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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觀音》第27節

第2小節
海岩作品

  [續玉觀音第27節上一小節]……”

  我抱起小熊,問:“是嗎小熊,以爲我們把你扔啦?以爲我們不要你啦,啊?”

  小熊話說不清楚。但他點頭。哭的慣xing還留在臉上,兩只小手緊緊地箍住我的脖子,這讓我內心挺感動的,發覺這孩子才兩歲就已柔情萬種,就已懂得愛別人和讓別人愛他。我想,才兩歲就會表達出對愛的需要大概和安心有關,和這孩子自己的經曆有關。據說人一生下來就已經可以感受外界,每一樣能刺激他神經和大腦的事情都將記錄在他的神經元中,都將影響他成長後的感情反射和情緒表達的方式。受過苦難刺激,看多了母qin眼淚的嬰兒長大以後,要麼冷酷暴躁,要麼脆弱柔情。

  天黑以前安心回來了,我向她繪聲繪se地說了小熊想mama的故事。這故事帶有很強的感情se彩和戀母情結,這情結讓我用成人化的心理描述出來,本以爲能令安心大大的感動和驚喜,但安心沒有。她臉se凝重,情緒低沈,她說楊瑞咱們今天早點吃飯早點題吧,明天一早咱們得早點走。

  我一下也沒趣了,問:“你去緝毒大隊他們說什麼?”

  安心搖搖頭,說:“者潘不在,老錢也走了。新來的吳隊長不太了解情況,也就是聽我說了說,問我是不是看錯了,是不是心理作用,是不是幻覺。弄得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

  也許我真的看錯了。“

  我說:“這種事,既然你去反映了,他們幹警察這行的,應該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們說准備采取什麼措施了嗎?”

  她又搖搖頭:“現在又能采取什麼措施呢?他們也不能把人撒出去滿山遍野地找去。”

  我想也是。

  那天晚上我們就在小旅館裏隨便吃了點東西,是我從外面小店裏買了些炒餌絲——一種用大米做的雲南小吃——帶回房間裏吃的。我買餌絲回來時小能已經在chuang上睡著了。這些天他出門在外,一直過度興奮,現在終于把精力耗得差不多了。我和安心並排坐在chuang沿上吃餌絲,吃得寡然無味。吃完之後,相顧無言。我收拾餐盒筷子,安心坐在chuang上發呆。我說:“咱們呢,幹嗎廣安心說:“不幹嗎。“她不想多說話的樣子,我也閉了嘴,站在窗前看山。天已經黑了,山看不太清。

  那天晚上我們睡得很早。我並沒有睡意,我想安心也沒有睡意。但在同居生活中,關燈睡覺是一種獨chu的方式。人有時需要獨chu。安心整個晚上沈默不語,只有我能明白她這沈默的原因。

  毛傑的出現——且不論那是不是安心的幻覺——讓她把自己人生中已經翻過去的一頁又翻回來了,那一頁不堪回首。我躺在安心身旁,盡量不去翻身,也不去碰她,好像這時候打斷她的痛苦和焦灼也是一種騒擾。我原想說兩句安慰的話,但想來想去每句想出來的話都是隔靴撓癢,都是杯shui車薪。安心在想過去的事情,她心裏有很多悲傷和仇恨。人在快樂時往往渴望與qin友相聚分享,悲傷時往往願意躲藏起來獨自承受。很少有成年人願意別人看到他心上的疤痕和灰垢。

  我想,我應當給安心這樣的空間,讓她一個人靜靜地想念她逝去的愛人,想他們過去的那段生活。我和安心在一起時間越久,我越感到自己其實並非那位張鐵軍的對手。我不如張鐵軍成熟,不如張鐵軍專一(安心知道我以前是個花花公子),不如他有學問有文采(學工科的人如果不做本行,在知識方面總不及學文科的來得廣博)。更重要的是,張鐵軍是她的初戀!初戀總是不可匹敵的,總是難以忘記的,總是不可替代的。

  直到夜深人靜,連窗下草叢瓦縫裏那幾只一直摘咕不停的蟲鳴也更然無聲了,我仍然沒有合眼。我不知道此刻夜深幾許,不知道我們已在黑暗中輾轉反側了多久。我靜息聽聽,以爲安心睡著了,可隨即又從chuang裏傳出一陣細小的響動,不知她在幹些什麼。我背對著她,聽到她翻了一個身,緊接著她的身ti輕輕地靠上來,輕輕地貼在我的背上。我驚訝地感覺到,她的身ti是全躶的!她皮膚上的溫暖、柔軟、光滑,那種緞子般的厮摩並沒有讓我的身ti馬上出現反應,但她一聲顫抖低回的:“楊瑞我愛你!”

  卻讓我*火狂燃!我忍著沒動。我一動沒動地讓她抱著。她的一只手從我身下鑽過來,和另一只手會含著環繞在我的song前,又輕輕地在我的皮膚上滑動。她的手真是又細又薄,又細又薄讓我覺得我的song肌格外開闊,開闊得可以任她遊走。那雙手撫摸著我的song脯和小腹,並不往下深入。我知道安心做愛,非常xing感但從不委瑣,那些低賤和婬蕩的動作總是由我來做。我做,她不反感,我怎麼做,她都行,都能逆來順受。她逆來順受的樣子有時讓我都分不清她究竟是情願還是忍受,是高興還是痛苦。但無論是什麼,我都渴望她呈現出這種受難般的表情和呻吟,那表情和呻吟一旦出現我便gāo cháo奔湧!

  我終于忍不住轉過身,也抱住了她,用緩慢的力量去揉搓她細細的骨肉,用粗莽的qin吻去覆蓋她jiao小的臉龐。我發覺她流淚了,她在無聲地吸泣。她的啜泣和她的肢ti在我身上每一個依戀的顫抖都讓我激動不已,讓我確信這個美麗的女孩兒,這個孤苦的女孩兒,是屬于我的。

  我也想哭,我們都擁有用眼淚泡黃的經曆,這經曆讓我們時時記得對方的恩情,這思情常常帶給我們精神上甚至肉ti上的巨大快樂。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在熟睡的小熊身邊,我們默默地吸泣,默默地qin吻,默默地合爲一ti。我們無聲地但又是強烈地,想把自己赤躶的肌膚,溶化在對方ti內,由此我們很快地找到了快樂的巅feng,並且持續了很久。我們都出了汗,身tishi漉漉的。喘息稍定,我正要抽身而去,安心馬上抱緊了我,她說楊瑞,求你了,留在裏面好嗎,再留一會兒,我喜歡。

  我說:好。

  我們依然緊緊抱著,彼此撫摸。我用嘴chun輕輕地摩擦著安心的界尖、耳垂、臉頰和眉毛,我用she尖去撫弄她的眼睫和眉心。

  沒用多久,我們重新燃燒起來。這一次我們都留意地、反複地品味著快感登頂的每一個細小的沖動和奔泄的過程,我們控製著那歡偷直到失控。

  我們累了,無所顧忌地喘息著,放平了身子,望著天花板上的一層薄薄的月光,沈默地躺著。不知過了多久,我們不約而同地彼此對視,我笑了一下,安心也笑了一下。我探過身去在她的臉上輕輕地一吻。

  “還想哭嗎?”

  我的聲音如同耳語。她沒有回答,眼裏的目光像孩子似的羞澀。她也輕輕地qin我,我們用雙chun彼此擦拭和感受著對方臉上的棱角和皮膚的柔軟。我們用肉ti的交流來代替語言。語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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