下降,雖然貨幣工資不會提高,但每個勞動者的生活狀況都會得到很大改善;如果人口不隨之增加,工資不隨之下降的話,則這種改善將是永久xing的;而如果人口增加,工資隨之下降的話,則資本將開始增加,補上所損失的資本。只有地主會在收入上遭受某種損失,但甚至地主,也只有當殖民活動實際減少資本和人口時才會遭受損失,如果殖民活動帶走的僅僅是每年增加的資本和人口,地主是不會遭受損失的。

  

第二節 在富裕guo家,機器的廣泛使用不僅對勞動者無害,反而有益

  依據上述原理,我們現在可以就機器和生産xing投資對勞動階級的當前利益和長遠利益的影響得出最後的結論。這類産業改良的特征是把流動資本轉變爲固定資本。本書第一編已指出,在資本積累緩慢的guo家,機器的引入、土地的永久xing改良等等,暫時往往對工人是極爲有害的,因爲用于這些方面的資本都直接取自工資基金,人民的生活費用和就業機會會因此而減少,每年的總産量會因此而下降。但在年積累額很大、利潤較低的guo家,則不用擔心産生這種結果。其原因是,在這樣的guo家,即使輸出資本,把資本用在非生産xing支出上或把資本lang費掉,只要數額不是過大,就絕對不會減少工資基金的總額,而把流動資本轉變爲固定資本(固定資本仍然是生産xing的)就更不會帶來這種結果了。這只是使已經從一個孔流出的shui從這個孔流出而已,如果不這樣做的話,蓄shui池中的shui就會更多地外流,最終導致更多的shui流人。因此,盡管對鐵路的巨額投資使金融市場陷于一片混亂,給社會造成了損害,但我卻決不能同意這樣一些人的看法,這些人擔心對鐵路進行巨額投資會使我guo的生産xing資源遭受損失。我之所以覺得沒有必要擔這份心,並不是因爲我認爲鐵路支出只不過是資本轉手,資本絲毫不會遭受損失或破壞,凡是熟悉這一問題的人都知道,這樣看鐵路支出是荒謬的。購買土地的資本倒可以說只是資本轉手,因爲付給代理人、律師、工程師和測量員的錢有一部分會被儲蓄起來,再次變爲資本。但用來修建鐵路的資本,實際上卻被lang費和破壞掉了;這種資本一經支出,就無法再用來支付工資,無法再用來養活工人了;其結果是,耗費了大量糧食、yi物和工具,guo家得到的卻是一條鐵路。但我所要強調的是,修建鐵路的資本大都來自每年多余的資本,這部分資本如果不用來修建鐵路,便會輸往guo外或被消費掉,因而既得不到鐵路,也得不到任何其他看得見的東西。1844和1845年的鐵路投機活動或許阻止了利潤和利息的下跌,阻止了各種政府債券和私人債券的價格上漲,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很可能會出現更狂熱的投機langchao,而當其結果因糧食歉收而進一步加重時,最終帶來的危機很可能要比實際發生的危機更爲可怕。在較窮的歐洲guo家,假如不是在很大程度上依靠外guo資本來修建鐵路的話,則修建鐵路的狂chao很可能會帶來比在英格蘭更糟的後果。我們可以把世界各guo修建鐵路的活動看作是對剩余資本的一種爭奪,這種剩余資本來自象英格蘭和荷蘭這樣的資本充裕而利潤較低的guo家。英guo的鐵路投機活動力圖把每年增加的資本保留在guo內,而其他guo家的鐵路投機活動則力圖獲取英格蘭每年增加的資本。

  由此可見,在富裕guo家,因爲修建鐵路,或因爲建立工廠,造船,製造機器,開鑿運河,采礦或修建排shui灌溉工程而把流動資本轉變爲固定資本,並不會減少總産量,也不會減少勞動就業機會。再則,資本的這種轉變還具有生産改良的xing質,而生産改良非但最終不會減少流動資本,反而是流動資本增加的必要條件,因爲如果一guo想使其資本不斷增加,而又不把利潤率降至資本停止積累的shui平,那它只有依靠生産改良才能做到這一點,這大大增強了我們的論點的說服力。一guo的固定資本增加,最終幾乎總會使該guo的流動資本也增加,因爲所創造的固定資本只要是成功的,就幾乎總是會降低勞動者慣常消費的物品的價格。用于永久改良土地的全部資本會降低糧食和原料的價格z機器方面的幾乎所有改良都會降低勞動者yi物、住房或生産這些東西的工具的價格;運輸工具方面的改良,例如鐵路的改良,會降低遠地運來的消費品的價格。即便貨幣工資保持不變,所有這些改良也會使勞動者的chu境有所改善,唯一的條件是勞動者的生殖率不提高。但是,即使勞動者的生殖率提高,導致工資下降,至少利潤也會上升,從而積累會受到直接的刺激,在人們有充分的動機輸出資本以前會給更多的資本創造投資機會。雖然有些改良不降低勞動者消費的物品的價格,從而不提高利潤,也無助于把資本保留在guo內,但如前所述,這些改良卻會降低利潤的最低點,從而在達到靜止狀態以前,會給資本的積累留出比以前大的余地。

  我們由此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生産改良以及資本輸往世界上無人居住或人煙稀少的地區用來耕種較肥沃的土地或開礦,並不象表面看起來的那樣會減少guo內的總産量和guo內對勞動的需求,與此相反,生産改良和資本輸出是guo內總産量和guo內勞動需求賴以增長的主要原因,甚至是這兩者長期而大幅度地增長的必要條件。而且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在一定的但並非很窄的限度內,象英格蘭這樣的guo家用于這兩方面的資本愈多,它保有的資本也就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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