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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飛行》第13章 守口如瓶

第3小節
馬克斯·艾倫·科林斯作品

  [續死亡飛行第13章 守口如瓶上一小節]通當地警察找我的麻煩,我最好趕快回家,盡快同《論壇》報聯系,這些事情越早登載出來越好。

  我不記得離開旅館的房間時開著燈,現在回想起來,從事我這種行業的人應該是比較聰明的,但事實是:如果我聰明,我就不會幹這一行,也就不會讓人闖進我的房間了。我的小屋是最裏面的一間,當我走進房間,發現兩個家夥正在亂翻我的東西時,我真的大吃一驚。

  看到我,他們也很吃驚,畢竟我此刻應該被關在伯班克或其他什麼地方的監獄裏。于是,我僵在那裏,他們也僵在那裏

  他們是我所見過的yi著最考究的搜查專家,將近三十歲的年紀,胡子刮得幹幹淨淨,穿著講究的西服,打著有品位的領帶,yi領潔淨,song前的口袋裏cha著一束鮮花,戴著淺se的軟呢帽。靠近我的那一位身材高大,坦率的表情宛如大學裏獲得運動員獎學金的學生;另一位個子矮小些,但身ti強健,相貌英俊,就像襯衫廣告中的模特。他們兩個人在搜查我的房間時都沒有tuo下外yi,而房間裏卻一片狼藉,chuang被掀開了,chuang墊子扔到了地上,抽屜tuo離了梳妝臺,兩把椅子翻倒在地上,臺燈躺在地毯上,我的手提箱也扔在地上,yi服散得滿地都是。他們就好像保險公司的調查員,在龍卷風造成的災難前巡視。

  梳妝臺上的抽屜雖然被抽出來,扔在地上,但它們並沒有翻過來。其中的一個抽屜裏裝有我的寶貝,尤其是我的小記事本與九毫米口徑的勃朗甯手槍。

  房間內寂靜了一秒鍾,然後,一位yi冠楚楚的客人——離我最近的那個高個子,他一直在翻動著從chuang頭櫃的抽屜裏找出來的《聖經》,可能是在尋找指引——沖向我,一邊伸直手臂砰地關上了門,把我關在這間屋子裏,一邊用那本《聖經》砸向我。

  那本書給我上了一課,讓我跪了下來;但我很久以前就學會了另一課,我用手肘擊在他的小腹上,不是一次,而是接連三次。他怒吼了一聲,向後跟踉跄跄地退過去,地板上的chuang墊子擋住了他後退的腳步,然而我認爲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件好事。

  那個矮個子人侵者,臉se白皙,睜大的眼睛裏充滿了警覺,正伸手在上yi口袋裏摸索著,反正不會是尋找證件。我仍跪在地上——那個大家夥像球一樣在chuang墊上翻滾著,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手指觸到了那本《聖經》。我抓起它擲向那個小雜種,書在空中飛舞,書頁像翅膀一樣展開了。他避開了那本書,那本書飛到了對面的牆上,但他的軟呢帽也隨著書一同飛走了。他驚然一驚,而我則乘這個機會站起來,從地板上抓過chuang頭櫃上的臺燈,像投擲炸彈一樣投向他。

  他又閃過去了,臺燈撞到梳妝臺的鏡子上,鏡子與臺燈的碎片一起落下來,他的腳步又慢了一下。那個高個子的身ti已經從球形伸展開,掙紮著想要站起來,我在他的胃上又踢了一腳,然後沖向那個小個子,他仍在西服口袋裏摸索著什麼。如果他想要一只槍,我的那只勃朗甯就放在梳妝臺的抽屜裏,我撲向他,順手抓過那只九毫米口徑的手槍,躲開玻璃鏡子的碎片,用槍管砸在他的臉上。他的鼻子開了花,兩道猩紅的血注從他的鼻孔裏流下來。他的手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來了,他果然在掏手槍,一只點三八短管手槍。他跌跌撞撞向後退著,手指似乎已失去了知覺,然後他絆倒在一堆東西上,這對他那做工考究的西服可絕沒有好chu

  我轉向那個高個子人侵者,他正掙紮著要從chuang墊上爬起來,他的帽子也飛了,眼中燃燒著怒火,看來我撞在他腹上、踢在他胃上所引起的疼痛已過去了,他把手伸進口袋裏,當然絕不會是在掏木梳。我用手槍指住他的臉,說:“讓我們來演西部片,看看誰更快。”

  他的眼睛裏浮上了某些東西,他的手僵在西服口袋裏,我向前彎了一下腰,用手槍砸了他一下,就像他用《聖經》砸我那樣。他的眼睛翻上去,再次倒在chuang墊子上。

  有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褲管,我回頭向下看去,那個矮個子正趴在地上——眼淚同鮮血一齊流進他的嘴裏——我擺tuo開他,似乎他是一只正准備撲到我身上的狗。我用槍指著他,對他說:“這是我最好的一套西服,別把血弄到我yi服上。”

  他重重地喘著粗氣,從鼻中流到嘴裏的鮮血開始讓他呼吸困難。我罵了句:“見鬼。”然後把槍cha進腰帶裏,彎下腰,抓住他的yi領把他拉起來,讓他坐在chuang板上,我不想讓他被自己的血嗆死,我就是這種人。

  高個子那個家夥橫臥在chuang墊上,仍然昏迷不醒,我把他的槍撿起來,cha在我的勃朗甯旁邊,這樣我就變成了一個雙槍手。接著我在他的西服口袋裏找到了他的錢夾,他駕駛執照上的名字是約翰·史密斯,住在加利福尼亞的恩西諾。他的錢夾裏沒有妻子和孩子的照片,也沒有名片。另一個家夥坐在chuang頭流著淚流著血,當我檢查他的錢夾時,他沒有任何異議。

  他叫羅伯特·瓊斯,也住在恩西諾,他也沒有妻子與孩子的照片,沒有任何種類的名片。

  這時,有人在敲門,終于有人注意到了這裏輕微的騒亂了嗎?

  “什麼事?”我問。

  回答的是一個膽怯的男聲,“黑勒先生,您沒事吧?我是經理,要我叫警察嗎?”

  “不,不,我沒事。”

  那個膽怯的聲音變得堅強了些,“黑勒先生,請開門,恐怕我必須……”

  我從口袋裏掏出錢包,思忖十美元是否可以給自己買來安靜,如果幸運,我可以搭乘夜班火車離開這裏,如果有臥鋪那就再好不過了。也許,二十美元……

  我打開門,威利姆·米勒手中拿著一塊白布向我一舉,氯仿的氣味摻雜在我最後的意識裏: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次醒來。

  我感到頭昏眼花,嘴裏還留有某種葯物的余味,仿佛剛剛從一場長眠中醒來。頭頂的燈光讓我瑟縮了一下,那是一束圓椎形的光束,把我同漆黑一片的屋子隔絕開,今夜第二次,我又置身于探照燈下、如果還是今夜的話……

  我靠在椅了裏,式樣簡潔的金屬折疊椅。我的雙手是自由的,我擡起一只手摸了摸臉,摸到了下巴上的胡茬;我把手cha進頭發裏,按摩著。我的雙腳被繩子綁到了椅了tui上,還有一根繩子從我的腰間繞過去,把我固定在椅子上。我穿著四服褲、白襯衫,西服上yi不見了,領帶也沒有了,更不要說我cha在腰間的九毫米口徑勃朗甯與點三八手槍了。

  頭頂的燈光讓我很難集中精力,但漸漸地,我意識到了我在哪裏,在圓椎形光束之外是空曠冰冷的黑暗,一片亮光——有可能是月光,也可能是燈光——從遠chu高大的窗戶內投進來,汽油與機翼塗料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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