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放縱時刻第八章 佛羅裏達夜上一小節]貌地站了起來，看起來他們互相認識。
這一切簡直是太刺激了，當商人做出邀請海倫和他們坐在一起的姿態時，那位紅發女人立刻怒目圓睜，而海倫卻給了那商人一個大方
切的微笑拒絕了。
我爲她拉開了椅子，她坐了下來。“你的朋友是誰？”我問。
“你在開玩笑嗎？”她咧開嘴笑了，從小手袋中抽出一包駱駝煙，“我看你這家夥是必須得回去了。”
看來他是犯罪集團的一個成員。“他不是從芝加哥來的，”我說，“所以他不是全班人馬。從東海岸來的？”
“東海岸。”她覺得好笑地點著頭說，吐出一口煙，“他是邁爾·蘭斯基，黑勒。”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溫柔地大笑著，“這麼說，這個瘦小的猴臉蝦米就是紐約辛迪加壟斷大財團的巨子了。”
我盡量裝做無意的樣子瞟了他一眼，我敢說，如果他沒有向我或我們這邊看，我就去下地獄。當然我希望他看的只是海倫，但我卻不知爲何不這麼認爲，因爲他那兩個肌肉健壯的保缥正在俯身向前同他商量著什麼，而眼睛卻一直向我這邊盯著。
我希望蘭斯基的嘴
不要動。
無論如何，我無法看出他們是否正在看我，我告訴海倫，我有多麼喜歡她的演出，她聽了卻說：“哦，你已經看過無數次了。”
我說：“對我來說，你的演出永遠不會過時，總像剛剛開演一樣。”
一位傳者向我們走了過來，我正打算再要一杯朗姆酒，侍者說：“有一位紳士想要見見你。”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紳士是誰。我向蘭斯基看了一眼．他對我露出了一個嚴厲、狡猾、毫無快感的笑容．並對我點了點頭。我感覺自己的胃部在向下墜。
“看來我已經被召喚了。”我說。
海倫噘起嘴吐了個煙圈，“盡量規矩些。”
“我有一張伶俐的嘴，”我說，“但我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裝啞巴。”
我走了過去，一路上，一位美麗的淺黑膚
的女人一直盯著我，她看起來有些像明星瑪利·奧布恩，但比瑪利還漂亮。她那富有誘惑力的肉感的嘴畫得又紅又大，那雙距離很遠的褐的眼睛一直看到人心裏去。她的下巴高傲地揚起，那一頭發出赤褐光澤的頭發被盤在了頭上。她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配一條黑短褲，襯衫上面的兩三個紐扣都沒有系，這一身男
化的打扮卻使她那異常豐滿的粉紅的
部別具韻味。她坐在一張雙人桌前，對我熱情地笑著……
走過她身邊時，我對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我的天，今晚我簡直成了大衆情人！
我走近蘭斯基身邊時，他站了起來，“是黑勒先生嗎？”
他的穿著簡直無懈可擊：一身剪裁講究的褐西裝使他倍顯幹練，那件白的絲綢襯衫筆挺得沒有一絲褶皺。他系著一條綠和褐相間的寬領帶，看起來很有品位。看來，暴徒也難免受到那些浮華的珠寶的誘惑。
“你就是蘭斯基先生了？”我說。
他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真誠，讓人感覺他是那種切、不做作的男人。有時候笑容常常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面貌，就好像哈羅德·克裏斯蒂，在笑容的裝點下也可以變得魅力四射。
“我希望你不會介意我的強加于人。”他說，一個如此瘦小的人能夠發出這麼渾厚的、帶著共鳴的聲音，實在令人驚訝。“但是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因此很想向你表示我的敬意。”
邁爾·蘭斯基，向我表達他的敬意？至少它不會比一只棺材更糟。“你真是……太好了。”
“請坐吧。”他指著一個空位對我說。我坐在了他的對面。“這是施瓦茨·特迪小
，她是我的指甲修護師。”
“很高興見到你。”我說。
施瓦茨小對我禮貌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她是一個漂亮的女孩，無論如何不像一個妓女，蘭斯基的指甲肯定很精美
他並沒有想去介紹那兩個保缥，他們就好像是盆栽的棕榈，只是固定的工作人員罷了，只不過這兩株棕榈有眼睛，並且根據你的需要被修剪得整整齊齊。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西裝，每件決不會超過三百美元（只是我一件也沒有），他們的左肩下都鼓出了一塊，我想那決不會是腫瘤。
其中一個顯得更高大一些的人，戴著黑的假發和假胡子，完全是十年前的樣式。他那雙愚蠢麻木的小眼睛離得很遠，鼻子又扁扁平平的，像一只哈巴狗。另一個人不像那個人那麼高，但身材卻更寬，他長著一張圓臉，棕的鬈發，甘薯一樣的鼻子，眼睛又細又長像被撕開的一條縫，在他的左側臉頰上有一條白的傷痕，像一道閃電刻在臉上。他們懷疑地看著我，態度明顯得甚至接近蔑視。好吧，我今晚看來是不受任何人歡迎了。
“多可愛的夜晚，”蘭斯基說，“在比爾特的一流的旅館裏。”
事實上，在我們身後時隱時現的，是一片閑散的莊園式建築，它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那一片運動場的草坪，那是高爾夫球場。
“我上一次來這裏，”我說，“是在一九三三年。”
他的笑容變深了，“真的？上次是爲什麼來這兒？”
“我當時是卡麥可市長的一個保镖。”
他同情地咕哝著，“那可不是什麼太好幹的工作。”他是指卡麥可市長曾經遭到暗殺。
“的確。”我說，“我經常把這段生涯從我的個人簡曆中刪出去。”
他吃吃地笑了笑，施瓦茨小正在看舞臺，艾娜·梅·赫頓和她的音樂家們又開始演出了。
“我爲你叫一杯飲料吧？”他指著自己的杯子問。
“不了，謝謝，我不能總把海倫一個人留在那兒。”
“海倫？”
“莎莉，海倫是她的真名。我們一直是密的朋友。”
“呵，很好，長期的密關系……是很難得的。拿騒怎麼樣？”
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就好像一個小孩揮拳打了我一下，“你說什麼？”我趕緊問。
這家夥笑得這麼美，他的眼睛卻冷漠僵硬而毫無感情。“我說拿騒。我聽說你正在那兒工作。”
“我，呵……沒想到原來大家都知道。”
“蘭迪小曾經提起過。你沒聽說嗎，哈利·歐克斯男爵被殺害了？”
又是一記重拳打了過來！
“哦……爲什麼會這樣？蘭斯基先生？”我問，我的腦袋混亂起來，我努力控製住自己不要露出喘息的痕迹。
他一邊想一邊斜著眼說：“啊，溫莎公爵正在調查島外關于這件事的所有信息，如果克裏斯蒂那家夥沒有告訴他那些新聞界的朋友，事先把這件事散布得沸沸揚揚，就什麼也不會泄露出去了。”
發現歐克斯先生後，克裏斯蒂最先與之談話的幾個人之一便是艾提納·杜邦，拿騒《論壇》報的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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