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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裏的老人》總督公園謀殺案

第3小節
奧希茲女男爵作品

  [續角落裏的老人總督公園謀殺案上一小節]保證,那天我像是重溫了難得的舊日好時光。觀察法庭上某兩個人的臉,是我好些日子以來最大的快樂。其中一張就是約翰·愛許立的臉。”

  “這是他的照片——矮矮黑黑,蠻潇灑的,看來活力十足,否則看起來就只像個有錢的農家子弟。他在法庭上很安靜,很鎮定,不時和律師說上一兩句話。在警察把犯罪經過整理出來,當著又驚又怕的觀衆面前敘述的時候,他很嚴肅地聽,偶而還聳聳肩膀。”

  “約翰·愛許立先生被重大的財務困難逼瘋了,先回家搜出武器,然後在艾隆·柯恩先生回家的路上等候。這個年輕人要求允許晚點付錢,柯恩先生可能堅持不肯,可是愛許立一路懇求,幾乎跟到了柯恩先生的家門口。”

  “最後,他看到債主決定不再跟他耗下去,于是趁這可憐人猝不及防的刹那從後面抓住他,把他勒死;事後又怕他的殺人行徑功虧一篑,于是對著屍ti打了兩槍,卻由于激動緊張,兩槍都沒打中。凶手一定把被害人的口袋掏空,找到花園大門的鑰匙,心想經由地下隧道穿過廣場比較安全,就這樣,他由面對坡特藍街的大門逃tuo了。”

  “然而他意外掉了左輪手槍,這是天意對這些惡棍的報應,要他因爲自己的愚蠢行爲而落人人類正義的手掌心。”

  “可是,這段犯罪經過的敘述似乎一點兒也沒讓約翰·愛許立受到影響。他也沒積極去找一位擅長以反複詢問技巧來找出證人矛盾chu的傑出律師爲他辯護,噢,我的天,根本沒有!他竟然找了一個呆板乏味,非常二流的律師就滿意了,當這位律師傳喚證人時,壓根兒就沒想要引起騒動。”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在一片鴉雀無聲中,代表他的當事人傳喚了三位證人中的第一位。他傳喚的三位男士——他本來可以傳十二個的——都是坡特藍大街上艾許頓俱樂部的會員,也都發誓在二月六日淩晨三點鍾,也就是‘殺人啦’的喊叫聲把西公園廣場的居民都吵醒,且命案正進行的時候,約翰·愛許立先生正安靜地坐在艾許頓俱樂部裏和他們三個證人打橋牌。俱樂部的門房作證說,他是在三點整前的幾分鍾的時候進來的,待了大概有一個半鍾頭。”

  “我不必告訴你,這個絕無虛假,完全被證實的不在場證明,等于在起訴的大本營上結結實實投下了一枚炸彈。最詭計多端的罪犯也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而且,即使艾許頓俱樂部在許多方面違反了我們這個非常注重道德的guo家賭博方面的律法,它的會員卻都是來自社會上最上流、最清白的階層。換句話說,有十二位紳士在命案發生的當時見到愛許立,還跟他說過話,這些證詞絕對沒有懷疑的余地。”

  “在這一段令人驚愕的訊問過程中,約翰·愛許立從頭到尾都極爲冷靜沈著。毫無疑問,這是因爲他早知道能夠以這樣絕對優勢的證詞證明自己的無辜,所以整個偵訊中都冷靜異常。”

  “他對法官的問話也回答得簡單清楚,即使是關于左輪槍敏感問題。”

  “‘法官大人,我離開俱樂部的時候,’他這樣解釋,‘決定要和何恩先生單獨好好談談,請他允許我晚一點還清欠他的錢。您可以了解,我不喜歡當著其他人的面求他。我回家去,只待了一兩分鍾——不是像警方所說的回去拿槍,因爲在濃霧天氣裏我的槍一直帶在身邊,而是回去看了一封重要的商業信函是不是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寄到了。’”

  “‘之後我又出門了,在離野兔林俱樂部不遠的地方遇到了艾隆·柯恩先生。我陪他走了一大段路,我們談得很好,很愉快。我們在坡特藍街頭,靠近廣場大門的地方准備分手,也就是那位警官看到我們的地方。柯恩先生想穿過廣場,因爲這樣走到他家比較近。我覺得廣場在濃霧裏看來又黑又危險,尤其柯恩先生身上還帶著一大筆錢。’”

  “‘我們爲這件事情談了一會兒,最後我勸他把我的左輪槍帶著,因爲我回家只會經過常走的街道,而且我身上什麼值得偷的東西也沒有。柯恩先生猶豫了一下,終于接受了我的建議,把我的槍借走,這就是爲什麼它會出現在命案現場的原因。我最後和柯恩先生分手的前幾分鍾,曾經聽到教堂兩點四十五分的鍾聲。兩點五十五分的時候,我正在坡特藍大道尾的牛津街上,從那裏走到艾許頓俱樂部至少要十分鍾。’”

  “注意,他的這番解釋比檢方的推論更爲可信,因爲檢方對于左輪槍一直沒有滿意的解釋。一個事實上已經把被害人勒死的人,不會用自己的槍射出兩發子彈,因爲這樣做只會引起附近過路人的注意,顯然沒有道理。如果是柯恩先生自己射出子彈,可能xing則大得多——有人突然從背後突襲他,他可能在慌亂中把子彈射到空中了。因此,愛許立先生的解釋不但合情合理,也是惟一可能的解釋。”

  “所以,你就會明白當時那種情形,經過一個半小時的審訊後,法官、警方和群衆都很高興地宣布,讓被告清白無瑕地離開了法庭。”

  3.朋友

  “我明白,”寶莉急急打斷他的話,因爲,總算這一次她敏銳的洞悉能力至少和他相當了,“可是這件可怕凶殺案的嫌疑卻從他身上轉移到他朋友身上了,而且,當然,我了解——”

  “可是事實上,”他平靜地打斷她,“你並不了解。你指的朋友,當然是華特·哈瑟瑞爾。每個人都馬上這樣以爲。這個朋友,意志薄弱而且受到他膽小,可是比他能言善道的朋友所慫恿,樂意代替他去行凶。這個推論不錯,而且我猜想這是大家普遍的想法,甚至連警方在內。”

  “我說甚至,是因爲他們的確很努力去找些證據來指控哈瑟瑞爾,可是最大的困難,是時間問題。警官看到那兩個人在公園廣場外談話的時候,華特·哈瑟瑞爾正坐在野兔林俱樂部裏,一直到兩點半才離開。如果他想埋伏在路上突襲艾隆·柯恩先生,他當然不會留這麼久,非等到柯恩先生應該到家了才離開。”

  “更何況,如果不穿過廣場,要從漢歐佛廣場走到總督公園,找到一個只知在二十碼方圓內,行蹤卻難確定的人,和那人起爭執,殺了他,掏空他的口袋,二十分鍾實在太短了。還有,就是他完全沒有動機。”

  “可是——”

  寶莉若有所思地說,因爲她現在記起來了,這一樁被大家稱做總督公園命案的案件,一直是警方記錄上無法破解的謎案之一。

  角落裏的老人側著鳥一般可笑的頭看著她,她的迷惑顯然讓他得到很大的樂趣。

  “你不知道凶手是怎麼行凶的嗎?”他咧開嘴巴笑著問。

  寶莉必須承認,她的確不知道。

  “如果你剛好chu于約翰·愛許立那樣的困境當中,”他還窮追不舍:“要把艾隆·柯恩先生幹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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