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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時刻》第五章 跟蹤

第2小節
馬克斯·艾倫·科林斯作品

  [續放縱時刻第五章 跟蹤上一小節].而是種著一排高高的、修剪規整的矮樹叢。

  我繼續往山上開了一段,找到一個路口轉到另一街區,把車倒過來,停到路的對面,離德·瑪瑞厄的房子有半個街區之遙。街道太窄了,我不得不把車停到人行道上。

  德·瑪瑞尼的林肯車停在那裏還不到半個小時,我想他還在家裏,跟蹤也就從容不迫了。當我經過他的房子時,從敞開的窗子裏看到,仆人們正在以輕快的步子走動著,其中一個是克提斯。

  我們很快便回到了海濱大道上,我有意讓我的別克和他的林肯之間隔了幾輛車,但卻始終讓德·瑪瑞尼保持在我的視線內。天已近黃昏,我們都打開了車燈。雖然已經五點多了,可是在柿比鱗次的商業區,商店依然營業。他找到一個地點把車停下了,我也把車子減速,找到一個車位停了下來。

  我從別克車裏走了出來,因爲我看見德·瑪瑞尼已從車裏走出來了。他穿著咖啡se的運動夾克衫、淺咖啡se的長褲,內襯ruse的襯衫,卻沒有紮領帶,腳蹬一雙白se和咖啡se相間的鞋,沒有穿襪子。他的打扮帥極了。

  他信步向喬治王子旅館走去,在cha滿了迎風招展的旗幟的大門下,他停下了腳步,點燃了一支煙。我注意到臨近的一家店鋪上的二樓辦公室寫著:克裏斯蒂房地産公司,一九二二年開辦。一個能讓你找到自我的小小世界。

  德·瑪瑞尼並沒有走進旅館,而是通過旅館和臨近建築間的拱形過道,走到了椰子酒吧。這是一個建在沙灘上的隨意的酒吧,撐著遮陽傘的桌子散布在海邊,海邊停泊著早已收帆的小船,在波lang翻滾的海中搖擺不停。這間酒吧的天花板就是沈思的、憂郁的天空。一些位子已經有客人了,但是我們的伯爵很快就被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穿著漂亮的淺綠se大翻領上yi,戴著暗綠se斑紋領帶,身材圓胖,長著黑se頭發的美guo家夥招呼過去了。

  “弗來迪!我想讓你認識一下拿騒最靓麗的女孩!”

  “不可能,”德·瑪瑞尼說,帶著他那種花花公子的語氣,“那些女孩我都認識……啊!我想我錯了。”

  他確實錯了:和那個熱情打招呼的美guo人坐在一起的,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可愛的年輕女人,她們一個是淺黑se皮膚的xing感女郎,一個是有著迷人微笑、身材苗條的金發碧眼的美人。兩人都穿著夏裝,兩tui迷人地交叉著坐在那兒,啜飲著椰子殼內的熱帶飲料。

  伯爵加人他們當中的時候,那個美guo人爲他們做了介紹,可是他們的聲音現在卻比正常的聲音低,我什麼也聽不見。我冒險在聽力所及範圍內的一張桌子前坐下,爲自己叫了一杯加酸橙的可樂。在偷聽的時候,我望著漸漸變爲灰白的波濤洶湧的大海。

  “我叫弗來迪。”德·瑪瑞尼說。他把重音放在第二個音節上,用呢稱介紹自己,以拉近和那胖胖的美guo人以及兩位女士的距離,“今天晚上,我堅持你一定要把這兩位迷人的女士帶到我家去。我的客人太少了。”

  “我有一個壞消息,”那個美guo胖子故做憂郁地說,“她們結婚了。”

  “我也結婚了。”德·瑪瑞尼聳聳肩,放縱地大笑了起來。“帶著你們的丈夫一起來吧!我的一些最好的朋友都是漂亮女士的丈夫。”

  “哦恐怕,”那個膚se淺黑的女人說,“哦們的丈夫都在執行任務。”

  “她們的丈夫是英guo皇家空軍飛行員。”胖子說。

  德·瑪瑞尼又聳了聳肩,說:“我妻子到緬因州學跳舞去了。也許我們這些與愛人分開的已婚人士更能互相安慰。”

  胖子說:“女士們,他有一個巴哈馬廚師,手藝妙極了,能讓你們再也不想吃零食了。”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會心地點了一下頭,然後便點頭答應了德·瑪瑞尼的邀請。

  “太好了。”伯爵說。

  這幾個男女的談笑簡直像是四重奏,而那個美guo人就是主旋律。我決定先離開一會兒。我把可樂喝完,回到我的別克車上,等著德·瑪瑞尼返回維多利亞大街去開他的晚會。

  不一會兒,他就出來了。拿騒的夜晚,甚至是在這樣yin沈的夜晚,也像是在人間天堂。巨大的棕榈樹給那些石灰石的建築遮上了一層神秘的yin影,花園的圍牆就像是城堡的城垛,燈光從百葉窗的縫隙中流瀉出來。下午便預期要來的暴風雨更加接近了。

  我一直跟著林肯的紅se尾燈,直到德·瑪瑞尼在車道旁的草坪上停了下來,我又開了一段,同樣回轉過來,找到一個地方,在他的對面停了下來。

  在大多數客人到來之前,一個自負的留著小胡子的穿著堂皇氣派的男人,把他的深淺相間的褐se轎車停到了車道上,他挎著一個xing感而小巧的白種女人走了出來。她穿著帶自圓點兒的藍se波爾卡跳舞服,是最新的式樣。可以明顯地看出,她還不到法定年齡。

  我數了一下,共有十一位客人,他們雖然是有男有女,但共同的特征是白人,且穿著正式。這不包括那兩位皇家空軍飛行員的妻子(她們已和那個矮胖的美guo人先到了)和那個漂亮的未成年少女。她們的請柬就是她們的美麗。

  我把車窗搖了下來,因爲離那裏只有半個街區,所以我能夠清楚地聽見從花園裏傳來的談笑聲。我從車上下來,走近那個晚會。人行道上空無一人,最近的一個路燈也在街對面,因而沒有人注意到我從那修剪得當的矮樹叢間窺視他們。

  他們的宴會在戶外進行:一個野餐用的長長的餐桌已經放好,酒擺上了桌子,幾個穿白製服的黑人男仆在侍候著。三支繪有飓風圖案的蠟燭和兩個cha著六支蠟燭的燭臺在那張迷人的桌子上放著,還沒有點燃。每一個人都在縱情歡樂,我看不出晚會要持續多長時間。起風了,這時一只蚊子叮了我一下。

  今天早晨,瑪喬麗·布裏斯托爾說能從空氣中聞到暴風雨的氣息。現在,傻瓜都能聞出來,暴風雨就要來了。我也能。

  德·瑪瑞尼讓一個仆人拿來了火柴。在他的身邊坐著那位皇家飛行員的金發碧眼的妻子,他半擡起身想去點燃蠟燭,風卻把火苗撲滅了,差點燒到他的手。

  “ma的。”他罵了一句。

  “這是怎麼了?”那個未成年少女天真地問。

  “我的心肝兒,這真是他ma的狗屁天氣。”她那滿臉傲慢的男伴說。每個人都笑了.除了我,又一只蚊子叮在我臉上,我毫不留情地打死了它。

  德·瑪瑞尼把自己燒了好幾次,可依然不放棄,想把蠟燭點燃。終于,燭臺上的蠟燭點燃了,火苗就像泰坦神(希臘巨人)的手。

  “瞧。”他用一種法guo式的腔調說,似乎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但我想,他對法guo一定和我一樣知之甚少。

  暴風雨終于來了。客人們哈哈大笑,幾個女人尖叫著,我想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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