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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飛行》第13章 守口如瓶

第2小節
馬克斯·艾倫·科林斯作品

  [續死亡飛行第13章 守口如瓶上一小節]他的肩膀,“保羅、你看怎麼樣?你會挺身而出嗎,當我爲芝加哥《論壇》報收集材料的時候?”

  他歎息了一聲,嘴角扭曲了。他很快地看了泰瑞一眼,她正小心翼翼地注視著他。

  “當然,”他說,“看到吉皮·普圖南在風中發抖一定是很有趣的場面。”

  他們邀請我與他們共進晚餐,我接受了,沒有再提起艾米莉的事情。那對快樂的情人要了份烤牛排,我則點了紐堡醬龍蝦。之後,當樂隊奏起《何時何地》時,我同泰瑞跳了舞,她指給我看了一些熟人,有喬·e·布朗夫婦、喬治·莫菲爾夫婦還有瑪瑞恩·瑪莎與修長英俊的霍華德·海斯,後者你也許會回想起是羅伯特·麥爾斯的一位朋友。海斯也沒有穿燕尾服,我們在這一點上是相同的。

  當我向坐在隔間中的這對情人道晚安時,門茲對我說:“如果你沒有買火車票,內特,如果你想乘坐聯合機場或者是twa機場的飛機,我可以給你的機票打折。你順便還可以把泰瑞普蘭存在我的機庫裏。”

  “不,謝了,”我說,“我對飛機已經受夠了。”

  回朗曼汽車旅館的路上,我放慢了車速,事實上,我幾乎是在散步。我的胃溫暖而飽足,想到我即將對普圖南和他的同dang采取的行動,我有一種想象中的快感。我相信我與羅伯特昨。夜聽到的那些情節,知道阿美還活著,讓我有一絲慘淡的慰籍,雖然明知作爲一名間諜,她在日本人的手裏將受到怎樣的懲罰。

  當我沿著南聖菲南多大街繼續開著車時,我聽到警笛在我身後鳴響,我很吃驚,我第一個反映就是他們可能在執行某項緊急公務。我將車靠向一旁,好讓他們過去,但他們尾隨著我。那是一輛黑se巡邏車,車上探照燈發出的眩目的白光照在泰瑞普蘭上。

  我停下車,走出來,用手擋住眼睛望向那輛警車,在耀眼的白光裏,我看到兩名警察從車上下來,站在黑se福特的兩側,他們穿著黑se的警服,皮帶紮在腰間,上面挂著槍套;警徽在他們的上yi與帽子上閃閃發亮。

  南聖菲南多大街是六號高速公路,公路兩側是茂密的灌木,微風從樹叢間吹過來,夜晚忽然變得冷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警官?”我向他們迎過去。

  他們的臉孔蒼白,我的眼睛被車燈晃得看不清楚,但最先響起來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蒼老,“好吧,男孩——把你的兩只手放到汽車上去。”

  我很樂意轉過身,避開那刺眼的燈光,我走向泰瑞普蘭,靠在擋泥板上,等著他們來搜身。他們來了。我的槍放在旅館的房間裏,我猜這是值得慶幸的事;我的錢包放在褲子後面的口袋裏,小記事本也留在了旅館。

  “這輛車是你的嗎?”另一個聲音問我,這個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不,不是。”

  “你回答得非常正確,”那個老警察說,“這輛車登記報失了。”

  上帝!普圖南,想必他得到了我駕駛艾米莉的汽車的風聲,于是爲我設計了一個圈套。這雜種。

  “這是誤會,”我說,冒險回頭微笑了一下,“這車是我借的。”

  “對于丟車的主人,這會是個新聞。”那個老警察說,“你不得不跟我們走一趟了,男孩。”

  在監獄中過夜的情景浮現在我眼前,沒有辦法擺tuo這一切,門茲要到明天早上才會得到消息,這是普圖南對我的報複。

  那位年老的警官扭住我的胳膊,推著我向前走,這有點粗暴,但也沒什麼特別的,警察都這樣。我深谙此道,因此也不反抗他。

  “嗨,卡文,”那位年輕的警官說,他注視著我敞開的錢包,似乎它是一只shui晶珠,“我想這家夥是個警察……”

  卡文一邊仍然扭住我的手,一邊把我的錢包從他年輕的搭檔手裏拿過來,湊近他的臉,“這是什麼……芝加哥警察慈善局?……你在執行公務?”

  “我現在爲私人工作,”我說,“我在芝加哥警局幹了十年。”有五年是撒謊。

  現在我可以看清他們的臉了,年老的那位面容冷峻,眼神yin郁;年輕的則有一張喇叭狗似的臉孔,幾年以後,他會成爲一名了不起的警察,但現在看這張臉卻顯得有些呆板。

  “你說,十年?”那個老警察問,“爲什麼不幹了?”

  “傷殘,”我說了謊,用那只自由的手,我指了指破他扭住的手臂:“肩膀受了傷。”

  他瑟縮了一下,立刻放開我的手,似乎它是火爐,“這是怎麼發生的,孩子?”

  我的稱呼從“男孩”變成了“孩子”——在級別上提高了。

  “持槍搶劫犯。”我說,似乎這解釋了一切。

  他們點點頭,似乎我已解釋清楚了。

  老警察那冷峻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你並沒有偷這輛車,是不是,孩子?”

  “是的,正如我所說的,這車是我借的。”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年輕警察那喇叭狗似的臉孔上露出了憐憫的表情,年老的警察點了點頭。

  “看,朋友,”年老的警察說,又把我的稱呼提高了一級,“這是一個警告,我們應該把你關起來。”

  “爲什麼?”

  “我們不知道,”那位年輕的警察聳聳肩,“一個家夥告訴我們你將在今天晚上從這條路經過,我們一直睜大眼睛守在這裏。”

  我指了指泰瑞普蘭,“這輛車真的挂失了?”

  “沒有,”卡文說,搖了搖頭,一只手放在皮帶上,“但那個家夥說你會相信這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于是你們就把我關起來幾個小時。”

  “是的,”年輕警察說,“打一個電話,讓那個家夥知道我們已把你……當我們放走你時再打一個電話。”

  難道那些小醜們知道這兩個警察會把我以盜竊的名義關押?只有那些不自愛的芝加哥警察才會這麼做。

  “那個家夥長得什麼樣?”

  “灰se頭發,黑se眉毛,深se西裝,”年輕的警察說,“中等身材,六英尺左右,有一張令人肅然起敬的臉。”

  米勒。

  “他付你們多少錢?”

  “每人十美元。”卡文說。

  加利福尼亞的物價是便宜的,我打開錢包,那個年輕警察急忙說:“不!我們不要你的錢。”

  我不認爲他的搭檔欣賞他這寬宏大量的舉止,但他的搭檔沒有任何異議。

  “而且,”他說,“我們不會逮捕一個警察兄弟。”

  “謝謝你們,夥計。”我說。

  他們舉手觸了觸警帽,然後坐回到黑se福特裏,熄滅探照燈,向伯班克馳去。

  幾分鍾以後,我將車開進朗曼汽車旅館,一路上思忖著自己到底卷進了什麼樣的旋渦中,如果米勒果真是軍方情報局的人,而且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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