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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裏的老人》芬雀曲街謎案

第2小節
奧希茲女男爵作品

  [續角落裏的老人芬雀曲街謎案上一小節]太的話。”

  “據他說,梅瑟斯特在一帆風順的生涯裏犯了個絕大的錯誤——他曾經四度寫信給他過去的朋友威廉·克蕭。有兩封信和這個案子毫無關聯,因爲是二十五年前寫的,而且早被克蕭丟了——這是他自己說的,不過,據克蕭的說法,第一封信是梅瑟斯特,也就是巴可,把殺人得來的錢花光了,而且在紐約窮困潦倒的時候寫的。”

  “克蕭那時相當富裕,看在老交情的分上,就寄了一張十英鎊的鈔票給他。風shui輪流轉,第二封信,克蕭已經開始走下坡路,梅瑟斯特——那時巴可已經改成了這個名字——在信裏寄給這位以前的朋友五十英鎊;再以後,據纓勒的推測,克蕭又對梅瑟斯特日益豐滿的荷包多加需索,而且還附帶各種威脅。其實這百萬富翁住得這麼遠,這些威脅根本是徒勞。”

  “現在到了故事的gāo cháo。克蕭最後猶豫了一陣,終于交給德guo佬他聲稱是梅瑟斯特寫來的最後兩封信。這兩封信,如果你還記得,在這個懸疑的謎案裏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se。我這兒兩封都有副本。”

  角落裏的老人說著,由一個破舊的小皮夾裏拿出一張紙,小心翼翼地攤開,然後開始唸:

  “克蕭君:

  你對金錢的荒謬需索完全不當。我已經幫助過你得到你該得到的了。

  不過,看在往日交情的分上,也因爲你曾經在我極度困難時幫助過我,

  我願意讓你再次利用我的美德。我這裏有個朋友,是個向我買東西的俄

  guo商人,幾天前開始乘著他的遊艇到歐亞的許多港口四chu旅行,他邀我

  陪他遠至英guo。我對異邦厭倦了,同時希望在離別三十年後能再次看到

  祖guo,我已經決定接受他的邀請。我不知道我們到達歐洲的確切時間,

  但我向你保證,等我們一到達某個恰當的港口,我會馬上再寫信給你,

  約定你來倫敦見我。可是你要記住:如果你的需索大過離譜,我絕不會

  聽你的,而且記住,我是最最不願屈服于持續不斷而且不正當勒索的人。”

  你忠實的朋友

  法蘭西斯·梅瑟斯特

  “第二封信,郵戳顯示是由南安普頓寄出的,”角落裏的老人繼續平靜地說;“而且,奇怪的是,這是克蕭承認梅瑟斯特寄來,惟一他保存著信封、同時又有日期的一封。信很短老人說,一面又去看他那張紙。

  “克蕭君:有關我數周前寫的信,我現在告訴你,‘查斯柯·西羅號’將在下星期二,十二月十日抵達提爾貝瑞港。我會在那兒登岸,隨即搭乘我能夠搭到的第一班火車北上到倫敦。如果你願意,請在傍晚時分,到芬雀曲街車站的頭等候車室裏與我碰面。我猜想,經過三十年的分離,我的面貌對你來說可能很陌生了,我會穿著厚重的阿斯特拉堪毛大yi與同質料的帽子,到時你不妨辨識yi服來認我。然後,你可以向我介紹自己,我會qin耳聽聽你想說的話。”

  你忠實的朋友

  法蘭西斯·梅瑟斯特

  “就是這最後一封信引起了威廉·克蕭的興奮和他太太的眼淚。套用德guo佬的話說,他像個發狂的野獸在房裏走來走去,雙手胡亂揮舞,還時時喃喃驚歎。然而克蕭太太卻滿懷憂慮。她不信任這個從guo外來的人,這個人,據他丈夫說,曾經違背天良犯下一樁罪案,那麼他也可能再冒險涉案來除掉危險的敵人,她害怕這樣。她的想法就像個女人,覺得這是個可鄙的計劃,因爲她知道法律對勒索犯的刑罰是很嚴厲的。”

  “這次約會可能是個狡猾的陷阱,再怎麼說也是個怪異的約會——她辯說——爲什麼梅瑟斯特不選在第二天和克蕭在旅館裏見面?千百個爲什麼讓她焦慮,可是那肥胖的德guo化卻已被克蕭描繪的遠景說服了,那裏面有無數的寶藏,呈現在他眼前撩動他的心神。他借給了克蕭亟需的兩英鎊,他的朋友想用這錢,在去見那個百萬富翁之前把自己打理得整齊些。半個鍾頭以後,克蕭離開了住chu,這是那個不幸的女人最後一次看到她丈夫,也是纓勒那個德guo佬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朋友。”

  “那天晚上他太太焦急地等待,可是克蕭並沒有回來;第二天,她似乎花了整天的時間漫無目標地在芬雀曲街附近四chu詢問,但是毫無所獲;十二日那天她就到蘇格蘭警場報案,把她所知的細節全說出來,還把梅瑟斯特寫的兩封信交給了警方。”

  2.被告席上的百萬富翁

  角落裏的老人喝完了他杯裏的牛nai。他shui亮的藍眼睛望過去,看著寶莉。波頓小jie熱切的小臉蛋上,所有的嚴厲神se都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gu明顯而專注的興奮。

  “一直到了三十一日,”過了一會兒,他繼續說:“有具屍ti被兩個船夫在一個廢棄的船屋底部發現,已經腐爛得無法辨認。在高大的倉庫之間有一些幽暗的階梯,由此可以通往倫敦東端的河流,而這船屋停靠在某個階梯腳下有一陣子了。我有張這個地方的照片。”

  他說,一面由口袋裏挑出一張相片,放在寶莉面前:

  “實際上的船屋,你知道,在我拍下這張快照的時候已經被移走了,不過你可以了解這是多完美的chu所,可以讓一個人從容地把另一個人的喉嚨割斷,不愁被發現。那具屍ti,我說過了,腐爛得無法辨識;它放在那兒可能已有十一天了,可是一些物件,像銀戒指和領帶夾,都還辨識得出來,而且克蕭太太指認出那些是他丈夫的。”

  “她當然公開將罪責強烈指向梅瑟斯特,而警方握有的證據無疑也對他極爲不利,因爲在船屋裏發現屍ti的兩天後,這位西伯利亞的百萬富翁——這已是大衆對他的普遍稱呼了,在西西爾大飯店的豪華套房裏被捕。”

  “老實說,那時我也相當疑惑。克蕭太太的陳述與梅瑟斯特的信件後來都上了報,而我用我的老法子——請注意,我只是業余,我對一樁案子的推敲只是出自喜好——我想爲這樁警方宣稱是梅瑟斯特幹下的罪案找出動機。大家都公認,他確實想除掉一個危險的勒索者。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動機其實是多麼薄弱?”

  寶莉小jie必須承認,這個念頭從來沒有閃過她的腦海。

  “一個靠自己努力累積了巨額財富的人,當然不是傻瓜,不會相信克蕭那種人能對他做出叫他害怕的事來。他一定知道克蕭手上不會有對他不利的罪證——至少不足以讓他受絞刑。你見過梅瑟斯特嗎?”

  老人說著,又在他的小皮夾裏摸來摸去。

  寶莉回答說她曾在當時附有圖片的報紙上看過梅瑟斯特,老人把一張相片放在寶莉面前,接著說:

  “這張臉給你的印象最深的是什麼?”

  “嗯,我想是它奇特和吃驚的表情,因爲眉毛全沒了,還有頭發剪成可笑的外guo樣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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