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書庫>金融經濟>經濟類>碰撞>第三部分 市場浪漫主義與“入世”

《碰撞》第三部分 市場浪漫主義與“入世”

經濟類作品

  ●按照利益原則推斷,有人甚至懷疑某些學術精英的屁gu坐在哪條板凳上了。我卻以爲,雖然不排除個別人士的屁gu也許是明顯地坐到了跨guo公司的板凳上,然而,大多數熱情擁護者們則是受市場lang漫主義的思維定式所支配。

  ●已經chu于衰落中的西方經濟學教務在中guo卻被“化腐朽爲神奇”了。作用就是:當發達guo家一刀刀地宰割中guo時,給中guo人民做了全身長效致幻xing*醉。

  ●然而,艾奇遜們打錯了算盤。就是在與西方世界完全tuo鈎的前30年裏,中guo人均壽命迅速從35歲提高到近70歲,原子禅、氫彈爆炸成功,衛星上天。一個完整獨立的工業ti系初步建立,一支龐大的科技和教育隊伍得以形成,爲後20年改革開放奠定了物質基礎和信心來源。

  ●“看不見的手”、“比新優勢論”和“經濟成長階段長”是西方經濟學中意識形態se彩最濃厚的理論,它們共同構成了完整的市場lang漫主義。

  ●對某些以了解高層想法自居的經濟學家來說,市場lang漫主義只是蒙騙多數人到“天津”去的障眼法。

  ●競爭的時代需要用競爭的頭腦思考問題,這才不會唱著愛guo的高調跑到賣guo的胡同裏去。

  很多朋友問我,既然中guo企業的競爭力還很弱,爲什麼我們還要非“入世”不可呢?爲什麼中guo的學術界、新聞界甚至實業界會那麼熱情地追求“入世”的目標呢?

  這的確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我願意相信,中美進行“入世”談判應該是務實的。問題在于,許多媒ti都在不務實地把加入wto渲染成一件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大好事。按照利益原則推斷,有的人甚至懷疑某些學術精英的屁gu坐在哪條板凳上了。我卻以爲,雖然不排除個別人士的屁gu也許是明顯地坐到了跨guo公司的板凳上,然而,大多數熱情擁護者們則是受市場lang漫主義的思維定式所支配。所謂市場lang漫主義,其實上是西方經濟學的精髓,即相信市場能解決一切問題,每人追逐個人利益便會自動實現社會利益的最大化。雖然早在19世紀初期,德guo經濟學家李斯特就已經提出了guo家主義經濟學說與亞當·斯密的自由放任主義相對抗,但由于亞當·斯密學說在維護私有製和個人主義價值觀上的獨特作用,直到30年代以前,市場lang漫主義一直是西方經濟學的正統。由于大蕭條的出現,正統派才失去對現象的解釋權,所謂“市場失靈”問題才引起重視,而政府幹預的合理xing也才得到一定程度的認可。即使如此,凱恩斯主義也不是對市場lang漫主義的全面否定,而只是在一定程度上作了修正,把市場機製和政府的宏觀調控結合起來,從而以“退一步、進二步”的方式重新確認了市場機製的核心地位,從根本上維護了亞當·斯密的那只“看不見的手”。

  改革開放以來,中guo實際上接受了這只“看不見的手”,不斷在按照“看不見的手”所指出的自由競爭邏輯改革經濟ti製,達到了“指引我們事業方向的是競爭,領導我們的力量是資本”的地步。這樣,guo人漸漸放松了對競爭邏輯的負面效應的警惕,忘記了中guoguo際競爭中所chu的落後地位。事實上,活躍在今天中guo經濟學神壇上的知名人士大多數都是自由競爭邏輯的崇拜者,打開報刊雜志滿眼都是如何擴大內需,啓動消費,防止通貨緊縮等標准西方經濟學概念。十幾年來,一批又一批青年學生接受著市場經濟大課堂和大學經濟學小課堂的熏陶,培養著對自由競爭的崇拜,嘗試著透過西方經濟學的有se眼鏡觀察這個世界。更重要的是,guo家政策也越來越ti現出對自由競爭的無限崇尚,以至新聞輿論界漸漸淪爲亞當·斯密學說的推銷商。當自由競爭邏輯如此深入人心時(在這一點上,自由派人士恐怕得感謝輿論一律,否則李斯特的guo家主義學說肯定會起來與斯密叫板),ti現著這一邏輯的wto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人們心目中的女神。

  因此,當我們對“入世”進行思考時,就不得不面臨一些更基本的問題,不得不對市場lang漫主義作一番深入的討論。

  

“看不見的手”代表誰的利益?

  亞當·斯密是市場lang漫主義的開山鼻祖。他在《guo富論》中有一段經典表述:

  每個人都在力圖應用他的資本,來使其生産品能得到最大的價值。一般地說,他並不企圖增進公共福利,也不知道他所增進的公共福利爲多少。他所追求的僅僅是他個人的安樂,僅僅是他個人的利益。在這樣做時,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引導他去促進一種目標,而這種目標決不是他所追求的東西。由于追逐他自己的利益,他經常促進了社會利益,其效果要比他真正想促進社會利益時所得到的效果爲大。

  斯密可能沒有想到,就是這一小段論述,引發了後人的無限遐思和爭辯,成爲兩個多世紀以來無數經濟學飽學之士的yi食之源,也成爲包裝私有製和市場經濟的一件最漂亮的皇帝新yi

  中guo人很難想象,當英guo的商人爲了追求個人的利益不遠萬裏來到中guo,向中guo販賣鴉片時,這只看不見的手是怎樣促進公共福利的;印第安人也很難想象,當哥倫布爲了追求個人利益來到美洲大陸時,他是怎樣通過屠殺印第安人促進公共福利的;非洲人更難以想象,當他們被追求個人利益的歐洲人販賣到美洲種植園時,公共福利是怎樣得以促進的;斯密時代的歐洲的工人們也難以想象,當他們被追求個人利益的老板逼著十六七個小時地工作在yin暗、不通風、噪音震天的廠房裏時,公共福利是怎樣提高的。如果說,這一切在斯密看來都是促進了公共福利的提高的話,那麼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看不見的手”究竟代表誰的利益?事實上,我們知道,亞當·斯密就是在東印度公司的資助下寫作《guo富論》的。經過《guo富論》解釋,東印度公司在亞洲的罪惡勾當就都是促進了公共福利的上帝般的行爲,而英guo企業主對本guo工人的殘酷壓榨也就被賦予了促進社會進步的曆史使命。在“看不見的手”的解釋下,上流社會的大腹便便之士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以道德的名義行卑鄙無恥之爲。因此,毫不奇怪,《guo富論》一經出籠,亞當·斯密就成爲英guo商界和政界的寵物。

  公正地說,《guo富論》中的確也包含著若幹真知灼見,這就是關于分工與合作能增進財富生産的論述。斯密對扣針工業的描述給人印象最深刻,學過西方經濟學的人士對此都應該十分熟悉:

  扣針工業是極微小的了,但它的分工卻往往喚起人們的注意。所以,我把它引來作爲例子。一個工人,如果對于這個行業(分工的結果,使扣針的製造成爲一種專門行業)沒有受過相當訓練,又不知怎樣使用這個行……

碰撞第三部分 市場浪漫主義與“入世”未完,請進入下一小節繼續閱讀..

▷ 閱讀第三部分 市場浪漫主義與“入世”第2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