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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時刻》第二十七章 原來是她

馬克斯·艾倫·科林斯作品

  我回肥豬島時,已將近淩晨兩點了。我先到迪克酒吧喝了點兒東西,思考一下整個事件的前前後後。我喝了兩杯朗姆酒,心裏也有了一點兒頭緒。盡管我離開了幾個小時,丹尼爾仍在喬治王子碼頭的小機動船上等著我。他給我開船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兒心煩意亂,盡管此時,暴風雨早就停了,可他還在不停地咕哝著,抱怨著暴風雨。我們在淩晨開船前往肥豬島,無星無月的天空下,大海也平靜了。又一次平靜了。

  我的神經也平靜了,這是朗姆酒和思考的結果。

  我的小屋漆黑一片。弗雷明沒在,他所謂的“打掃”只不過是移走了兩具屍ti。除此之外;打碎的門窗上的玻璃和餐具的碎片散落了一地,被槍打過的毯子、chuang單、chuang墊亂成一團,子彈殼還嵌在牆上,血迹到chu都是。未幹的血迹無言地昭示著幾小時前發生的事。

  大房裏卻不黑,亮著幾盞燈,這不是我開的,可能是弗雷明給屍tichu理局打電話時開的。我沿著落滿棕榈葉的小路,走向大房那邊的廚房。

  在兩天前我們慶祝德·瑪瑞尼勝利的那間堆滿印加藝術品的圓形起居室裏,我看見了她——竟然意外地看見了她!

  她踱著方步,在溫那·格林的畫像前徘徊,苗條而song部豐滿的身上穿著粉se絲褛。她拍著煙,旁邊對著沙發的咖啡桌上,放著一瓶被冰塊埋住的香擯酒。

  “我以爲你去了墨西哥城。”我說。

  她迅速地一回頭,吃了一驚。那一瞬間,她的臉上充滿了詫異,可這很快又變成了微笑。雖然現在是淩晨兩點,可她的chun上依然塗著口紅。

  “天啊,真高興看見你!我真是太擔心了。”

  她向我撲來,粉se的絲袍隨著腳步翩然掀起,露出了白得耀眼的肌膚。她緊緊地抱住我,抽泣著,眼裏卻沒有一滴眼淚。

  “你還活著!”她把頭埋在我song前,感慨道。

  “是的。”我對她笑笑,溫和地把她推開,“墨西哥城怎麼樣?”

  她搖搖頭,好像在思考如何回答這個很平常的問題。

  “呃……因爲暴風雨,所有的班機都取消了。兩天後還有一班,那時再乘機去見阿曆克斯也不晚。我雇了條船從邁阿密回來。”

  “我明白了。”

  “給你來點兒喝的吧,”她走向酒櫃,“你要朗姆酒,還是要我冰鎮的香擯?”

  “香擯。”

  她走向咖啡桌,給我倒了一杯,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說什麼?”

  “在小屋裏!一小時前我回來時,發現丹尼爾出去了,整個小屋就像一個屠宰場!用不著專家,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內森,地上有血——還有碎玻璃。”

  “是,我知道。”

  她眯起眼睛,從杯子上方注視著我,“你……事情發生時你不在,是不是?”

  我喝了一口香擯,“我在。”

  她皺起了眉頭,“天哪!告訴我,是不是有人要殺你?”

  我走到沙發那兒,坐下了;她坐在我對面,像個女學生似的,tui規規矩矩地放著,眼睛睜得又圓又大又天真。

  “有兩個人拿著槍進到我屋裏,以爲chuang單和毯子是我,使勁地開槍掃射。幸虧當時我躺在沙發上。”

  “那你怎麼辦了?”

  “我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打了三拳,也可能是四拳;另一個人的頭被子彈打穿了。”

  這讓她有點兒震動。她眨著長睫毛,說:“屍ti在哪裏呢?”

  我聳聳肩,“不知道。我去拿騒見哈羅德·克裏斯蒂時,他們還在那兒。”

  她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你去見克裏斯蒂?他說什麼了?”

  我再次聳了聳肩,“他否認是他派他們來的。”

  “你又對他做了什麼呢?你不會……”

  “殺他?不,我對這個混蛋什麼都沒做。告訴我——你看見小屋裏一團糟時,叫警察了嗎?有人來嗎?”

  她做了一個毫無意義的手勢,手上還夾著煙,說:“電話好像壞了,我又害怕。謝天謝地,你在這裏。”

  我同情地點點頭,“你該休息一下。太陽升起後我們讓潘波頓少校來chu理吧,你覺得怎麼樣?”

  她顫抖著身子,說:“呃,我恐怕難以人睡。”

  我長久地注視著她。然後說:“你知道什麼能使你放松嗎?”

  她搖搖頭,吸了口煙,又長長地吐了出來。

  “一個睡前小故事。”

  她吐出煙,表情更yin郁了,“一個睡前小故事?”她又搖了搖頭,表情十分古怪,“黑勒,你真壞。”

  “不,”我說,我指著她,“你才壞。”

  一瞬間,她的表情又凝固了,繼而爆發出一陣大笑,金發隨之抖動著。她揚起了眉毛,舉起酒杯,說:“我的睡前小故事是什麼呢?”

  我把手放在膝上,說:“從前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勘礦者,花了很多年找金礦。最後有一天,他終于找到了金子。這些金子使他變得非常的富有,他和心愛的人結婚了,建立了一個美滿的家庭,並移居到一個小島上。一天,外面的世界爆發了戰爭。雖然戰爭並未影響到他和他的家庭,可他擔心會影響他的錢財。然後,一個前guo王和兩個非常富有的人——一個擁有土地,另一個擁有大船——邀請勘礦者和他們一起在guo外辦銀行,把錢存到戰爭結束。”

  迪皺著眉,紅chun抿得緊緊的,藍眼睛冷冰冰地望著我,說:“我覺得我不愛聽這個故事。”

  “好吧,”我說,“那麼我們說說真實的生活吧。哈利先生靠戰時物資緊俏掙了一筆錢,盡管他很貪婪,盡管他有點兒神經質,他還是認爲自己是個愛guo者。一個獨自出錢爲皇家空軍買回五架戰鬥機的人難道不能稱得上是愛guo者嗎?可他卻發現,他們的歐陸銀行的最大顧客竟然是納粹——一他們不顧戰爭給廣大民衆所造成的災難,只顧把從歐洲掠奪來的錢財藏起來,爲自己築安樂窩。”

  她啜了一口香擯,說:“內森,你在信口開河。”

  “我可不這麼認爲。我認爲哈利的確愛guo,也很有錢,富有得足以使溫那·格林、哈羅德·克裏斯蒂和溫莎公爵qin吻他的屁gu。他本打算搬到墨西哥城,最近幾個月也去了幾次,了解了歐陸銀行正在幹什麼。他對所知道的事情十分憎恨。”我。往前坐了坐,繼續說道,“哈利先生打算撤走他的資金,是不是?他想破壞那個肮髒卑劣的財政計劃!”

  她轉過身來,搖搖頭,放縱地大笑著,“沒有這麼樣的一個計劃,你這個傻子。歐陸銀行是合法的信貸機構,公爵和其他人挪用資金可能確實像你所說的,有點兒問題,而且他們的挪用方式可能有點兒不夠愛guo,可並沒有什麼邪惡的事發生。”

  我自己啜了一口香擯,對她一笑,“記不記得,法醫說過在哈利先生的胃裏有四盎司的黑se不明液ti?”

  “記得。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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