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死亡飛行第14章 舊事重提上一小節] “但芝加哥沒有。再婚……”
門茲點點頭,“大概是去年的這個時候,娶了一位相貌好看的黑眼睛女人,她剛同鎮上的一位成功的律師離了婚,整日混在花園俱樂部的圈子裏。我聽說吉皮是在一次他的‘艾米莉’講演中勾搭上她的……在那些日子裏,他賺了很多錢。”
“不久,他又回到發行業務中?”
“嗨,就在艾米莉失蹤的幾個月後,他開始了他的‘探險’旅行並帶上了這位漂亮的女人作同伴……他們說他已與她同居了幾個月,在他們從加拉帕戈斯群島回來之後,她被他的威脅與壞脾氣嚇住了。”
“嘻,保羅,你變成了一位專欄作家。”
他笑了起來,“嗨,我以爲你會喜歡聽吉皮的故事,因爲你同我一樣愛他。”
“也許更愛一點兒。”我說。
“啊,”門茲說,在高腳凳上轉了一下,“我們的小分隊來了……”
穿著白的禮服,白
紐扣一直扣到緊束在腰間的藍白圓點腰帶上方的漂亮的瑪戈·狄卡瑞走進了西格爾酒吧,身後兩側跟隨著兩名
冠楚楚的紳士,每人都是一副商業經理的派頭。瑪戈——她的黑發更長了,如同閃閃發光的絲緞披散在白
的貝雷帽下——一眼看到了我,她那可愛的心形臉蛋兒,她那塗上口紅的櫻桃
嘴
,更不用說她那碧姬·格蘭博式的
好身材,都會引起許多小明星的爐嫉。她穿著白
高跟的輕便舞鞋,雙
修長筆直,胳膊上挎著一只漆皮小包,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小公文包。
“內森,見到你太好了。”她一邊說一邊走過來,聲音輕快活潑,“保羅,我很高興安排了這一切……內森,這就是艾莫·狄米提,製造商與發明家。”
她的口氣似乎我應該知道這個名字,于是我說:“哦,久仰。”
狄米提身材高大強壯,穿一身黑西裝,翻領上鑲著紅
鹿皮滾邊,他的領帶也是紅
的,別一支鑲鑽的領帶夾。他的整個打扮給人一種嚴峻與活潑、凝重與呆板的混合感覺。他的黑發梳向腦後,臉孔是長圓形的,鷹鈎鼻子,優柔寡斷的嘴
與雙頰看起來都很文靜,但那雙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卻是堅定而警覺的。他的神情很坦率,很友好。
“我聽說過你很多事情,先生。”他說,聲音清楚,語調有些偏高。
我們握了握手,他的握手很有力,卻並不做作。
注意到瑪戈的暗示,狄米提向另一個男人做了一個手勢介紹說:“這位是詹姆斯·福瑞斯特,華爾街前主人。”
“叫我吉姆。”福瑞斯特說,向前走了一步,向我伸出小手,他試圖在握手時顯示出他的力量。
與秋米提相比,他是一個相當矮小的男人,實際上,他比瑪戈還要矮,然而他卻具有運動員般的健美魄。他穿著灰
嘩叽西裝,打著黑灰條紋的活結領帶,這在南加利福尼亞的天氣裏是很少見的。
“叫我內特。”我說。
福瑞斯特那張撲克牌似的臉有一副好鬥的愛爾蘭式的特征,他的鼻子像獅子狗一樣是扁平的,而神情卻似商業經理般的堅忍:灰藍的眼睛很警覺,薄薄的嘴
抿成一道決不屈服的直線,兩腮像球一樣鼓起來,鐵灰
的頭發剪得短短的,整齊地梳向腦後。
他的小眼睛裏射出淩厲的目光打量著我,然後問:“你是猶太人嗎,內特?你不會介意我這樣問吧,你有一副愛爾蘭人的相貌。”
“你也一樣,吉姆,”我說,“我的相貌是我母的過錯,但我的血統是我父
的,他不是猶太人,我也不是。”
“你信仰你母的宗教嗎?”福瑞斯特問,“或者,你是個天主教徒?”
瑪戈與狄米提被這個問題弄得很尴尬。
“不,吉姆,”我說,“我恐怕自己什麼也不是,我唯一祈禱的時刻是在困境中,人在困境中總是比較善良。”
“像大多數人一樣。”門茲帶著神經質的笑聲說。
“我自己也不是一個笃信宗教的人。”
福瑞斯特說,我有點被他的態度弄糊塗了。
門茲打斷了這猶如盤問般的對話,他向此刻還客人廖廖的大廳指了一下,“我們去找一張桌子好嗎?”
很快,我們點好了飲料,圍著一張紅福米加貼面的桌子,坐在鉻合金椅子上。身邊是挂著米
流蘇的窗戶,透過威尼斯式的百葉窗,我們可以看到好萊塢林蔭大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與車輛。格勞曼中
戲院就在道的對面,它門前雄偉的東方寶塔上刻滿了電影明星的手印與腳印,許多人來此觀瞻,如同朝見麥加聖地。我同門茲坐在窗下;福瑞斯特對著我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狄米提坐在他身邊;瑪戈獨據桌子的一側,面對著百葉窗。
她交叉起手指——我注意到她的指甲同口紅一樣,也是櫻桃紅——開口了:“正如我確信你已知道了,內森,狄米提先生……”
“艾莫,”狄米提愉快地打斷了她,“我不想成爲桌子上唯一的‘先生。’”
“好吧,”瑪戈說,碰了碰他的手,“我稱呼你狄米提先生是因爲你是我的老板……狄米提先生是我的老板,內特,非常優秀的老板——我現在專職爲艾米莉·埃爾哈特基金會工作,作爲執行秘書。”
“這位小旋風是我們唯一的專職雇員,”狄米提說,“工資單上唯一的一個人;我是董事會的主席,這完全是一個自願工作;吉姆是董事會成員,然而他請求我不要把他的名字印在信頭上,這是爲了避免……呢……誤會。”
這有些令人不快,但我暫時不想理會他們。
“狄米提先生也是基金會的奠基人。”瑪戈驕傲地說。
“很好,”我說,對他們之間的這種相互吹捧有些厭倦了,“那是什麼?”
“基金會?”狄米提問,“是這樣,我們的宗旨是‘鼓勵航空領域的技術開發及與此有關的科技發展’。”
“啊。”我說,似乎這足以解答疑問。
穿白製服的侍者爲我們端來了飲料,我的是一杯朗姆酒;門茲的是馬提尼,這是他的第二杯;狄米提點了吉爾伯特,福瑞斯特要了威士忌,瑪戈要的是一杯薄荷
尾酒。
狄米提的話題又回到基金會上,“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組織一次探險,探索艾米莉的失蹤之謎。”
“一次探險?”
“是的,我們希望派遣一支搜索、救援小組到太平洋島上,去看一看我們的朋友是否還活著,如果沒有,就爲她的失蹤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不能告訴他們我所知道的事情,要想尋找到阿美,到日本人劃爲禁地的島上做一次冒險是很有必要的。
然而,我只是說:“這會花很多錢。”
“是的,我們知道,”狄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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